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固执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胜利的是向梅。
向梅年长些,看着疏离又温和,可她要做什么,茅小雨真不好拦。
“向姐……”茅小雨眼睁睁看着她提着包离开。
向梅头也不回,只手扬起背对她挥了挥。
“这怎么办?”茅小雨急的搓手。
追上去吧,人家不欢迎同伴;不追上去吧,她很可能会有意外,到底怎么办呢?
只好打电话问骆波。
所幸,有一格信号,电话打通了。
骆波接起先说:“四眼,你稳住向姐。我这就赶过来。”
“她,她不顾我的阻拦,先走了。”茅小雨心虚的回。
“什么?你怎么能让她离开呢?”
“我,我是拦了的,千方百计拦了她的,可她一定要走,我想不出好的理由挽留。”
骆波在电话那一头‘啧’声,叹:“好吧,你原地别动。”
“哦。”
等了一刻钟的样子,骆波回来了。
“老板?”茅小雨迎上前:“你回来啦?”
“我送代贺上车前,她说了一句话,特别古怪。”骆波没跟她寒喧,直接奔主题。
“什么话?”
“她说,小心向梅。”
茅小雨凝重神色,皱眉:“什么意思?”
骆波摇头:“我也纳闷,正想问清楚。她就上车了。”
“她们,是老乡,然后又让你小心她……难道这位向姐有前科?”茅小雨只能猜到这里。
“来的路上,我也想过了。如果向大姐有不好的前科,为什么代贺还跟她交换微信亲热的说话呢?说不通呀。”
“对哦。”茅小雨点头:“奇怪。她们是老乡的话,为什么在客栈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没有打招呼呢?”
骆波摇头:“如果不是老乡,代贺为什么又那么热情?”
“等等,让我捋捋。”茅小雨脑子灵光一闪:“如果她们是老乡,代贺应该会提到,但她没有。她跟我反而只提到李棠?”
骆波眼一挑,微愣。
“如果不是老乡,为什么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的样子?一定有原因的,否则逻辑上说不通呀。”茅小雨沉思低头自语。
“代贺跟你提过李棠?”
“是呀。”茅小雨笑了一下:“就是还没过吊桥时,她拉着我说话。提到李棠在网上小有名气,好多人拜他学摄像。他是收徒的,但只收女徒。”
骆波划开手机,看了看,信号比较弱。
不过他还是试了试,用数据流量上网,输入‘李棠’的名字。网络很慢,他不耐烦的等。
“老板,你搜李棠做什么?”茅小雨不解了:“有问题的不是向梅吗?”
“也许,两个都有问题。竟然李棠比较有名气,先打听他比较快。”
“也对。”
等了一阵,网上才跳出好几个李棠。
有一个前缀是摄像师的李棠。骆波点开了。
李棠粉丝过十万,发的贴子数量也相当可观。大部分是他的摄像作品,小部分是他教的徒弟摄像照片。
他的摄像作品大多是旅游所见,角度拍的很特别,画面也吸引人。
每一张作品下,粉丝都在恬着脸夸奖,夸的还特别肉麻。
一水的大师,一溜的教科书般的摄像,什么无人能出其右的吹捧,这种话在他作品底下刷的满屏满坑。
“咦?他上传了一张最新的照片是我们刚走过的吊桥啊?”茅小雨也歪头看,忽的惊叫。
网上有时间显示,是早上十点半。
“那就对上了。”茅小雨算了算:“我们是将近十点到这里的。我们走的慢在后头耽误了时间,他跟向姐走前头,差不多是十点半到吊桥位置。”
骆波翻了翻,道:“这是最新的照片,后来就一直没发东西了。”
“奇怪。没有弯刀谷的照片吗?那里比吊桥风景更美呀。”
收起手机,骆波叹:“没有。这说明,他很可能没来弯刀谷。”
“这怎么可能?”茅小雨不可思议嚷:“客栈老板娘隆重推荐的就是弯刀谷呀?他作为摄像师,怎么可能放过最美的风景不拍?”
“对。不可能。所以……”骆波四下看了看:“他到底在哪?”
茅小雨一呆,脱口:“迷路了?不对不对。这里有路,怎么可能迷路?又不是三岁小孩。”
所以,他在哪?
骆波看着她,茅小雨也凝视他。
蓦的,茅小雨怪叫:“那股淡淡的死气……”
“什么?”
“刚才,我们不是猜李棠可能也失足掉到什么角落了吗?然后,我不是又站树上望气吗?”
骆波当然记得,他还被撺掇着去问花草树木呢。
“你不是说一无所获吗?”
茅小雨低头对手指:“我,我当时看出来有个方向好像有一点点死气。可是又想可能是山里死了兔子呀,小鸟什么的……”
“在哪?”
眨巴眼想了想,茅小雨还不算迟钝。用手比划了下道:“跟我来。”
方位她是记得,就是路不太好走。
先从小路上岔过去,都是半人高的杂草,时不时草丛里还是小黑影窜出。要不是骆波打头阵,茅小雨准得落荒而逃。
“什么声音?”骆波站定竖起耳朵听。
茅小雨用手圈在耳边,脸色惊喜:“好像是,山泉水?”
果然,拨开草丛,走了不到二十米,眼前豁然一亮,一道细细的山泉水倒挂如珠帘从光滑大石上汇流成一股山泉。
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