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古牧人首领能提供的消息也就只有这些，在征战洪荒大宇宙之前，他还是身为首领才能得到这么多的消息，至于他们上面有多少上族，上族有多少人，科技达到什么程度，拥有什么样的本事，一切都是未知。
就好比一个人不可能和蚂蚁对话，在虚族之中，古牧人就是蚂蚁。
回到孤星，审讯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徐杰准备的十一件审问利器，已经用三件，张芸他们正在想办法维持虚族人灵魂的稳定。
“结果怎么样？”
徐杰坐到李茗茗身边，低声问道。
“结果不容乐观，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种族，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为什么会出现在虚丹之中。”李茗茗脸上有些挫败。
张芸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即便她亲自上场，恐怕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不是灵魂里面有禁制？”徐杰皱眉问道。
从古牧人首领那边得到的消息让他很忧心。
覆盖整个宇宙的大宇宙意识，类似华夏传说中的大道，居然被人控制着，代表着虚族大宇宙的各项成就已经达到了极高。
要知道洪荒大宇宙这边，就连文明最先进的星辰世界，觉醒一颗星球的天道，都需要无数年的等待，一个不行还会失败。
徐杰再次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灵魂禁制？”李茗茗略微皱眉，徐杰从归来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自然事从古牧人首领那边得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你和我来。”
徐杰略微想了想，对着李茗茗说了一声，随后站起身离开审讯室。
没多长时间，李茗茗就跟着出来。
基地专属于徐杰的办公室中，徐杰将从古牧人首领那边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李茗茗，最后总结道：“大道掌控下，代表着整个虚族大宇宙就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要比我们这边四分五裂好很多。”
李茗茗沉默，她明白为什么徐杰忧心忡忡了，天道和大道或者说灵魂长河，徐杰曾经和她说过很多次。
大道代表什么，代表着一个宇宙所有智慧生物的本源，然而这本源掌控在了十个人的手中，代表着所有人都要听这十个人的号令，哪怕你心中再不情愿，也要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想想地球上那个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红色帝国，就知道虚族大宇宙有多么厉害。
越是了解，就越发明白虚族的强大，徐杰心中对华夏修炼这前辈们的佩服就更厉害。
如此强大的虚族，华夏修炼者们都能将他们的入侵打出去，可想而知其中耗费了多大的精力和努力。
“没关系，前辈们能做到，我们也能做到，而且我们现在要比前辈们的条件好多了。”徐杰一看李茗茗的表情，心中暗叫一声坏了，连忙安慰。
一直以来，李茗茗从来都没和虚族对面过，虚族如何强大，拥有什么样的本事，都是从徐杰口中听说，现在真正见识，加上徐杰之前刚刚说的消息，心中不胆颤才怪。
好半响，李茗茗那煞白的脸色才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晕，勉强道：“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
虚族的强大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从徐杰口中得到的消息，让很多问题变成无解。
地球上经常说的一句话，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虚族人现在貌似就是在用这套，然而这样的手段根本用不到虚族人的身上。
大道掌控，整个宇宙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一念之间，层层掌控，根本就没所谓的家族国家观念，底层完全被上层所掌控。
这样的综合体，战斗力强大可想而知，可偏偏这种制度唯一的漏洞，被大道掌控者的存在而消失。
一个宇宙有多少人？
那是一个根本无法想象的庞大数字，加上内部稳定，所有人同心同命，这样的敌人，他们对上了十死无生。
“这个消息自己知道就好，别传出去。”
徐杰叮嘱一声，看看李茗茗仍旧魂不守舍，皱眉道：“事情还没坏到那一步，洪荒宇宙的大道也已经初步觉醒，他们没那么容易入侵，要不然星辰世界那么多虚兽早就翻天了。”
对啊。
李茗茗眼中冒出亮光，能对付大道的只有大道，两个宇宙法则不同，自己等人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
等两人回到审讯室，凝重的气氛几乎要将空气的流动都给停下，十一种审问刑具已经用到了第十种。
然而，任何信息都没得到。
虚族人的灵魂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断的嘶吼即便灵魂根本发不出声音也能让人感觉到，有气无力却望而生畏。
“给他一个痛快。”
徐杰没让审问继续下去，看看四周自己人的表情就知道，继续下去，恐怕仍旧得不到任何信息，反倒自己这边的人心智会被剥夺。
哪怕被折磨致死都一个字不吐露，给人造成的心理冲击可想而知，甚至会动摇一个人本身的信念。
鼓励众人两句之后，徐杰就让人散去了。
“必须做好他们的心理工作，否则接下来的工作没法做了。”
等到所有人离开，李茗茗皱眉对着徐杰道，她的话音中带着颤栗，显然之前那一幕对她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是人，都会贪生怕死，只不过有人抗的时间长，有人短，宁死不屈的人或许有，但绝对不多。
“这是张芸那小丫头整理出来的资料。”李茗茗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徐杰，“其实我们也不是毫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