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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即墨不知道项伯的脾气,这会儿就算他跪下来求项伯,项伯也未必领情。
而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被项伯轻易牵制,既然秦茗人还在宝水镇,他相信凭借阿雄的能力,一定能尽快获悉秦茗的下落。
接着,偌大院子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院子明明上可直接望天、下可直接踏地,通风通气,可偏偏,因为两个姿态各异的男人,使院中的气压变得极低。
项伯躺在躺椅上赏着漫天的繁星,时不时地哼起几句,听在卜即墨的耳里,倒像是在向他示威——我藏起来的人,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挖出来?
卜即墨站在距离项伯七八步远的地方,思绪万千地抽着烟,他在等阿雄的消息,不时飘向项伯的烟气也像是在向他示威——秦茗不是蚂蚁,你以为你能将她藏进烟盒里不被发现?
半个多小时之后,阿雄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老大,宝水镇被我们翻遍了,但就是找不到秦茗的蛛丝马迹。项伯实在能耐,我tmd真甘拜下风!老大,要不你亲自求个情?”
“我知道了。”
卜即墨挂断电话,在原地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朝着项伯的位置走了三步,继续放低姿态。
“项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烦请你通融一下。”
项伯的眼微眯着,看也不看卜即墨一眼,嘴里却望天感叹,“你不是有眼不识泰山,你是有眼不识女人。”
卜即墨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女人做了他的解药的事,对于项伯的论断,并没有否认。
“项伯教训得是。”
“你是她什么人?”
卜即墨一怔,他张嘴欲回答秦茗是他的亲侄女,可却突然觉得这样的回答有违秦茗对他既然无私又惨痛的付出,不禁立即改了口。
“她是我爱的人。”
闻言,项伯轻嗤,“我看不见得。”
“项伯此话怎讲?”
“原本我不打算放她进楼的,可是,她说她是来抓贼的,说楼里有个人盗了她的心!唉,这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话也说得漂亮,我心一软就放她进楼了。原以为,她找到了盗她心的人,会欢欢喜喜地出来,谁知道,却蹲在地上哭得那个凄惨,像是天要塌了似的,她说,她把心要回来了,因为那个盗贼的心里已经放进了别的女人的心。臭小子,你说,像那种无耻盗贼,有资格求得她的原谅么?”
项伯这番话说出来,卜即墨本就难受的心顿时更加难受,他能感觉到秦茗是怀着一颗怎样雀跃地心来这儿找他1;148471591054062,可不明事理的他非但没有见她,还将她的心刺激得粉碎。
之前他生秦茗的气时,总会患得患失地怀疑,秦茗对他的爱究竟有多真、多深?今日,他再也不会怀疑她对他的真心,再也不会去计较她爱他的深浅。
确定了秦茗对他的至情至性的爱意,他对今夜能见到秦茗的欲:望不由地更加迫切与强烈,仿佛今夜见不到秦茗,他的世界就要天昏地暗一般。
“项伯,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一场比较大的误会,当然,错的原因在我。请你给我一个见到她的机会。”
“你想见她,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出来,你说,你的诚意有多大?”
无论是项伯还是卜即墨,都非等闲之人,所以这个时候,若说卜即墨听不出项伯想整他的企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了能这个为秦茗打抱不平的老头心里舒坦,舒坦到乐意将秦茗的下落交出来,他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项伯想要多大的诚意,我就给项伯多大的诚意。”
“好。孺子可教!”项伯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指了指檐灯开关的位置,“把灯打开。”
卜即墨乖乖照做。
檐灯的位置虽然在大门前,但灯光的扩散度却很强大,加上夜空有些光亮,整个院子虽不至于亮如白昼,但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能基本看清大致轮廓。
项伯从躺椅边取了一把蒲扇扇着,对着再次站到自己跟前的卜即墨发号施令。
“把你身上的衣裤全部脫干净,当然,可以剩下最小的那件。”
卜即墨若非了解项伯的为人,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老不正经的老人,这会儿肯定以为这老头不是心理变太,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他张了张薄唇,想要说出一些能够使项伯收回成命的话,但对上项伯别有深意的幽深眸光,想到不知踪影的秦茗,还是决定默默地认了。
他身上本就没穿几件,若要脫掉,绝对是件一分钟之内能快速做完的简单之事,但对他而言,艰难的不是将衣裤脫完,而是脫完之后,将要赤条条地迎接项伯以及那些偶尔路过栅栏的游客的目光。
快脫也是脫,慢脫也是脫,最后,卜即墨选择了快脫。
他希望项伯能将整他的内容赶紧一件一件地整完,好让他早点见到心心念念的女人。
当然,项伯整他的内容,他也会讲求质量地高效完成。
项伯望着卜即墨展露在眼前的完美男性身材,嘴里啧啧几声,不由地感慨。
“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有此等堪称完美的身材,只可惜,黄鹤一去不复返。”
卜即墨不想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颇为焦急道,“项伯还想让我做什么?不如一次说完。”
项伯笑着点了点头,用蒲扇指着他宝贝的院中小菜园,“看到那块没作物的地了么?帮我把土松了,再把坑一个一个地挖好,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