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换了一种语气,比之刚刚平缓了许多,但是语气里依然是满满的坚定,他还在等他的容儿,他不会放弃,他不会让那张照片变成事实!
“至于结婚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主张,爷爷,您大可不必用这种吓唬我的方式来逼我,我从来不喜欢乖乖就范,爷爷,您是知道的。”
白辰站了起来,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谈下去,首先,他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想要依靠女人来获取成功,他白辰不耻。
“好,白辰。你若坚持不愿意的话,爷爷也不为难你。”白辰眼前一亮,只是兴奋还没开始,就马上被冷水泼灭了。
“从今天开始,你以及你手下的全部亲信,一起撤出辰皓,而辰皓的所有一切,我都会交付给白刃,明天我会请桑律师过来……”
“爷爷!”
白辰愤然打断白以均的话语,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那个已经憔悴的,苍老的爷爷,再也不是当年春风得意的样子了。
他望着他的时候,眼底是一种悲怆且又极度失望的神情,让白辰满腹的怨言,一下子憋在了喉咙口,进退两难。
辰皓里他有多少的心血?他已经不想再回想,从刚去那里的陌生,众人对他暗中排斥,夺权。
再到最后,他终于夺得了众人的认可,在这过程中,他投注了多少的汗水和努力?
而白刃,一个子公司能被他折腾成那个样子,一个集团的命运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现在让他撤出去,交付到白刃手里,还不如要了他白辰的命!
“孙儿……”
白以均绕过桌子,轻轻握住了白辰的肩膀,他仔细的端详他,他最欣赏的莫过于这个孙儿,他那个不争气的父亲,生出这么一个出色的孙儿,他是很满意的。
可是在感情上,那个女孩,虽然没见过,但是早已听说,如今虽是下落不明,但是这个孙儿明里暗里的找,他怎会不知道呢?
当年也有一个女人,如同惊鸿一瞥的出现在他的世界,然后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就消失了,曾经他也以为他可以终生等候,然后……
其实他们爷孙两不止是性子像,就连这命运,都是这样的相似。
“人这一辈子,要忍受的事情太多,要受的委屈更多,拳头只有缩回去,再打出来,才具有杀伤力,这是你三岁的时候,爷爷教你的,你还记得吗?”
白刃长他三岁,那年,他被白刃推到地上,他冲上去就和他打了一架,而三岁的差距,他根本打不赢,所有人都说是他先动手,最后,他一身伤被带到爷爷面前……
白以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孙儿,你要知道,女人,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身为男人,身为我白以均的孙儿,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更多,你身为白家接任人该去争取的东西……”
白辰的所有话语都化成了那根鱼刺,他的双拳在裤缝线处,紧握,那种五脏俱焚的感觉,压抑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敢去想容儿,只要一想到她灿烂的笑脸,她伤心的眼泪,他的心口就如同被人揪起来了一样,那跳动的频率都不属于他了一般。
“爷爷,为什么会是这样子,为什么要是这样的结局……”
白以均看了他一眼,接着开口说道:“白辰,你好好想想爷爷的话,过些天,我会安排你们先订婚的!”
“我不答应!白家不是还有那么多青年才俊没结婚的吗?其他人就不行吗?”
白辰做着最后的反驳,哪怕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可是他连心都不属于自己了,还有什么。
“因为沐家的女儿,唯独看上了你!”白以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给你一晚上时间,明天早上再来见我!”
白辰不甘的看了白以均一眼,终究还是恨恨的咬着牙,转身出了他的书房。
……
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余笑晴跟着他们回到了军区部队里,成为了一名走后门进来的,不合格的新兵。
和一百多号人一起,齐刷刷的站在雨地上,排列成整齐划一的方队。
场面恢弘,而又安静,只为等待营长的训示。军靴踏着湿地,钢盔顶着雨水,空气里升腾着雾气,枪械装备在雨幕里泛着幽幽的冷光。
“立正,稍息!”
“飞翼营新兵连战士集合完毕,应到一百三十八人,实到一百三十八人,请营长指示!”
雨幕下,涂着伪装油彩的姚士官整队完毕,肃穆而又庄严的敬军礼。
林营长站得笔挺,静静地凝视着他们,一动不动,竟生生透出一种威压来。
队列很静,只能听见风带动着雨,吹打树叶的声音。
“同志们!”
一道凌厉的声音出口,现场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他的身上。
如鹰隼一般,犀利地巡视这一百多张英气的面庞,而每一张面孔,都给了他坚定毫括她。
“记住,你们的名字叫飞翼!”
然而只是这寥寥数字,便如同原子弹爆炸一般,激起了所有军人的荣誉感。
飞翼,是国家最精锐的战士!更是敌人最害怕的尖刀!而此刻的他们,就叫飞翼。
“是,为国捐躯,奋勇向前!”一百多个刚铁男儿齐声高喊,热血沸腾。
“姚士官!”
“到!”姚士官跑步出列,敬礼。
“备枪!”
帅气地拉开枪栓,林营长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天空。
“嘣!”
“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