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这杜文秀真是混蛋,竟然甘愿做汉人的奴隶,他们一定会被真主抛弃的!”普洱马回到军营愤怒道。
“元帅,既然这云南回部不想回归真主,我们也没必要客气,杀光他们,毕竟四川对于我们实在太重要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的回民汉子,此人名叫任武,是陕西回民领袖。
“是啊,元帅,就让我们扫平他们!”军帐中几位将领同时说道。他们分别是郝明堂,和任武一样来自陕西。马化龙,宁夏回军领袖,马占鳌,马文禄,甘肃回军领袖,马文义青海回军领袖,他们个个凶悍,其中以任武最为疯狂,双手染满汉人的鲜血。
普洱马见状高举金色弯刀,说道:“好,今天我们就代表真主惩罚云南回部,任武,郝明堂,命你们二部为先锋,进攻广元!”
任武和郝明堂行礼道:“我们一定不辱使命!”说完,二人转身离开军帐,开始召集部队。
广元城墙上,杜文秀看着城外布防的战士轻叹道:“说句实话,真不想对这些穆斯林兄弟下手。”
杨荣在身后说道:“他们已经利欲熏心,眼里只剩下疯狂和yù_wàng,如果我们加入他们,早晚会被拖入深渊之中!”
“哎!人心就是如此,没有有多少人能够抵挡权利的诱惑。”
不多时,任武和郝明堂率领三万人前来攻打广元,不知他们是自大还是对手中的武器有信心,竟然只带了五门火炮。可惜他们情报有限,而且知识不足,丝毫不知俄国人卖给他们的竟然是淘汰下来的滑膛枪,这些古董枪落后帝国军队整整两代。但就这些这滑膛枪依然让回军却如获至宝。
“进攻!”回军一万人开始进攻,他们排成线阵,虽然松散,倒也有模有样。
“轰轰……”
五门火炮开始轰击西南军的阵地,但这样的火力真是惨不忍睹。
回军手中的滑膛枪需要进入两百米内才能射击,要靠近眼前的阵地需要走一段不近的距离。
在进入七百米射程时,西南军区第11军五万战士们开始射击,将一排排回军放倒,然后填装子弹,继续射击,前线指挥官甚至没有动用火炮,因为这样的俄战斗实在太简单了,简直就是欺负人。就这样,五轮过后,阵地上已经没有站着的人。
“这怎么可能,云南回部的火枪怎么能打这么远!”任武和郝明堂震惊无比,他们不明白,同样是火枪,为什么敌人却能打的这么远。
“切,我以为这北方回军有什么厉害的武器呢,原来竟然是老式的火枪,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和信心?”杨荣在城墙上看到战场上一边倒的情况差点笑出声来。
杜文秀叹道:“希望他们知难而退,不要做这无谓的牺牲。”
杨荣冷哼一声,“司令,你可别心软,你看,他们大部队来了,看着架势,明显是想将咱们至于死敌地!”
果然,在身后督战的普洱马率领大军来到阵前,看到眼前的一幕回军上下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没想到这杜文秀还藏有这样犀利的火器,看来只有派骑兵上场了!”普洱马决定派出杀手锏,“各位兄弟,将你们的骑兵聚到一起,我们踏平真主的叛徒!”
各支回军开始聚集骑兵,最后足有两万。
普洱马命令火炮先进行轰炸,尽量杀伤面前的敌人。
可惜他们的炮弹火药都是买来的,不可能敞开了打,只轰击了一刻钟就停了下来。
“弟兄们,抽出你们的弯刀,一切为了真主,给我杀光叛徒!”普洱马一挥弯刀,两万骑兵个个高举弯刀,嘴里喊着“安拉”二字,狂热的冲了上来。
城墙上的杜文秀听到叛徒二字杀机顿现,“不知好歹,那就看看真主到底站在哪一边,传令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其实杜文秀对北方回民并没有多少感情,因为几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就是在回民内部争斗中失败才迁往云南,可以说和北方回民是“世仇”,如今被北方回部成为叛徒顿时火冒三丈,再也不顾“兄弟”情义,命令部队狠狠反击。
忽然,西南军阵地百门火炮同时轰击,一枚枚炮弹落入回军骑兵阵中,每一发炮弹都令数旗扑倒,战马哀鸣,士兵的惨嚎,充斥的整个战场。
“这云南回部怎么还有如此多的火炮?”密集的火炮声敲击的回军领袖的心脏,他们已经目瞪口呆,只能看着一团团火光在骑兵中炸开,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祈祷真主保佑。很快,第十一军队的步枪加入狙击,冲出炮弹雨的骑兵又迎来铅弹雨,不过骑兵到底是进攻速度快,而且人数众多,有数千人进了阵地五百米内。
普洱马众将兴奋无比,他们的祈祷终于奏效了,可惜他们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一阵密集的“嗒嗒”声。
加特林机枪登场了,二十余挺机枪将骑兵冲锋的路堵死,肉眼的可见一蓬蓬血舞从回军骑兵身上溅出,染红了周围一大片空间。
“魔鬼,他们是魔鬼!”
回民个个信奉真主,自然也相信世间有魔鬼的存在,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只有魔鬼能做到。
一刻钟后,战场安静下来,只剩下数百匹战马游荡,在寻找自己的主人。战场中央,没有一人能够站起来,只有令人胆寒的惨叫与哀嚎。
城墙上,杜文秀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下了反攻的命令。
“嘟嘟嘟……”
响亮而有节奏的冲锋号响起,西南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