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安身子僵直,被他抱着不敢乱动,他细密缠绵的呼吸喷涌在她脖颈处,酥酥麻麻的像有小虫子爬过。
心脏一阵阵紧缩,心跳很快,一种不太陌生的情绪在她心口蔓延着。
显然,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于身体,和脖颈上都触感关系不大。
而是他的话。
她看着电脑上都不停下降的数据,就算是沈氏,用这么快的速度搞垮余氏,也必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人力、财力,都不是一句话说的简单。
他说,为了谁这么做,所以说,他都知道了?
她直挺挺地坐着,没一会就腰酸背痛,却还是强撑着不动,她怕靠到他身上。
“还不知道?”沈于毅疲惫的声音又传来,紧了紧手臂,将她牢牢抱在怀中,“我敢把这个数据给你看,你还察觉不出什么?”
小丫头很聪明,他肯定她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明白。”桑以安轻声说着,眼神微微发愣。
刚才的喜悦,现在已经全部消散。
眼里有疑惑,还有错愕。
“算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了。”她忽然出声,“我好几天没上课了,该回学校了,我想先走了。”
沈于毅眼神微眯,他能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又在抗拒。
“你不想听,但我想说。”沈于毅不准备放手,“是我的意图表现的还不够明显,还是你太想躲了。”
他转过她的身子,禁锢着她的身体,逼迫她着自己的眼睛。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上课要迟到了,你放开……”
“以安。”沈于毅吻上她的唇,“闭上眼睛。”
她像是忘了自己的思想,忘了该有的举动,忘了一切,脑海中只剩那句,闭上眼睛。
然后、沉迷、忘乎所以。
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似梦似幻,让她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女人,大多都是只有耳朵的生物。
甜言和蜜语,是毒药。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但是脑子里一直不安稳,那个声音一直消散不去。
她坐在桌前,那句话在响。
她洗脸时,好像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个男人。
她上了床,闭上眼,却又想起那个吻,又软又凉,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烟味。
……那是她不讨厌的烟味。
深夜,在她数了333只羊后,成功把自己数饿了。
睁眼看着头顶,眼睛里哪有一丝睡意,眸子清明,格外的亮,还带着一种恍惚的错觉。
她先是碰了碰自己的唇,摸着是不凉的,但为什么感觉还有他的味道。
她用力攥紧被子,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却又睁开。
不是睡不着,而是太吵了。
她的心跳声,还有久久散不去的……沈于毅说的那句话。
“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就让你相信。如果不是为了让你开心,我不会动余家,你可以继续逃避,但我不准备再忍着。”
怦!怦!怦!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耳垂红到滴血。
是她误会了他现在的话,还是……她误会了他之前的话。
包养。
他之前说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这个意思。
但她这种长相,这种家庭,不管从何处来看,她都配不上他。
或者都用不着配这个字,她明明连他一根手指都不如。
这样的她,他为什么喜欢,喜欢什么呢?喜欢她的贫穷?
不是她自怨自艾,而是她真的……没有资格被喜欢。
心跳很乱,但没有疼,与顾止那天的打骂相比,这次的心跳简直可以用温和来形容。
她不是不相信他的感情,而是不敢相信。
虽然现在是开放的时代,可门当户对,却是无法忽视的重要因素。
……
沈江邵躺在床上,一手摸着身边女子的头发,一手拿着电话。
“小叔,我明白了,您就别一直反复了,我还没老。”
“你还跟她在一起?一直没回公司。”
“公司那里没事,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白倾卿转头看着他,柔媚一笑,轻咬着他的脖子,像只狐狸似得勾人。
沈江邵喉结动了动,眸色渐深,眼里染了其他颜色,声音黯哑说了句:“明天再说。”
挂了电话之后,他用力抱着在身边作威作福的某人:“小贱人,又欠收拾了?”
“你明天就要回去了……”白倾卿笑容含着媚态,一颦一笑都让难以拒绝。
沈江邵捏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将她提在自己身上,享受着看着她的模样,笑着说道:“怎么,会想我?”
白倾卿嘲讽一笑:“做梦。”
“成啊,做梦想我也不错。”
“你一走我就找别的男人,追我的男人排着长队……”
“白倾卿,你一个被我玩过的女人,谁还会找。”
白倾卿神色忽然变冷了,又薄又小的嘴巴紧紧抿住,周身泛着寒气。
沈江邵也不哄,调笑地看着她,颠了颠她的身子,妖孽地笑着:“你还会生气?”
“我说过,不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沈江邵眸中忽然聚起冷傲,带着阴戾。
“白倾卿,你的名字都是我给的,我为什么不能叫,真以为我拿你当根葱了?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白倾卿也是如此,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冰点,过了几分钟,白倾卿忽然翻身下床,要穿衣服。
沈江邵扯住她的头发,让她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