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身上的大衣已经染了很多灰,灰灰黄黄的我,裤子也烂了好几个洞,完全无法想象他在冥界经历了什么,一定很艰难!但是他依旧有着过人的风采,好像不管他再不修边幅,那身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就是两个字:贵气。他迈着大长腿,亦步亦趋地过来了,身上仍然背着那个背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却是胜利者的姿态,因为他身边跟着个抱着一条小绿蛇的思源,思源也是灰头土脸的,胳膊上也是好几道伤口,但仍然是坚定地捧着绿儿,画面狼狈却美好。
不知怎么回事,我居然看呆了,整个身体根本动不了,因为太过思念他,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给他一个拥抱还是奖励他一个亲吻,是检查他有没有伤到还是让他好好休息,我不知道,一瞬间,脑子就堵住了,査承彦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立刻就出现在他们三个面前,“辛苦你们了!”他接着问道:“绿儿怎样?”
“没大碍,只是受到了太重的阴气侵蚀,在太阳底下多照射一下,晚上再吸收点月光的精华。”思源说得头头是道,他见査承彦想看绿儿,便将绿儿递给査承彦,绿儿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感觉摇拧龆ァ拧龅恪拧鲂 拧鏊担琺.2▲3谎,思源解释道:“太累的缘故,也担惊受怕了很久。?br /
“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着査承彦居然要屈膝,浓墨和思源赶紧阻止。
“应该的。”浓墨说。
“我更是应该了……”思源不太好意地说,査承彦心领神会,他早就默许了,他点点头。
“大恩不言谢,日后……”他还想承诺什么,被浓墨给打住了。
“哎?你已经在感谢了,没有你,阿璇撑不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要解决问题!”浓墨说。
我一直没说话,浓墨也没打算和我说话,和査承彦说话也不主动搭理我,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我像个傻子一样,和我说一句话会死……啊呸,会变丑啊?真是莫名其妙的,打个招呼怎么了?从鬼门关回来,见到我也不说话,枉我担心的要死,现在倒好了,忽视我了,我撅着嘴,一声不响地站着,听他们说些简单的词句。完全没心思注意他们在谈些什么,心里酸得冒泡,我真矫情,我唾弃自己,不会资金先开口啊!他不找你说话,你就永远装哑巴吗?我几次鼓起勇气想要说话,都犹豫了,算了,不说了,我又要主动吗?才不……
“那就这样。”査承彦最后说了一句,我就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前面完全没注意,然后他们就走向了主战场,我傻愣着,合着就完全没我什么事?我眨了眨眼睛,就要把浓墨关进小黑屋,手突然被握上了,浓墨的手暖暖的,手心有些粗糙,肯定是在冥界吃苦了,以前他的手心好嫩的,我一定要把浓墨的手给养过来,想到他吃了这么多苦,我还没陪在他身边,就好想哭,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要将他拍扁的心思了,浓墨将我拉到身边,揽着我的腰回去了,还是没说话,但这个举动胜过千言万语。
夏重彩对我们几个人的会晤,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师兄……”但是看到浓墨,她的声音还是放软了,她仍然喜欢浓墨,还是不死心,即使浓墨和他们摊牌了,依然是对我的浓墨无限觊觎着。
“你学艺不精。”浓墨来了个无厘头的话,我们现场的人都括夏重彩。
“师兄你,你说什么?”夏重彩也显然没弄懂浓墨的意思。
浓墨弯下腰,从草地上拔出了那柄桃木剑,桃木剑的剑尖上戳穿了两张符纸,他轻轻拉扯了下来,眼睛看都没看,就往地上一扔,“写错了,一张少了一撇,一张少了一点,高人就是这么教你的?”浓墨的眼睛如晨星般灿烂,直看的夏重彩表情崩得有些挂不住。“是不是他现在还行不了几张真正的符纸,所有才要你来帮忙的?这里怕是没几张可以用的。”原来这些符纸根本构成不了多少威胁!搞什么啊!可是紧张死我了!搞了半天,原来是纸老虎!
“你们白头山就是这么讲信义的!高先生自己来不了,派了你这么个没半桶水的小丫头片子来!我们之间的合作也要到此结束了!”那边一个界首觉得狐族整体被欺骗了,狐王对界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概是还想看看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和好戏吧。
夏重彩的眼神飘忽,她自己也对自己的水平不自信吧,大概是学艺的时候只顾着爱慕浓墨了,自己根本没用多少功,她直接就转移话题了,“你,师兄你居然直接喊师父的名字!”夏重彩指着浓墨说,似乎仍然不敢相信浓墨和他们闹翻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你真的要和这个妖精在一起?”
“我怎么不能喊他的名字了?”浓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威严,“当年,他来拜师学艺,我还觉得这名字太狂妄自大了,让他改,结果,我走之后,他还是用上了。”浓墨似乎还叹了一口气。浓墨终于要摊牌了吗?太好了,今天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夏重彩,我希望你真的不知道这些旧事,若你知道了,还和老头狼狈为奸的话,你就真的太恶心了,唔,虽然你现在已经恶心到一种境界了。
“什,什,什么意思?”夏重彩瞪大了眼睛,“师兄?师兄为什么你……”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浓墨问夏重彩。
夏重彩摇摇头,“师兄,师兄,师父不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