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富所提出的这个条件,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说起来只是简单的一句配合他林家,背下这口黑锅,但是这其中却暗藏玄机。
其一,如果我承认了,那么就等于我把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筹码拱手相让,送给了对手。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即使是答应保守这个秘密,这个秘密也会成为克制林家的关键一点,如果日后林家反悔,再次与我为敌,那么我就算迟些把这件事曝光,林家也就只能吃瘪。
而很显然,林国富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不愿意把自己的把柄一直被人捏在手里,所以他十分狡猾的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如果说按照公平的原则,无可厚非,但问题就出在这个要求不那么简单,这纯粹是林国富避重就轻,所释放出来的烟雾弹。
只要我答应了这个要求,在这个时候承认林高峰是被我给打成不能人道的,那么日后如果我再次被林家打压,届时就算再说出真相,也对林家造成不了任何威胁,相反,他完全可以用一句‘你先前自己承认过’来堵住别人的口,到时候,这件事情就再也对他们林家的名声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他也就无所顾忌。
如果我真就这么答应了,恐怕那一千五百万很快就要吐出来,林国富这老家伙果然不是他儿子林高峰能比拟的,阴招层出不穷。
但是,我也实在不想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横财。
所以,我看似去意已决的起身离开,其实心里在默数‘一二三’。
“一。”
“二。”
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是十分紧张的,人已经走出了四五步远,要是林国富再不叫住我,这一千五百万可就真的与我擦肩而过了。
我悄然攥住了拳头,继续往前走,同时心里默数出第三个数。
“三……”
“站住!”林国富的声音同时传到我耳朵里,带着一丝不可遏制的怒意。
我一听他果然叫住我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有戏,也没觉得他这个时候愤怒有什么不对劲,这很正常,要换了我我也生气,被人拆穿了虚伪的假面,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的脸色却不能表现出一丁点喜色,否则会被林国富看穿我是故意在钓他。
我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转冷,缓慢的转过头瞟了林国富一眼,发现他已经站起来了,面色凝重,眼皮子底下压抑着怒火,我冷笑道:“怎么,要吃人啊?”
我这种一意孤行的样子,已经把林国富给误导了,让他以为我真的打算跟他翻脸。
林国富握着拳头按在桌子上,低头深吸了两口气,面色有些发白,脸上略微有些松弛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郑重地对着我说道:“我可以不提那个要求,只答应你的两个要求,你也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是,别让我在外面听到你说我林家的坏话,要是有人传那些谣言,我也就不会再遵守约定。”
虽然考虑得时间不长,但对于林国富这样的人来说,几秒的时间,足以考虑清楚其中利弊。
这话,就意味着林国富最后的态度,他的确不想在后天上法庭的时候闹出丑闻。
可以想象,如果林国富不愿意做出让步,那么大后天的z市新闻上,绝对会有这么一条:著名企业家林国富唯一的儿子林高峰,未来执掌林氏集团的接班人却是一个患有先天性勃起功能障碍的人?可悲!
是挺可悲的,还好林家也只是这么点家产,要是有一家上市公司,估计股票都能跌爆,但饶是如此,这种名声上的不利,也是林国富无法承受的。
再怎么说,当天目击了我殴打林高峰的也都是本市上流圈子里的人,还都是林国富邀请去的熟人,消息还没有扩散出去,可一旦被媒体报道了,那整个市的市民都知道了,老百姓们最喜欢干的就是茶余饭后,聊一聊别人家的闲家常,说东家长道西家短,一传十十传百,林家可就真是出了个大名,可惜不是什么好名。
不过,林国富虽然妥协了,但是我却没有急着答应,现在局势对我有利,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完全没必要表现得迫不及待的样子,该着急的是他才对。
我用话敲打他:“林老板,你是不是不知道和谈两个字怎么写?怎么,你这是逼着我跟你翻脸?”
“我!你到底想怎样。”林国富几乎要崩溃,先是愤怒的瞪着我,然后脸色一垮,咬牙切齿道。
“态度和善一点嘛,对不对,比如说签一个秘密协议什么的,到时候哪一方违约,完全可以曝光再做处理嘛。”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这么一个阴险的招数,这一招也有后手,其厉害程度不弱于林国富提出的那个要求。
一旦林国富答应,那么他势必会继续被我牵制,不敢再对我肆意下手。
但林国富只是略一沉吟,眉头紧蹙,然后摇头断然拒绝:“签协议?不行。”
我心里的喜悦减了半分,就知道林国富没那么容易上当,但心里仍旧不死心,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不行?你就这么相信我能一直保守这个秘密?”
林国富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冷哼道:“哼,空口白话,那也总比白纸黑字的确凿证据要好,我为了不让你说,却把最大的把柄给到你手上,你觉得我可能同意吗?”
我摇摇头,继续忽悠道:“你看看你又激动了,事实上秘密协议里完全没必要写清楚你儿子的事情,只需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