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也全懂了:“你是偷学者,那是我的师父,不是你的师父。”
“我,我,受益非浅,所以,也算是……”蜗牛好像不好意思反驳。
“你还有点灵性。偷学了一点皮毛竟然能成精。”骆波夸奖。
蜗牛嘿嘿:“过奖了。”
“这么说,你认识我?”茅小雨盘问。
“认得。”
茅小雨考他:“我,做什么菜最拿手?”
“红,烧肉。”蜗牛昂起头还笑:“嘻嘻。师父,他,爱吃肉。但自己,又不想,动手。就让你,上灶台。你,第一次,做这,道菜,是八岁。”
茅小雨倒抽冷气。
没错,说的一点也没错。茅老九懒得死。爱吃又不想动手,就培养她当掌勺。
她上灶台的年纪是蛮小的。
骆波握住她的手,低声:“回头我找茅老九算账去。”
这哪是收徒弟,这是收女佣吧?
“没事。”茅小雨展颜笑了:“师父太懒,又总是不见人,我早点自力更生也蛮好的。”
骆波轻哼一声,反正找茅老九算账是找定了。
转向蜗牛:“你多大年纪了?”
“嗯?”蜗牛心算了下:“按人类的时间算,不过三十年吧?”
“三十年,你就能说人话?”骆波震惊。
蜗牛翻他一眼:“我,不都说了,吗?偷学了点,茅师父的,法术。所以,进步这么快。”
“哇,我师父的法术,这么厉害?你才偷学,竟然学有所成?”茅小雨真的很吃惊。怎么她没进步这么快呢?
蜗牛不好意思挠挠头:“这个,因人而异吧?”
意思是天赋不同,当然结果也不同喽。
茅小雨咽咽喉,眼皮翻上。自己灵性的确一般,只学会望气术而已嘛。
“那我再问你。”骆波板着脸:“为什么偷巧克力?”
“我,我闻到不一样的,味道了嘛。”蜗牛对对手,抬眼看着茅小雨:“茅姑娘,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要怪罪,好不好?”
茅小雨大度摆手:“算了。不过,下次能不能改掉偷偷摸摸的习惯?”
“改,我一定改。”蜗牛松口气。
花生从椅腿捡起巧克力递给它:“给你吃吧。”
“谢谢。”蜗牛大喜接过。
“先别顾着吃。”骆波闲闲:“我还有问题。”
“你问。”
“茅老九离开后,这院子来过陌生人吗?”
蜗牛想也不想的点头:“来过。”
茅小雨紧张:“谁?”
“哦,听敲门,好像是什么,居委会的?”蜗牛歪头想了想。
茅小雨一听就笑了:“居委会可以忽略不记。我们的意思是,除了正常人,有没有可疑份子进来?”
“有。”蜗牛点点头:“半个月前,来了两拨怪怪的人。不过他们围着屋子打转,没进去。”
“什么样的人?”
蜗牛在思索:“两拨都不太像是正常人。因为他们是飞进院子来的。先来那一拨是两个男人。精瘦精瘦的,留着山羊胡,眼睛很阴沉。”
“他们交谈了吗?”
“说话了。不过我开始没留神,忘记他们说什么了。”蜗牛倒也没添加什么说词。
“他们为什么没进屋?”
蜗牛笑了:“哦这个,我知道。他们好像要进屋,可是,被什么,挡回来了。”
茅小雨和骆波交换个眼神,应该是茅老九留下的结界,专门针对这些可疑分子的。
“后来呢?”
“后来,他们,在廊下坐了一阵,我听得他们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他们就走了。”
骆波摸下巴:这听起来是同道中人呀?
“你能看出他们是什么同道中人吗?”
蜗牛摇头:“对不起,我看不出来。”
它的道行浅薄,哪里能看出别人是什么物种呢?
“那么,又来一拨,是什么样子?”
蜗牛又回想了片刻:“后来是三个人。好像正气凛然的样子,不太像,坏人。不过,他们也想进屋,进不去。”
“他们又说了什么?”
“其中一个,说了句,妖法厉害。”
骆波一怔,追问:“你没听错?真的这么说的?”
“让我再,想想。”蜗牛还是蛮负责的,生怕自己记岔了。又认认真真的回忆了半晌,才坚定点头:“对,就是这么,说的。”
茅小雨没从这话里听出什么异样。只是皱着眉头问:“他们还说了什么?”
蜗牛摇头:“还说了一个字:撤。”
空气安静,只有夜幕一点一点侵满大地。
“起风了,小雨,进屋去吧。”骆波拖起茅小雨,把她往屋子推。
“那它呢?”茅小雨在思忖该怎么对待蜗牛精。
蜗牛精忙嚷:“茅姑娘,你别扔我呀?我,我其实,也算是这院子的,成员吧?我也算是,茅师父的,子弟吧?你,你不要,赶我走!”
“放心,小雨不会赶你走。”骆波蹲下来,问:“你家在哪里?”
“呶,那边墙根树下有个洞。”
“好,你继续去洞里待着。然后小院的安全保卫工作,就交给你了。”
蜗牛精惊喜:“交给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至少,你在那个角落待着,有外敌进来,可以向我们发出预警嘛。”
茅小雨惊讶的抬眼看着骆波。
蜗牛精高兴的什么似的:“我,我一定会好好留意。”
“嗯,这样就对了。如果做得好,说不定我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