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唐莫宁不同,唐莫宁很少会笑,而他总会在人群中爽朗的大笑,似乎每天也都很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
我是明摆着不喜欢他,甚至讨厌,我想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唐莫宁,他是唐莫宁的死对头,我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喜欢他。
可怪异的是,自从打架事件之后,他就像个幽灵,总会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看我的眼神永远充满探究。
就好像我是个非常新奇的物种,让他充满了好奇,但是可能是我名声太臭,他又不敢靠近。
所以学校里就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我时常看着唐莫宁傻笑发呆,而蒋海潮则是专注的盯着我。
而我可能也是因为唐莫宁的保护,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跑来欺负我。
白天我上学,晚上我依旧去夜总会打工。
说是打工,其实就是给很多姐姐打杂,那个时候我也才知道,女孩子还有一种谋生出路很赚钱,就是出卖自己,但是她们都不说自己是卖的,她们认为那很难听。
什么坐台出台陪客之类的词语,也是在那时候才开始进入我的耳朵。
她们晚上上班,下班的时候都凌晨了。
都住在一起,在我妈给租的公寓里,公寓就在夜总会的楼上,她们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小房间,而我就住在公寓最小的没窗户的房间。
听她们说,之前那个是堆放杂物的,因为我来了,收拾出来给我住,可纵使如此,我依旧开心。
说来好笑,那段时间虽然很辛苦,每天给她们洗衣服,打扫房间,却也是我最自在的日子。
而也是那段时间,耳语目染的,我知道了如何看人眼色,如何说话能使人开心并且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我运用的不好,但我确确实实,知道了太多超越我年龄的事。
我想我的成长,也正朝着我妈希望的方向而去。
而唐莫宁似乎也知道了我为什么会去夜总会,也明白也许这样,对我来说会更安全,所以再也没有追问我。
这天放了学,我避过唐莫宁,如常回了夜总会,今天各位姐姐似乎都特别的忙,休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看着桌子上堆放着吃剩的饭盒,我就自顾的收拾起来。
正当我收拾,我妈开门进来,张望了一下最后看向我,“人呢?都上台了?”
一阵阵酒气从我妈身上传过来,她又喝了不少。
我摇了摇头,“都不在。”
我妈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下我,最后脸上止不住的嫌弃,“你这孩子真是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你们学校那些女孩子,都这么土呢吗?”
我站在那也不出声,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哎呀行了,别跟我这傻杵着,干巴巴的一点肉也没有,活像着我天天虐待你似得,跟我出来,把三厅的酒给拿上去,在那房间呆着给客人点歌!”
我妈说完就出去了。
我自然就跟着我妈后边走了,今天一定是太忙了,壮丁才会抓到我这里来。
走廊的包厢里传来各色音乐,唱的那是说不出的难听,但却是演唱者撕心裂肺嚎出来的,我想这也就是歌厅为什么赚钱的原因吧。
拿上酒,我妈还不忘嘱咐我,“进去了什么都不用管,点歌就行了,反正都是一群毛没长齐的,如果有人占你便宜,你就说你是点歌的就完了。”
我连连点头。
那个时候我心里充满了感激,不论我妈怎么样,她终究是护着我的,不是吗?
我妈推门走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就直接让我进去。
而当我拎着酒走进去的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的是,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蒋海潮还有他一帮兄弟。
而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和为数不少的酒瓶,一群人正在里面笑的很开心。
我连忙低下头,包厢内灯光昏暗,我的出现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这该是我最庆幸的事情了。
而且我的衣服也不是校服,更不是常穿的运动装,所以我猜他们并没有认出我。
我直接放下了酒,想要出去,我想和我妈说他们是我同学,我妈总不会再让我进来。
“哎哎,别走啊,点歌点歌。”我忽然被叫住,叫住我的人正是和蒋海潮关系很好的一个男生,好像叫……叫什么涛子。
我赶紧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只能任命的去点歌。
说真的那点歌系统,我也就看过几遍,不熟悉,按照他们说的歌名,我却干找找不着。
急的我汗都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潮哥,大雷那群人已经不敢再来咱学校挑事了,我估计被打服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美想到,唐莫宁那小子这么能打!”
“我生日,就别提那些让我讨厌的人,大雷算个屁,要不是那天假借唐莫宁的名义把我骗去单挑,他们能碰到我一根汗毛吗?”
蒋海潮恢复的不错,依我看,这伤是全好了,说话口气又这么大,也不知道那天那么狼狈的是谁……
“好了好了,不提了,对了海潮,你说你这大过生日的,连个女孩都没有,以前追你屁股后面那些人都哪去了?”涛子喝了酒,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她们?来了还不够心烦的,叽叽喳喳,没一刻消停。”蒋海潮的声音也显得微醉,但是感觉上比其他人都好了很多。
“叽叽喳喳就叽叽喳喳呗,现在的哪个不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