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帝都的高铁上。嘈杂而热闹。
茅小雨还是第一次坐高铁,非常好奇,东张西望,不亚于刘姥姥一进大观园。
骆波低头看着手腕。腕上戴着一块表,在正常走动。
表并不名贵也没什么特点,就是很普通的男式手表。骆波之所以三五不时的看表,是因为黄小果的魂就藏在这里。
只要骆波贴身带着,鬼吏才一时半会找不到她。
虽然双方都不是人,毕竟男女有别。总不可能真的贴着身体吧?是以,藏在腕表,随身佩戴简直是上上之策。
高铁开动了,茅小雨也收回视线,落在腕表上,小声问:“她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刚才在安检口,我怕现代高科技会把她摄走?”
骆波嗤笑:“杞人忧天。”
“没有最好。”
茅小雨转头看着窗外飞驶而过的倒景,感慨:“真快啊!”
从h城到帝都竟然用时六个小时而已,平稳高效快捷。
已是夜幕低垂,茅小雨伸伸腰,拖着简单的行李箱随着人流出站。眼睛有些疲累,她摘下眼镜稍稍偏头揉了揉,抬眼一怔。
前方两三米外,有个头发乱糟糟的妇人,一脸的焦色。步伐急匆匆,连接超过许多行人。
“看什么?”骆波回头不解问。‘
“那个女人……”茅小雨追随着那个妇人的背影定睛细看:“好像遇到什么事了?看她周身丧气,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顺着她的视线,骆波瞟了一眼,也只是看到一个行色相当匆忙的背影,耸下肩:“也没什么出奇的。有的家庭只要有人生场重病,就相当于天塌下来了。有的家庭孩子就是命根子。一旦有什么意外,也就跟天塌下来没区别。”
“她……”茅小雨伸长脖子盯着那个在眼帘里渐远的背影,皱眉:“难道是……”
骆波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说了:“我可没有分身术。”
“啥意思?”
“你不会又想管闲事吧?你管就管吧,每次拉我下水。现在我们可是有闲事在身,实在不能多管一件了。”
茅小雨不好意思笑:“我只是看见了,随口说说而已。我又不是万能神仙,人间悲苦都得插一手。”
“明白就好。”
出了站,街灯已亮起。
当务之急是找落脚点。
大酒店到处都是,可他们没钱,住不起高档酒店。只能去快捷连锁店。
也是茅小雨第一次来帝都,在出租车上就趴在窗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两旁高楼大厦看。
帝都当然比h城繁华,高楼也比h城密集。
已是入夜,热闹程度丝毫不减。
“哇,老板,快看,好高的楼啊?哎哎,这个,这个高楼我在电视上看过呢?”
骆波无语摇头:跟个乡巴佬似的?
快捷酒店到了。订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稍加洗漱,茅小雨肚子饿了,去敲骆波的门:“老板,好了没有?”
骆波一身水气拉开门,拉长脸:“有事?”
“出去吃饭啊。顺便逛逛帝都。”
“你带多少钱出门?”
茅小雨一下泄气,无精打采:“呃?没多少。我就看看,不买。不过肚子还是要填的吧?”
“等会。”骆波把门又关上了。
再开时,已经换了身短袖长裤,腕表戴着,精神不错的样子。
帝都这片,高楼林立,但低矮的两层小楼也比比皆是。理发,吃饭外加培训班什么的拥挤在一处,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看着很有人气。
他们挑了一间看起来人不多的小馆子,点了两个菜。
等菜的功夫,骆波一直在刷手机。
“老板,要不要跟人打听一下。”茅小雨小声问。
骆波眼皮都没抬一下:“打听什么?”
“疗养院在哪呀?”
“还用打听,自己上网搜不就行了。”骆波舍得抬眼了,不过是送她一个白眼。
茅小雨接了这个白眼,也不生气:“网上有吗?这种高级别的疗养院,不会出现在地图上吧?”
骆波没搭理她了,继续手指滑动。
帝都的疗养院不止一家,还比较分散。
骆波注意有一家是在郊区。虽偏,但道路很发达,离市区开车的话,只要不堵车,一个小时不到。
以谢九现在的身份,级别应该不低,很可能住在就这家。
又上网查了查,效区这家的资料少的可怜。骆波更加认定了心里的猜测。
茅小雨也捧手机查,但她目光盯在市区稍偏的一家,认为高级别的前辈,不会住的太寒酸。很可能就是市区这家。因为离市区近,有什么突发疾病也好请最有名的大夫抢救啊。
她把自己的发现跟骆波说了,骆波不赞同。
“不如这样,吃完饭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外面看看就知道了?”骆波挑眉。
茅小雨压低嗓音:“我可以望气啊。”
“全是病气,你能望出什么来?”
这话茅小雨就笑了:“看你这副无知的样子,我就平衡了。”
骆波鼻出冷气。
“每个人都长的一样,为什么气色不一样呢?”茅小雨得意笑:“懂我意思吧?”
“看把你得意的?”骆波别开脸。
“那你不反对吧?”
“行。”
菜来了,茅小雨饿了,不跟他多说,赶紧尝了一口。
怎么说呢?感觉不太合胃口。她还是吃惯h城的食物。
这一点,骆波比她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