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关允当机立断,“宝家,你行不行?不行就让缤力开车。”
“我撑得住,关哥,放心好了。”刘宝家虽然伤势不是很重,但一天奔波下来,也濒临精疲力竭的边缘,他硬撑了一口气,说什么也要平安护送夏莱到省城。
夏莱只是重伤未醒的事实,让刘宝家x雷缤力和李理也喜出望外,人在就好,人在就有希望。
“你们断后,我前面开路,随时留意四周动静,记住一点,先下手为强。”关允冷静地下达了命令,刚才过去了两三辆汽车,才走不多远就停在了路边,很明显,是不怀好意。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只能向死求生,斗智斗勇。如果他所猜没错的话,来人肯定是郑天则的手下,要的就是要截留他们,要置夏莱于死地!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郑天则,关允发动了汽车,心中怒火冲天而起,不用想,夏莱在进取学院的采访肯定触及了进取学院不能见光的内幕,甚至是可以危及郑姓根基的黑幕,才终于惹怒了郑姓的疯狂报复,当时如果夏莱不悲情一跳,她被人带回去的话,也有可能被杀人灭口。
也真难为了夏莱,一个人在学院里周旋了那么长时间,她多么孤单,又多么惶恐和无助,而他虽然及时赶到,却还是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而事态演变到现在,在崔同精心推动之下,让夏莱以诈死来逃离黄梁,要的就是瞒天过海,好骗过郑天则,就连三大宗姓之首的代表人物崔同也出此下策,由此可见,郑姓对黄梁市公垩安系统的控制力度真是非同一般的大,已经达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连崔同也只能避其锋芒。
崔同是基于什么出发点要帮夏莱脱困,就如他不知何故高看关允一眼一样,暂时还是迷局,关允也懒得再去猜测,他现在只需要明白的是,夏莱没有性命之忧,让他大为安心,而以崔同的权势和地位,也不敢正大光明地让夏莱离开黄梁,就证明郑天则也有让崔同忌惮的地方,那么郑天则派来追赶的人,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不让夏莱活着离去。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察觉到异常并且派人追来,郑天则不但心狠手辣,也不是等闲之辈,关允心中蓦然刮过一阵狂风,郑姓在黄梁的根基是公垩安系统,如果势力大到影响到了整个政法系统,连检察院x法院也全是郑姓势力,黄梁的棋,还真是不好下。
想要破坏了郑姓的根基,怕是必须借助外部力量了,这么想着,关允回头对金一佳说道:“一佳,电话通知夏德长,让他知道夏莱的事情。”
“他不接电话。”一提夏德长,金一佳就怒火中烧。
“他已经回燕市了,在家。”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金一佳拿出电话,“打家里电话,吵死他,不信他不接。”
不过金一佳在打了三遍之后好不容易打通,却被夏德长的一番话气得方寸大乱,她就有意吓夏德长一吓,不告诉他夏莱的真实情况,金一佳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吓,让夏德长摔了一跤,差点没摔出好歹,当场报销了堂堂的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
汽车向前走出不远,超过了停在路边的几辆汽车后,关允突然加速。路边的几辆汽车见状,也纷纷开亮大灯,轰响着油门追了上来。
果然,对方还真是冲夏莱而来。
关允逐渐提速,还好,冷岳为他安排的汽车是好车,排量大,马力强劲,油门一踩,就和后车拉开了距离。而刘宝家三人的汽车是一辆奥迪,动力也不错,忖方的汽车品牌看不分明,应该不是大众就是奥迪,动力上估计相差不大,不好甩开。
僵持了一段距离后,后车渐渐不见了影子,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崔雨秋拍了拍胸膛,小脸吓得苍白:“是不是甩掉坏人了?”
没人接她的话,正好金一佳的手机又响了。
是夏德长来电。
“一佳,夏莱她,她,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夏德长痛哭流涕,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威风,就和一名中年丧子的普通人没有两样。
权势和威风,在生死大事面前,依然渺小得如同草花
“夏莱现在昏迷不醒,托关允的福,如果能顺利回到燕市,也许还有救。”金一佳阴阳怪气地说道。
“关允?又关关允什么事?”夏德长悲痛之余,一听关允,又直刻警醒了几分。
“关关允什么事?”金一佳怒了,“如果一开始不是关允冒死从进取学院救出夏莱,夏莱就是有十条命也丢了。如果现在不是关允冒死在开车躲避追杀,夏莱连离开黄梁市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什么?”夏德长大惊失色,“什么追杀?”
“夏莱惹了谁你还不清楚?现在我们在国道上,后面有几辆汽车在追我们,不想让夏莱活着离开黄梁。我们能不能逃出生天,全看关允随机应变的本领了,姨父,你是坐等还是过来接应一下,就看着办吧。”金一佳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德长惊呆了,握着电话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头上冷汗刷刷直流,呆立了片刻,猛然如被烫了脚一样跳了起来,立刻打出了一个电话。
“宋厅长,我是夏德长,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请求你的帮助……”夏德长语气急促,也不太注意用语了,“请你马上调动一支持警队伍到四国道黄梁市段,掩护并保护一辆汽车。”
宋厅长是省公垩安厅副厅长宋表理,宋表理是夏德长的同学,在省公垩安厅担任副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