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灰撇了撇嘴,说一点创意都没有。不如她教我们一招,就是赢家出一个节目让输家表演,节目越离奇越好。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不得拒绝。我和老炮都觉得这个有点玩头,可以试试。
第一圈结束,老灰输了,老炮是赢家。老炮让老灰在房子里走一圈猫步。这个题目看来是有点难为老灰了,老灰这一圈走得龙行虎步,哪里是什么猫步。老灰走的猫步让房子里的人看得哈哈大笑,然后都围过来看我们打牌。
第二圈是我赢了,老炮是输家。我出的题目是让老炮深情地看着老灰的眼睛一分钟,然后深情地说:我爱你。老炮很投入,但老灰总是不到一分钟就乐得前仰后合,害得老炮只好一次次重来。好不容易坚持到一分钟,老炮说的我爱你三个字又不被通过。围观的人起着哄,一个比一个来劲。一致认为老炮说的不够深情,必须重来。
直到若雨几个从学校回来了,我们还在玩得兴高采烈。
阿妹一进房子,就把我叫了出去。我正玩在兴头上,有点恋恋不舍,但看阿妹的表情,我不好拒绝,便将一手的好牌让给了小肖,自己乖乖地跟着阿妹出去了。我走出房门,看见了若雨。若雨似乎看出了我和阿妹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阿妹把我带到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呆着的地方。她说,“对不起,我好象犯了一个错误。”
我说,“第一,宝贝永远都是对的。第二,如果宝贝错了时,参照第一执行。”
阿妹脸一板,“和你说正经的,别那么贫行吗?!”
我说,“哄宝贝开心就是最正经的,其他的都必须让路!”
阿妹终于绷不住脸,说,“真拿你没办法。”
我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阿妹的鼻尖,说,“宝贝,别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不用担心,有我呢!”
阿妹看着我,说,“刚才,我把你昨天晚上告诉我的事情,和若雨说了。但没想到罗教授耳尖,让他听去了。罗教授听到这个信息,就非要去神庙考察。我和若雨根本就没有理由制止。你看,这件事怎么办才好?”
我明白了阿妹的用意,这丫头是在给我玩起了心眼。她明着是认错,说她嘴不严。实则是要我带考察组去神庙。
我知道,有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搞了这么一个考察组过来,连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何况一条摆在面前的又粗又大的线索。他们削尖脑袋也是不会放弃的。作为投资方的代表,阿妹又怎么会罢休。虽然阿妹一直没有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我也装作不知道。由于我和她目前的这种关系,她也许有她的考虑,也许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决定顺水推舟,陪她玩一次小心眼。反正我自己本就有去神庙一探究竟的想法。
我轻轻地拍了拍阿妹的脸,说,“只要宝贝喜欢,宝贝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看见了阿妹的眼里有一点感激,她似乎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以带我们去神庙那边?……”
我说,“我们可以去那里,但我也没去过,得从村里找一个向导带路。不过我知道这条路上充满危险,如果没有去过的人领着,我们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
阿妹问,“怎么个危险法?”
我告诉她,“就是一不小心,人就没了。”
阿妹想了一下,说,“出发之前,已经考虑到考察组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已经给大家买了一份优厚的保险。”
我说,“每个人都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阿妹说,“除了后来加入的人,之前确定的人都有份,你当然也在其中。”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妹说,“整个考察组所有的费用,都必须是在我的监督下使用的,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想阿妹就这样地把谜底揭晓,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打岔,“原来你还是考察组的会计啊!”
阿妹笑了,“就算是吧。”
阿妹一笑,我的心又开始乱跳。
我一伸手把阿妹搂得贴近了我。阿妹说,“注意影响,小心让人看见。”我说,“怕什么,又不是偷情。”
搂着阿妹时,我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我明明知道外人连靠近神庙都不行,更不用说进入神庙了。我还故意隐瞒了这些,仅仅是为了让他们做我一次好奇的陪衬。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娟子在外面喊我,再过一分钟,我肯定就会老老实实地向阿妹一五一十地坦白。
娟子看见我和阿妹在一起,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但她似乎咬咬牙,还是说了。原来娟子在学校里和孩子们一起呆得很开心。她说那些孩子们实在太淳朴太可爱了。她决定留下来和孩子们在一起。娟子说她本来就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只是阴差阳错地到了广州后找不到当教师的工作,稀里糊涂地改了行。她早已厌倦了都市那种竞争残酷的生活,她想重新开始自己的专业,在这里教孩子们。娟子说我在这里熟悉一些,也有人气。能不能帮她说说。让她在这里留下来。她可以不要报酬,就像是“支教”那样。
我说,“我可以找时间帮你说说,但成不成我却不敢保证。”
阿妹说,“你最好先给孩子们上一堂课,然后叫村里有关的人一起听一听,如果他们满意,后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娟子说,“这个办法好,我一会儿就去准备一下。”
我说,“你上课的内容可得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