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就淅淅沥沥下了场秋雨。
雨不算很大,但青石板还是湿透了。
店里生意清冷,秀草儿见大伙都比较无聊,于是提议打麻将。
她新学的麻将,瘾还没消除了。
骆波这里没麻将,茅小雨冒着雨,跑去找艳红借。
艳红又不在家,小米不但借了,还热心的亲自送过来,跟秀草儿搭上几句话,就心满意足回发廊了。
麻将搭子开在楼上,小阳台撑了一把大遮阳伞。把秋雨挡在伞外。
‘哗啦啦’搓牌声从楼梯间清晰传下来。
骆波苦笑摇头,他一个堂堂正正老板,沦落到看店的地步。伙计们反而逍遥打麻将玩,老板做到这份上,也是前无古人了。
九点左右,大门被人推开,放进一股清寒之气。
姜宽在收伞,先进来的是周小洁。
“骆大哥,小雨她们呢?”
骆波指指麻将声,周小洁笑了,回头对姜宽轻柔:“你们说事吧,我去找她们玩。”
“嗯。”姜宽嘴角溢出丝温柔的笑意。
“啧啧啧!虐狗呀。”骆波牙酸似的发出声音。
姜宽笑了:“哪有狗?”
“我,我这只单身狗。”骆波指自己鼻尖。
姜宽放下伞,不接他的老梗,恢复面无表情:“我找你,有要紧事。”
“坐。喝水自己倒。”骆波走去,门边张望了下,关上门,从里锁上。
姜宽略感意外:“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猜到了一点。是不是为老黄小姨子的事来的?”
服了!真的服了!
姜宽无声的竖个大拇指。
“你能作主吗?”骆波直接问。反正都是老熟人,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姜宽一愣:“作什么主?”
骆波也错愕:“你们就那么笃定我无条件答应帮忙?”
“好吧,你提条件吧?基上,我全权负责。负不了责,我会向上头请示的。”姜宽搓把脸。
骆波伸两指:“我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个条件你做不了主。因为我要想查看十年之内,国内稀奇古怪未决之诡怪全记录。”
姜宽下巴微掉,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查这个干什么?”
“有用。我答应某个神仙找他叛逆的到人间的妹妹。”
姜宽瞪圆了眼:“神仙?”
“我就这么一说,你爱信不信。反正,这个条件,能做到吗?”
姜宽咽咽喉:“除了这个呢?”
“另一个条件没难度。帮着抓变态,是件脏累苦活。不在金钱上补偿,说不过去吧?”
姜宽笑了:“这个,可以有。”
“我要这个数。”骆波张开手掌,五指全开。
姜宽手指头比个‘7’数字,挑眉:“是这个数吗?”
“没错。”骆波笑眯眯的。
七位数,百万数。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打个电话。”姜宽微颔首。
“请便。”骆波翘起二郎腿,双手摊在沙发背边,很有信心的姿势。
姜宽这个电话是去厨房打的,通话时间还比较久。
骆波不急不燥,反正他无不可。
慢悠悠喝杯茶,还上楼去围观了一下茅小雨她们打麻将。
茅小雨手气一般,还不如秀草儿好。
不过真正赢家的却是杨兰兰。大概跟她学会计有关。
“小洁姐,你来替我吧?我快输光了。”茅小雨见骆波悠哉看牌,有心想问问他结果如何?当着这么多人,实在不好张口。
“你不玩了?”
“我腰坐酸了。小洁姐,先替我几把。”
“好吧,我就替你几把,帮你赢一点筹码回来。”周小洁拉开椅子。
茅小雨隔空飞个吻:“嗯~谢谢小洁姐。”
“调皮。”周小洁笑了,坐下,调整了椅子跟桌子之间的距离。
茅小雨转身往楼梯口去,骆波也不看牌了,跟上。
“怎么样?谈妥了?”避过小阳台的伙伴,茅小雨急不可耐问。
骆波耸耸肩:“在向上头请示呢。”
“哦。”茅小雨在楼梯口探了探头:“该请示完了吧?下去问问。”
“也好。”
姜宽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把下巴放到交叉处,直视前方,不言不语。
“嗨,老兄,请示结果如何?”骆波轻挑眉问。
姜宽看他们一眼,站起来,沉声:“你的两个条件,谢部都答应了。”
“真的?”
“还能有假?”姜宽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笔:“写上账户,下午就有第一笔资金到账。预付百分之三十。”
茅小雨不懂他们到底谈到什么价位,眼睛看着骆波。
“成交。”骆波弯唇浅笑。
姜宽点下头:“那我通知专案组长过来跟你联系……”
“让老黄来联系吧。”骆波温和截断他的话。
“老黄?”
“一个片警。他小姨子就是这次解救的受害人。”
姜宽眸光轻闪,盯紧他。
骆波摸着胸口调侃:“冷兄,别这么看着我?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是你提供的线索。”姜宽无视他的玩笑,低沉声问。
“什么线索?”
姜宽皱眉:“这次把失联的人找回来,听说是一个家属提供的线索。家属是片警老黄吧?他怎么会有线索?是求助了你吧?”
茅小雨谨慎的斜眼,不知骆波如何回答?是承认还是否认?
“冷兄,你的推理能力,大有长进啊。”骆波不否认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