“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对灯发誓,日月可鉴,如有作假,天打雷劈……”方炎举着手指头对着桌上的没点燃的油灯发誓,王淼涵连忙用芊芊小手捂住了方炎的嘴巴,呸呸呸了几声横眉竖目:“我还不想你这么早死呢,你走了谁陪我?你和这个罗郡主真的什么都没有?”
方炎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般:“当真没有。”
王淼涵揪着方炎的耳朵:“那人家一个大姑娘家的,不远万里跑来投奔你,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们家宅子小,我和梅兰竹菊把房间都占满了,可没有其他的地方了。”王淼涵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实际上却观察着方炎的眼睛,心里滴溜溜的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个罗郡主姿色比她要好上不少,而且知书达礼温柔可人,就连说话声音都比王淼涵好听上几分,加上她生了孩子,身材多少有点发胖,不怕狼吃肉就怕狼惦记,也难免日日相见日久生情,方炎嘴上花花又跟抹了蜜糖似的,没有几个姑娘能经得起他那一番甜言蜜语,所以王淼涵打定主意,不能让罗郡主待在家里,最好也不要在长安,最多给她一笔钱打发她走的越远越好,免得方炎这头猪把人家上好的白菜拱了。
不对,把方炎形容成猪好像不太好,恩,那就换成免得罗郡主这头漂亮的小野猪把自家这颗养了这么多年的大白菜给拱了。
方炎看着自己这个方家大妇王淼涵一脸苦笑,你想什么能不要全部表现在脸上好吗?王淼涵就这点不好,明明很在意,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让罗郡主干什么去哪里?方炎还没想好,见方炎不说话,王淼涵一张俏脸拉的长长的,快赶上家里拉磨的小毛驴了。
这时长孙无忌的手书送过来了,方炎如释重负,连忙说:“娘子,我这里还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我先去也。”说完喊上尚鹰就飞速往门外走,王淼涵在后面怒拍大宝剑,还有拔剑的声音:“方炎!你要是不给我想好了,我就宰了你!”
方炎灰溜溜的出了门,看了看天空,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开始麻烦起来了,日子不好过,不好过了啊!方炎满怀着郁闷之情到了天牢门口,天牢门口的侍卫看到方炎和尚鹰重重一抱拳:“见过方候爷,尚统领。”
且不说金吾卫统领尚鹰,方炎在长安城里无人不知,这几个侍卫看到方炎也是一股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方炎点了点头说:“不用这么多礼,我是来提人的,高任武在牢中过的可好?”
这件事把人关进来的武侯交代过了,侍卫忍不住笑在方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方炎眼睛一亮,这是他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方炎心情大爽,从腰间小包里摸出一片金叶子塞给侍卫,侍卫受宠若惊连连谢赏,方炎和尚鹰就进了天牢,到了高任武那间监牢门口。
高任武蹲在一个角落,像一只被老鹰吓的尿裤子的兔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对面几条大汉目露凶光不好好意的冲着高任武坏笑,他们一坏笑,高任武就打哆嗦,浑身脏兮兮的,人也瘦了一圈,隔着这么远,方炎都能闻到高任武身上一股恶臭味。
高任武看到方炎来了,批头散发的扑了过来,哭喊道:“方候爷,我再也不敢了!快点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吧,我给你金叶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驿站里的不够等我回高句丽也想办法给你凑齐,我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方炎没想到高任武崩溃的这么快,他还是高估了高任武的心里承受能力,好歹是一个国家的帝王,虽然高句丽已经名存实亡了,但还算是一个帝王,恐怕这也是为什么高句丽这么不堪一击,现在又要被迫接受唐民迁移的条约,如果现在在监牢里的高任武,换成是年轻时候的李二,恐怕李二会表现的更加坚强,哪怕到了这种境地,李二也会想办法忍辱负重东山再起的,这就是帝王之间的差别,也是强者之间的差距。
不管是高任武可以表演的如此颓败,还是真的如是这般,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顽强不屈坚忍,方炎恐怕还会高看他一眼,但是现在的高任武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还有野心的帝王了,他那颗高昂的头在这里低下之后,就无法再次抬起了。
明天就要谈判了,方炎还担心给高任武穿小鞋,高任武会以这个要挟着不出来,没想到高任武自己已经受不了,看着可怜的高任武,方炎摇了摇头,对尚鹰说:“跟驿站的高句丽使者说一声,吩咐他们来领人吧。”尚鹰点了点头,方炎就大步离开了天牢。
高任武趴在监牢的门栏上听到这句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确实是演的,但也确实是太想离开这里了,看看那几条目露玩味之色的大汉,高任武疯狂的使劲拍打监牢的门:“你们方候爷都发话了!快点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们!”
尚鹰出来犹豫了一会欲言又止,方炎回头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想问什么直接问。”
尚鹰点了点头:“少郎君,就这么放了高任武?你不怕他再在暗处使什么阴谋诡计,依尚某审讯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人刚才演戏成分过重,恐怕并不是真的一败涂地彻底死了心思。”
方炎点了点头尚鹰这番话说的不错,方炎笑了笑说道:“不怕,不管是真是假,等到明日一过,签成了条约,他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方炎隐隐约约还记得历史上这位高句丽皇帝是被软禁在了长安,直到病死。
回到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