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颜道:“暮儿,朕有时真的难以相信,你是一个南国来的女子。”
宁暮惶惑看了他一眼,微露出惊讶之色,最终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向他示意,她方镇定了一些,笑了笑,脸颊上的酒靥渐渐地显了出来。
也许是她进宫以来,少有展露笑容的时候,今日见到她的笑容,钟沉似乎发现了一丝惊喜。
这两个浅浅地酒靥,浅的只能自己极用心地去观察才能捕捉地到,这次却被他捕捉在眼里。
以前怎么没发现,梅妃竟也有如此迷人的酒靥?
钟沉的心中有些激动,她的那种甜甜的笑容,进入他的眼里,就挥之不去了。
“暮儿,你再笑一笑,朕好喜欢你的笑容。”钟沉痴痴地看着她,道。
宁暮像察觉到了什么,笑容立刻消散而去,几乎在一瞬间。
对啊,陆昭宁也有酒靥。
钟沉盯着她看,想把她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都看尽一般。
他显得有些激动,也有些着急。
然而,宁暮的笑容却渐渐地僵硬起来,她回避他头来的目光,说道:“皇上,您别这样看着臣妾,臣妾不喜欢被人这样一直看着。”
宁暮心中有些慌,但面上却表现得很镇定。
这样酒靥,自己昔日里就曾经给他展示过,而且是毫无保留地展现过。
他应该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
宁暮心里暗暗地想着,她极力地伪装着自己,有些窘迫地把头垂得更低了。
钟沉眸中的精光一轮,随即粲然微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一起低下头来,凑近她的脸庞,偷瞄她,说道:“暮儿,你害羞了。朕没想到的是,你还会害羞呀。”
宁暮有些惊讶地抬起脸来,二人的目光相碰间,钟沉的双唇已经贴了过来,困住了她的嘴唇。
舌尖交缠,一阵热吻,将宁暮的心吻得有些乱。
她甚至忘记了推开他,甚至忘记了他是自己的仇人,甚至也忘记了自己潜伏在宫中的目的,自己不是来刺杀他的吗?
如今怎么却被他的一些花言巧语糊弄的天花乱坠,竟无法自控。
宁暮啊宁暮,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目的,被忘了家仇。
这个男人是皇帝,他一直在自己的面前伪装着,他是在演戏给自己看,不是么?
钟沉的温热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一阵挑逗,宁暮闭上了眼睛,
不刻便感到了钟沉的舌头愈加快起来。
他就像一只猛兽,想要在此刻将自己吞没一般,yù_wàng是那般地强烈。
他到底还是把自己当成了陆昭宁,不是么?
宁暮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被人叫过这个名字,倘若没有昔日的回忆在阻挠着她,没有其他的恩怨在困住她,她或许会很幸福地与这个男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yù_wàng的催使,让钟沉将宁暮抱了起来,无法自控地走进了内殿。
他把她放在了床榻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通红的脸上冒出来,不刻已经大汗淋漓,一阵异样的闷热感从胸口顺着他的腹部,一直到了身下,血液流动起来,他满腔的激情都被激发起来。
犹如一只充满yù_wàng的野兽,即刻便要兽性大发,吞掉他的猎物一样。
宁暮看着他,感到有些奇怪,因为钟沉的脸色并不好看。
“娘娘怀有身孕,在身体上不宜有太大的动静。最忌行房事,否则恐有再次滑胎的危险。”秦天的嘱咐再次响彻在钟宁的耳边。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身下却越来越烫,他已经解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也褪了裤子,爬上了床榻,如饥渴的野兽将宁暮困在了身下,让她无法脱身。
一种莫名的力量意图破坏他的理智,正在暗暗迫使他对宁暮动手动脚。
面对这样的钟沉,宁暮已经习惯了,然而她最关心的并不是钟沉意图自己干什么,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腹中还怀有他的龙种,她看着钟沉,眼里现出惊讶来。
钟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像是服用了什么药物一样,无法自控。
她又怎么能马上想到,此刻同他是不宜云雨的,毕竟腹中还有一个龙种,这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
钟沉的脑中却比她来得清晰,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拼命地压抑住yù_wàng与无法自拔的狂热,却又忍不住凑近宁暮的脖边吻了起来。
一双手游到了宁暮的身下,他突然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叫,那是一种交织在痛快与yù_wàng中的男人的气息。
他从宁暮的身上爬了起来,翻身之间,突然滚下了床榻。
他的全身出着热汗,这种感觉令他十分难受。
他的目光迅速闪动了一下,回忆起方才在前殿聆听宁暮弹奏曲子时所饮的一杯茶,眉头皱了一皱,勉强穿好了外衫和外裤,站直了腰板,在内殿中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
“来人啊!”一声嘶叫,引来了欢沁的匆忙奔入。
欢沁见他脸色发白,大汗淋漓的模样,一下便慌了神,一下子心便虚了下去。
“你方才给朕送来的茶里,下了什么东西。”钟沉嘶声道,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无疑,他此刻是愤怒的,是无比气恼的。
龙颜大怒可是大事,欢沁见到他如此质问自己的模样,哪里还站得住脚,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
钟沉渐渐地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