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庙的斜对面是旧小区,没有围墙,居民楼是多年矮楼层。进出的人员十分复杂和拥挤。
电动车,行人,汽车各走各的,互不相让。加上摆摊的占道,几乎每天都发生吵架的闹剧。
茅小雨和骆波小心的避让着,挑了个小摊主打听朱神仙住址。
一打听就得。
最里一栋居民楼的一楼,特别热闹,像赶集似的。
“噫,几乎都是中年大妈大爷啊。”茅小雨一瞧这人员组成部分就砸舌。
骆波却不以为意:“也就他们闲得。”
“这位朱神仙,信众蛮多啊。”茅小雨摇头感叹:“我们只怕挤不过去。”
“先等等看。”骆波不急,拉着她换了一个稍远的地方观察动静。
没多久,一楼前的人群起了骚动:“出来啦出来啦。”一窝蜂挤上前。
有人嚷:“别挤别挤了。”
“朱神仙,我都排两天队了,该轮到我了吧?”有人卖惨。
“我都三天了,我说什么了?朱神仙,救命啊!”
“我这也十万火急啊!朱神仙,先紧着我……”
“呸!你一边去!”
没想到,人群先是推搡,眼看就失控要打起来。
突然一个大喇叭:“安静!安静!”
人群竟然很听话,慢慢安静。不过还是人叠人慢慢无动的挤向前。
一个年轻女子举着扩音器,可能是站到一条板凳上,所以比所有人都高出半个身。凶巴巴斥:“你们再吵,都赶出去!”
“我们不敢了。”有人小声辩解。
“对对,我们不敢吵了。姑娘,下一次轮到谁了?”有人附合着趁机问。
举着扩音器的年轻女子右手指平伸,好像要点名似的。
人群再次涌动。人人都挤上前,希望下一个是自己。
“咳咳。”屋里传来轻咳。
年轻女子瞬的收回手指,跳下板凳进了屋。
“咋回事?朱神仙这是累了?”
“不可能吧?今儿才见了三个人呢?平时都是十人起。”
“可千万别关门啊。我可是赶了半天的路过来的问吉凶的。”
“我也是。”
很快,年轻女子再次跳上板凳,举着大喇叭:“下一个是……”她手指慢慢移动。
人群争先恐后:“我,是我。”
“我,该我啦。”
茅小雨对骆波摇头:“这,也太夸张了。”
“别看迷信破除了这么多年,其实民间信众最好,群众基础最广。”骆波见怪不怪:“也许这个朱神仙,的确有两把刷子,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这不,门口挤的跟赶集似的。”
茅小雨忧:“那我们就干等?”
“别急。再看看。”骆波老神在在。
却只见那举喇叭年轻女子手缓缓指向茅小雨和骆波,大声:“你,你们两,进来。”
扩音器声音太大,茅小雨自然听见了,也看见了。
她诧异指自己:“我们?”
“对,就是你们。进来。”
茅小雨失笑:“我们运气不错嘛。”
骆波牵起她的手:“既来之,则安之。走,会会他去。”
“嗯。”
被他们抢了先机,等候许久的人不服,大声问:“凭什么啊?他们才来不到半个小时吧?凭什么就放他们进去?”
“对呀。我们都等几天了,也见不着朱神仙的面。凭啥这两个家伙,刚来就进门了?”
“不公平啊!”
“是呀,神仙也走后门啊?”
年轻女子凶巴巴怒:“吵什么吵?滚滚滚!”
好吧,她生气了,人群的忿意马上减少了。
骆波手指一挽,无形中为自己和茅小雨立起一道看不见的墙。当他们经过人群挤向朱神仙家门口时,果真有那黑心的信众想从背后踢茅小雨,或者偷偷掐一把,俱没成功。
茅小雨似有所感,回头张望,迎接她的是双双忿恨的眼。
扭头,昂头挺胸进了院门,年轻女子‘啪’关上门还落了锁,眉眼疏离的一摆手:“里面请。”
进门并不是客厅,而是一间卧室。不过改成休息室。摆着一圈沙发,茶几上有几杯残茶。从内门过去,就是客厅。
客厅的摆饰就比较复杂了。一看就是神棍最喜欢的摆设。
当中,竟然立了牌位,不知供奉哪路神仙,反正茅小雨瞄了一眼没看清。
“来了。”神案下,盘腿坐着个穿唐装的中年男人,好像在闭目养神。
茅小雨认真看了他一眼:嗯,没错,有妖气。
骆波却哈哈一笑:“原来是你!”然后就坐到他对面,还拉茅小雨:“熟人。坐吧。”
“哦。”
唐装男人缓缓睁眼,看一眼骆波,就嫌弃:“你来干什么?”目光扫到茅小雨,有点兴趣了:“这位是……”
骆波搂下茅小雨的肩,大方:“我老婆,茅小雨。”
唐装男人手指一掐,‘切’他一声:“你红鸾星还没动呢。”
“我未来老婆。”骆波又对茅小雨笑:“这位,就是我们要找的朱神仙,朱兄。”低声在她耳边轻语:“蜘蛛的蛛。”
“哦?”茅小雨眼眸一亮,恭敬:“朱神仙,久仰。”
唐装男人和气的冲她笑笑,抬头对那名年轻女子:“去把人轰散吧。今儿我不接生意了。”
“是师父。”年轻女子拿着大喇叭出门了。
骆波好奇:“那位是……”
“徒弟。很有慧根的徒弟。”唐装男人不自然的解释。
骆波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