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你说的轻巧,拿什么救?”骆波扬脖子冲她背影问。
茅小雨一只脚踩在地上,扭头,不耐烦:“你没老年痴呆症吧?当然是花生出马喽。”
骆波面带讥诮,擦着手慢腾腾走近她,问:“花生怎么出马?”
“呃?”茅小雨救人心切,还没把具体过程想好。
骆波冷笑:“那可是军人。你让花生现身,就等着被抓去实验研究吧。”
“我,我当然不会让花生露面啦。”茅小雨调子软下来。
骆波持续冷笑:“花生不露面,那怎么救人呢?”
“这……”茅小雨推推眼镜,弱弱道:“总有办法吧。”
花生却举手,大声道:“我可以悄悄跳到病人身上,你们掩护我就好啦。”
“咦,对哦。”茅小雨眼眸一亮,非常认同这个点子。
骆波撇嘴:“我们掩护?人家肯让我们近身才怪。”
“试试嘛。”茅小雨低声道:“好歹相遇一场,又有花生在场,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花生点头:“对啊对呀。那个病人看起来真的快要死了。说不定有我金葫芦帮忙会好起来呢。”
骆波不置可否。
茅小雨看他好像不赞成,便对花生说:“咱们走。无论怎样,总得试试才能放弃对不对花生?”
“妈妈说的对。”
茅小雨重新坐好,准备踩单车。
“行啦,我有办法。”骆波抚额无奈。
就这假母子,能办好事才怪!总不能看着他们碰钉子吧?
“老板,你,你同意啦?”茅小雨惊喜。
骆波扶过自行车,目不斜视:“少说废话,快点追,还来得及。”
“哦哦。”茅小雨赶紧踩车。
这条道对他们来说又是上坡,对于运动量极少的茅小雨来说,颇为艰辛,额头的汗层出不穷。
“妈妈,我来帮你。”花生飞到她身后,对着车轮吹气。
骆波实在好奇,这小家伙到底还有什么异能没?所以专注的盯着不制止。
可惜的是花生徒有孝心,却无异能。完全吹不动车轮。
“算了花生,妈妈就会到坡顶了。”重重的喘气,茅小雨飞快的抹把汗。
骆波加紧踩了几脚,率先到达坡上,停顿了下,举目远眺,啧啧称奇:“这帮小年轻体力真好啊!都快看不到背影了。”
‘呼呼呼’茅小雨踩上来,跟他并行,一边抹汗一边远望。
真的看不到背影。
因为这条山道压根不是毕直的,而是蜿蜒弯曲,还有密密高高的树木遮拦视线,别说背影,鬼影都没一个。
“老板,怎么办?”茅小雨着急了。
骆波闲闲:“凉拌。”
若是平时,茅小雨一定呛回去,可此时,她却只是擦拭眼镜片,憨憨笑:“老板,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有办法的。”
骆波做惊恐状:“行行好,别给我加奇怪的人设。”
“我没加啊?”
骆波挑出关键:“刀子嘴豆腐心,不适合我。你喜欢就自己留着。”
茅小雨嘴角扯了扯:“这是夸奖。”
“你自夸去好了。”
撇下嘴,茅小雨想不通他,却不想在这个肤浅的问题上多纠缠,戴好眼镜道:“继续追吧。”
“走喽。”骆波猛踩单车,双手竟然放开,一马当先冲下去。
此一时彼一时,面前这条路刚刚是上坡,现在就是下坡了。
下坡当然轻松多了。
拐了几个弯,又互相比赛着,他们终于看到急行军般的那队人马呢。
“哎,等一下。”骆波大声举起一只手喊。
队尾的人看起来是个教官,回过头认出他们,扭头不理。
‘哧哧’自行车快速追上。
“你们是什么人?”教官皱眉问。
骆波从兜里忽然拿出一个证件晃了晃:“我是休假的医生。你们的人受伤了,我出于职业本能,检查了滴落的血迹,发现是中了毒。”
教官大为吃惊,疑:“你真是医生?”
“真的是。”骆波将证件大方递上让他检查。
一旁的茅小雨张张嘴,斜眼瞅骆波,心里在忖:他几时有医生证件啦?
教官看得很仔细和认真。确认是h城有名的医院具行医资格的外科主治大夫,很是放心交回证件:“骆医生,谢谢。不过……”
“救人如救火,时间不等人。”骆波客气打断他的‘不过’严肃说:“我是专业的,让我看看病情。”
“你,你不是休假吗?也没带工具啊。”教官巡打他全身上下,顺便眼光瞧一眼茅小雨。
这话问的好。
骆波也不急,笑眯眯道:“我是休假。在这山中察看有没有可用于急救的药草。中西结合才是救死扶伤好大夫嘛。”
旋即催:“别耽误时间了,快命令队伍停下来。”
“你等会。”教官迟疑了,不过他不能作主,得去跟带队的主教官汇报一声。
骆波和茅小雨慢慢踩着单车跟在队伍后头,看着那名教官跑步向最前头的一名稍年长的教官举手敬礼,然后指指骆波,嘴里在说着什么。
“老板,你那证件,是障眼法吧?”
骆波将证件甩给她:“如假包换。”
茅小雨手忙脚乱接过,一看是真的。真有个主治大夫,但姓廖,照片上是个中年男子,跟骆波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这怎么得来的?”
骆波拿回证件,在空中一抛,证件就消失不见了。
“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