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阿姨走进来,讥讽道:“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呢,她这种女人心思重,都害了阳儿几次了,还有她那个母亲,之前我们就差点死在她的手里。”
薛凯痛苦的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人的本性不会变的,她,她以前并不坏,不可能做出这种害人利己的事情。”
慕阿姨别过头,拉长了声音说:“这谁能知道呢,也许变了也说不定,毕竟人心难测。”
薛凯气的浑身直哆嗦,抬起头看了慕阿姨一眼,然后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慕阿姨揣着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厌烦婷婷,也许是因为她伤害过我,慕阿姨不希望我重蹈覆辙。
在我很小的时候,慕阿姨就担负起了母亲的角色,她一直照顾我、保护我,陪伴我长大,给了我一个家庭,其实我对她充满感激,所以当阿顺说出那个猜测的时候,我是万分不信的,可我又怕真的是这样,所以只能安静的等待,等待着阿顺所说的结果。
阿顺对他们的争锋相对视若不见,他一个人走出去,背着手走在园子里,进入了枯黄的草丛之中,我百无聊赖,正要出去,却被慕阿姨拉住了手。
慕阿姨轻声问我:“那个阿顺不会是骗我们吧,我怎么觉得他知道出口呢,而且之前他不是拿着罗盘在出口处找到了那两个死人吗,看那样子,在迷宫的道路上穿梭并不是多困难。”
我违心的说:“他比较擅长找人,不会骗我的,他说出不去,就肯定出不去,我们再给他点时间,说不定他摸出什么门道就能出去了。”
慕阿姨松开我,沉下眉头,神色复杂的坐下来,我走到门外,观察了一周,并没有发现阿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在门口吹了会凉风,我在想阿顺到底有什么计划,心里的思绪非常凌乱,有些焦躁不安,这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看了眼,正是薛凯。
他呐呐的张开口,欲言又止,我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薛凯揉着太阳穴,迷惑的说:“我恍惚间想到了一些事情,但又不太确定,就好像做梦一样,算了。”薛凯摆着手,背对着我走进屋里,“和你说也没有什么用,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
他这话含糊不清,让我觉得很是诧异,我狐疑的盯着他,直到他进了屋里,隐藏在角落里,他沉下头,一个人很是安静。
我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事情,便走到门口,朝他招手,薛凯看到手势,慢悠悠走了出来,他轻蹙着眉头,问我:“怎么,有事?”
我停顿了下,好奇的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薛凯回头看了眼屋子,慕阿姨也正朝我们这里看来,她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薛凯呐呐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我疑惑的问:“仅此而已?”
薛凯笑着说:“对啊,你别想太多了。”
他的笑容带着一种违和感,估计是为了避免讨论这个话题,这才尴尬的笑了下,我不再询问,靠在门口,心思依旧沉重。
这时,薛凯伸过来一根烟,问我:“要吗?”
我毫不客气的接下来,看了眼牌子,竟然是中华,这老头子应该挺有钱的,他又为我点上,两个人抽着烟,就这样拉开了话匣子。
他问我:“你和婷婷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我们都在局里上班,就这样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其实我和婷婷小的时候就见过了,但这话我没有和他说,毕竟那个时候婷婷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想到此处,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自欺欺人,其实她自始自终都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虽然后来发展成了爱情,可以前种种是抹不掉的。
薛凯欣慰的说:“这点倒是仿我,竟然选择了这个职业。”
我说出了心头的疑惑,问:“你是做什么的?”
薛凯抽了口烟,烟雾从嘴里和鼻子里冒出来,他叹了口气说:“以前是做特种兵的,退役后做了类似的职业。”
他说的很隐晦,而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他们一群人的装扮,我觉得应该是雇佣兵,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有提,而是话题一转,继续道:“你和婷婷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两个,一个是军人,一个在深山里,几乎从不外出,这样的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实在不可思议,同样也让人非常好奇。
薛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回忆道:“那个时候,我参加了一个缉毒任务,追捕毒枭的时候不幸中枪,就倒在了山下的村子旁,当时是她将我救了下来,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被她迷住了。”
我轻呼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的缘分,确实很出乎意料,这种电视剧中的剧情,没想到真的发生在了他身上。薛凯面带回忆之色,估计想到了当年种种画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时,阿顺回来了,他踩着泥泞的道路,一手拿着野兔,一手拿着野鸡,衣服都湿了,走到面前,不忘朝我们晃了晃:“今天的食物又有了。”
阿顺走进了屋里,薛凯赞叹道:“他很有能力。”
我附和说:“对,他很有能力,而且又懂的不少秘术,能带我们安稳走出去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薛凯叹息着说:“如果不是发生了昨晚的事情,我肯定会相信他的,不过说来也奇怪,你们有没有觉得昨晚非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