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不忍的,但不想打破现在保持的这种关系。
南宫祺知道还需慢慢来,在外面那些事上,她是英勇果敢的,但对于他们更近一步这样的事情上,她总是犹犹豫豫,其实自己心里有些气愤,但就是放不开她,只能慢慢等着。
一时屋里气氛有些凝滞,南宫祺叹口气道:“我说笑呢,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沈慕烟知道南宫祺这是在缓解气氛,遂道:“哪有,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你,让人准备热水,天色也确实不早了。”说着匆匆出了屋子,去隔壁洗漱去了。
南宫祺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要熬到什么时候啊。这样忽近忽远然自己很是没有安全感,但如今也只能容得下这一个了,只能自己受着。
沈慕烟特意墨迹了一会儿,本以为今天他不会睡在这里,没想到走进屋子,他正拿了本书,靠在床头。头发微湿的散在一边,又长又直。
看到她进来扭头笑笑道:“慕烟,洗完了,快来睡吧,时辰不早了。”
沈慕烟看着他已经自动忽略了刚才的事情,深呼一口气,走了过去。抬脚踏过南宫祺,滚到里面躺好。南宫祺自然的伸出胳膊,搂住她,沈慕烟也靠过去,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样子。
沈慕烟抓过南宫祺的头发,用手捋着,在手指上缠绕,想着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头发,让人嫉妒呢。又想这样黑的头发配上个白玉冠是不是特别好看呢?明天去买一个看看。慢慢的迷糊着去见周公了。
南宫祺看着沈慕烟这么快的睡过去,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变得这样没心没肺呢,本来是那样沉稳的人,怎么相处着相处着变成了这样。叹口气,放下书,吹灭蜡烛。两只手抱住她,闻着熟悉的味道,也慢慢感到困了,感到怀中的人又往自己身边挤了挤,双手又紧了紧,闭眼沉沉睡去。
……
他们是安稳的睡去了,可是有人还在算计着人,没有睡去。
“今天有名诰命夫人来见我,我想起来,可以把与姚漾较好的夫人叫进来,姚漾不好叫进来,叫别的夫人进来,让她把自己的意思带给她,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你认为呢?嬷嬷。”
嬷嬷道:“老奴觉得这个方法甚好,我们随便找个人去劝,肯定回事别人发现,并且她不一定会信,自己的好友来劝自己,怎么都会好好想想。”
皇后抬起戴着布满宝石的黄金甲套的手,摸摸自己的头发,道:“又解决了一件事,轻松多了,明天不要忘了喧岳夫人来见本宫啊。”
嬷嬷躬身,点点头答道:“老奴一定会记得,娘娘您就放心吧。”
皇后放下自己的手,看着自己保养得宜得手。“今天皇上又是去的淑妃宫中?”
嬷嬷支吾了下,道:“是的,这已经是连着十天了,这个贱蹄子,早晚要收拾的。”
皇后恨恨道:“我会收拾她的,只是现在皇上还在兴头上,现在收拾她,她在皇上耳边吹吹耳边风,到时皇上又得找我事,现在我弟弟的事情还没解决,先让她蹦跶几天。”
“是,娘娘不和她一样,您是最尊贵的人,到手怎样还不是您抬抬手的事情呢。”
皇后捂嘴笑笑。“那个女人,没有儿子,就算让她长得圣宠又能怎样,皇上这个年龄也不可能有孩子了,我儿子是太子,以后的皇上。”
“可不是这个理,皇后娘娘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等太子爷既了位,您就是太后,丁顶尊贵的人。”嬷嬷笑着说道。
皇后想起那几个活跃在皇上眼前的王爷,眯眯眼睛,发出凌厉的光,“我还要助我儿好好登上皇位,不能让其他兄弟抢了,首先收拾沈慕烟这个祸害。迷惑了我皇儿,还有些聪明才智的帮助宁王爷。自己母妃是个低位的妃子,哪有资格和太子争。”
嬷嬷看着皇后的表情,帮劝导:“娘娘,别人怎么可能与太子相比呢,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窗外响起三更天的梆子声,嬷嬷看看外面黑乎乎的天道:“娘娘三更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对付那些人啊。”
皇后也感到疲倦了,便点点头,嬷嬷赶紧对外面击掌三下,宫女们端着东西鱼贯而入,侍候着皇后洗漱后,大宫女扶着皇后躺倒雕花兰木大床上,盖好被子,慢慢放下窗帘,吹灭红烛推到外室。
此时宫中每处都安安静静的,都陷入到安睡之中,宫中侍卫一队队的,来回走过监视着,是这宫中极少还在活动的人。
忽的一人感到后面有人影闪过,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有些疑惑,拍拍前面的人“李石,你看没看到有人啊,我感觉有人影过去。”
李石低声道:“你是酒喝多了吧,知道自己要值夜还和这么多酒,回头让统领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我没看到人影,定是你眼花了。”说完赶紧站好。
那人挠挠头,感觉眼睛却是有些疲惫,可能是真的看错了。“妈的,这还没道冬天就这么冷,冬天可不得冻死人啊。”
李石道:“行了,别废话了,下心统领听到。”那人还想说些什么看到统领看过来的眼神,闭上了嘴巴。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道黑影,穿过各宫殿停在御书房上,然后闪身进入御书房,从怀中拿出一本周折放到几本奏折下,身形上拔瞬间消失的无形无踪,黑色也行衣完全与黑夜融为一体。
天上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