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北方军苏司令的布置再怎么妥当周密,也禁不住时间的无情。
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五日上午,胡宗铎所部广西第四集团军第十九军所部,抵达汉江东岸鹿门山一带,并且隔江与襄阳城遥望。其中一部分士兵也已经开始进行渡江,稳稳占据了汉江西岸的欧庙一带,成为了襄阳城南一带的补充兵力。
另一方面,陶钧所部的广西第四集团军第十八军所部,也已经在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五日傍晚时分,抵达枣阳与宜城之间的大洪山一带,并且与北方一带的北方军第九军所部遥遥对峙起来。
当天晚上,从湖南郴州一带北上的李品先所部,也已经抵达汉口一带,预计在三天之内能够抵达宜城一带。
整个襄阳城附近的局势,一时间变得高昂起来,成为了整个华夏所有势力关注的重点。俨然已经成为了继徐州之后,又一个双方之间下大气力需要争夺的重点城市!
襄阳城一带的形势或许有些不好,不过自从苏安的命令下达之后,位于洛阳、郑州、开封一带的西北集团军和中央集团军一部分兵力南下,倒是比较轻松。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直接逼近了平顶山、许昌郊外一带,而城内的南京方面驻军更是惊魂失措,连连向南京政府那边发了数道电报,请求援助。
而南京政府那边,蒋委员长的心情也十分糟糕。现在徐州那边局势紧张,襄阳那边的局势也十分紧张。而河南腹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这如何不让蒋委员长心急如焚啊。
蒋委员长拄着拐杖在屋子里面,有些焦急地踱着步子,神情之中没有丝毫松懈的感觉。
屋子里面,现在已经挤满了很多人。桂系一派的老长官李宗仁,以及原本的阎老西,张少帅,冯焕章等人,现在也都位于军委会的会议室之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所有人都有点忧心忡忡。
许久,蒋委员长回到座位上,闭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揉着脑袋,有些有气无力地开口问道:“诸位,值此国家危难之际,还望诸位和国家一道摒弃前嫌,和衷共济,一起再造党国!不知道诸位,对于目前时局有什么看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有些许忧虑,却没有人开口先说话。
正在这时,坐在旁边的李宗仁望着众人,开口说道:“现在北方军的战略意图已经十分清楚了,利用我们的战略防御线之间的薄弱环节,来进行针对性的突破。这也迫使我们现在的战略防御线的失效,并且已经逐步将兵力集中到了徐州和襄阳一带。这就造成了要和北方军之间,打一场长时间消耗战的意图。而这,恰恰也是目前我们党国的最大薄弱地方,试问诸位,我们经得起如此大规模的消耗吗?”
看着面前众人观望的神情,李宗仁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到了国家最为危难的时刻,在座的主人心中还存有芥蒂,看来这蒋委员长也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啊,众人还是各有鬼胎啊!
想到这里,李宗仁在心中轻蔑一笑,开口继续说道:“襄阳一带,现在只有我第四集团军所部第十五军,第十八军和第十九军三个军的兵力,即便是加上从湖南郴州北上进行支援的李品先所部,也仅仅只有三个半军的力量,人数也只有十六七万人的兵力。而现在,北方军位于襄阳周围一带的兵力,已经集结到了十三四万人。而且,现在河南平顶山一带情势尤为紧张,若是此处不敌的话,北方洛阳、郑州一带的北方军将大举南下,进入南阳一带。届时,襄阳周围一带的北方军人数将会成倍的增加,而且后勤战略物资等将会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南阳一带,支援襄阳前线的北方军士兵。到那个时候,襄阳的局势将会更加困苦。而襄阳若是失陷,整个华中地区将再无大集团军的兵力可以阻击敌军的南下,到那个时候,华中大部分省市将会彻底沦为敌军的势力范围,我们党国将再无再起之日了!所以,诸位要考虑清楚现今的形势啊!”
“话虽如此,可是,德邻,”另一边的阎老西微微摇头,开口说道:“谁都知道现在襄阳的局势不容客观,不过目前也没有好的办法改善襄阳的局势不是。国民革命军的大部分兵力,全部到了徐州一带。徐州这边的情势也十分紧张,没有一点分兵支援襄阳的可能。而且其他各部的兵力,也几乎全部集中到了徐州和襄阳一带,其他兵力也都在河南腹部和四川北部一带。除此之外,剩余的便只有寥寥几万人而已,以及一些地方守备部队了。更何况这些兵力,都是位于云南、贵州、福建、广东等地,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华中已经兵力空缺,若是襄阳有失,恐怕南京这边也将会受到侧翼骚扰。徐州的守军,也将会处于极为凶险的境地!牵一发而动全身,襄阳不能有失啊!”坐在座位上的军事委会员副总参谋长程颂云,看着面前诸位,开口说道。
蒋委员长也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现在情势重要性。他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李宗仁,开口说道:“德邻,广西路军再增调一部分增援襄阳。另外,给福建路军和广东路军发电报,紧急北上,增援襄阳,稳固武汉、麻城一带的防御力量。从浙江增调税警团兵力,支援合肥蚌埠一带。襄阳和徐州一样,都不容有失!不然,我们党国危在旦夕了!”
“蒋委员长,即便是从川滇黔桂粤闽等地调遣兵力北上,恐怕也解不了河南腹地守军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