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也刻不容缓。”陈元庆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飞龙门神秘莫测,如果能将他们和皇上离心,到时候朝堂上还不全是他们的机会。
“皇上,梁太尉的加急文书到了。”就在宋云谦看着朝臣们着急不已的样子,心底全是嘲讽的时候,他身边的路公公突然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封加急的信,他担忧地看了看宋云谦,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听了路公公的话,宋云谦看了他一眼,伸手就将信取了过来,一目三行的看完之后,他嘴角的嘲讽质疑更浓,他扫了一眼群情激愤的朝臣们,轻声说道:“梁太尉的信朕已经收到了。”
“那皇上能否将信的内容告知?如果梁太尉所言属实,那皇上是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剿灭飞龙门了?”陈元庆脸上的兴奋早已控制不住,这信的内容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朝堂上首先发难。
“梁太尉的话也并非圣旨,宣誓要效忠朕的飞龙门都能反了,谁能保证梁太尉不会?”宋云谦淡淡开口,话语中全是冷漠。
“还有一件事朕不明白陈大将军是怎么知道梁太尉查到飞龙门谋反证据的?难道梁太尉先通知的你,然后才写信给朕的?”宋云谦话语依然淡淡,只是看先陈元庆的时候眸子里全是锐利。
“皇上,臣现在全权负责兵部事宜,关于拖欠粮饷的问题,他确实应该和臣商量的。”陈元庆也有些无措,这样重大的事情越过皇上他们先行商议,确实是有些……
“那你们两人商量着怎样解决就是了,干嘛还要到朝堂上来告诉朕,这明明就是兵部的事情。”
宋云谦说话的时候已经明显全是怒意,臣子越俎代庖,这是真的不将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了。
“皇上,梁太尉也是着急,毕竟这样大的事情,要怎么告诉皇上才不让皇上痛心,他们这样做,想必都是为了皇上。”张先辉小声为陈元庆辩解,毕竟他们现在是同盟,即使知道陈元庆这次做的不够缜密,他也必须声援。
“看来朕的臣工们都是愿意为朕分忧的,也是彼此都了解彼此的心思,朕心甚慰。”
宋云谦看着陈元庆,张先辉他们紧张又担心的样子,开口说话,话语却不带任何感情,只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的心绪。
“皇上,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您觉得现在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还是您不担心克州军,如果飞龙门真的要给克州军换血,克州军危在旦夕,皇上必须早做决断。”
陈元庆心底是恼火的,他觉得现在的皇上真是拎不清,明明飞龙门反了的消息才是重中之重,可是他却抓着他们的细枝末节不放。
“孰轻孰重朕心中自有衡量。”宋云谦轻声地说,却带着威压,让人清楚,现在皇上分明是恼火了陈元庆的。
“可是皇上,飞龙门打着守护皇上的名义,行勾结逆臣之事,皇上要视而不见的话,那国家危矣。”张先辉一党的人见皇上一副对陈元庆不依不饶的样子,赶紧出来高声提醒。
“皇上的臣子们都已经可以越过皇上商量国家大事的处置方式了,飞龙门再不勾结逆臣,难道要看你们这些自诩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将皇上架空?”萧相看着眼前的乱局,心中已经是荒凉一片,张先辉,陈元庆他们是愈发地不像话了,而飞龙门……
萧相很清楚,温意不可能背叛皇上,飞龙门也不可能背叛,现在他们在朝堂上针对飞龙门,不过是因为飞龙门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萧相这话说得,我等怎么可能与飞龙盘门一样,我们忠心的是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皇上。”张先辉听出萧相话语的讥讽,赶紧开口为自己辩护。
说话的时候,他心底也有些慌乱,他比谁都清楚,和所谓的忠君爱国相比,最重要的是他们家族的利益。
萧相嘲讽一笑,张司空的笑声却再也控制不住,他的话语更是直白,他直问张先辉:“你既然忠于皇上,为什么看着有人视皇上为无物,你还要帮着他们说话?”
张先辉恼恨地看着张司空,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朝堂也陷入诡异寂静,直到张先辉想到攻讦张司空的理由:“皇上,张司空最没资格说这样的话,谁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就是温意的侍女,没准飞龙门和他也是有勾结的,他们一起要乱了朝堂。”
张先辉盯着宋云谦,脸上的喜悦再也无法遮挡。
“嗯,确实如此。”谁都没想到,宋云谦会突然认同了张先辉的话,张先辉也有些受宠若惊。
“皇上圣明。”张先辉高兴地迎合,却不想宋云谦突然又说了一句:“温意是朕最喜欢的女人,所以和她一定也是有勾结的。”
朝臣们脸色巨变,他们没想到宋云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任由温意危害社稷,还是任由飞龙门作乱不管,这样国家真的就危在旦夕了,皇上您一定要三思。”
陈元庆已经变了脸色,如果宋云谦这样的态度,他怕是完成不了宋云礼的嘱托,他们之间的交易……
“诸位忘了,朕现在只有重楼一个儿子,而且这孩子聪慧,朕是属意将这江山交托到他手上的,温意不是不知道朕这个打算,她为什么要谋反,对这个江山不利的事情,她和朕一样,没必要做。”宋云谦话语真诚,众臣却都惊住了。
其实他们心中未必不清楚,宋云谦想将皇位传给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