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的那个女人,章梅,她前几天回来了一趟,是不是?”四哥突然问我。
“是的。”我接着把章梅回来离奇失踪的事又和四哥说了一遍。
四哥听完,沉默了半天,说:“这事。我怎么觉得似乎有些蹊跷。”
“是有些蹊跷。不过,我没想透到底会是什么事。”我说:“而且,章梅回去后应该是告诉了李顺,李顺那边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似乎李顺是信了章梅的话。”
四哥锁紧眉头:“李顺没反应,你没想透,不代表没事。凭直觉,我感觉这里有道道。不过,什么道道,我暂时也想不出。”
“你认为会和伍德有关吗?”我说。
四哥犹豫了下,点点头:“是的,我怀疑此事和伍德有脱不开的干系。只是,我没有想明白伍德到底捣鼓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定会和伍德有关系呢?”我说。
四哥又沉默了片刻,说:“直觉!”
“伍德现在似乎并没有老实消停,似乎他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我说。
“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消停的,不作到死是不会停歇的!”四哥说。
“伍德似乎在怀疑冬儿什么,但其实冬儿并没有和李顺合作。”我说。
四哥看了我一眼:“伍德的性格,他会怀疑任何人,他身边的人,他都会怀疑的,甚至包括皇者包括雷正。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同时,也能看出,伍德其实内心里是不自信的,在他强硬自得的外表下,其实也有虚弱脆弱的一面。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有真正可以信赖的人,他无论和谁合作公事,无论使用什么人做事,都是带着防范的心理的。
“他手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他会全面使用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全部事情,每个人只能是做局部,和他合作的人,比如雷正,他也一定是有很多事情隐瞒了的。”
四哥的分析和老黎那天说的如出一撤。
我点点头:“是的,老黎也这么说过。”
“而这也正是伍德的狡猾奸诈和可怕之处。他可以全面掌控你,而你却只能看到他的一部分,就好比两个人对弈,他的武器能打到你,而你却够不着他。”
四哥又说:“我总感觉,不管伍德的本质如何,但他是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人,他不会注重局部的得失,他是在用战略驾驭战术。和伍德相比,李顺实在是差了一筹。”
四哥的话我也有同感。
“但这并不能说我们怕了他,伍德虽然狡诈奸猾高明精明,但有一点他是绝对不拥有的,那就是他没有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他失去了道义的支持,他不具备正能量。一个不拥有道义的人,即使再猖獗再狠辣再高明,总是要完蛋要失败的,总会众叛亲离的。这是事情发展的必然。”四哥说。
我点点头:“对,所以我们是不怕他的。”
“虽然不怕,但绝对不可以轻视。要高度重视伍德,他不是白老三!”四哥提醒我。
“嗯。”我又点点头。
四哥然后就不说话了,目视前方,似乎在专心开车。
第二天,上班后,秋桐神态很正常,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人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情。
上班后开了一次集团党委会,会上秋桐和孙东凯碰面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孙东凯神态有些不自然。
我想孙东凯心里一定是很恼羞的,一直想对秋桐图谋不轨不成,反倒被人扣上了一顶帽子。
他心里很清楚,秋桐是他的敌人,说不定秋桐什么时候的突然举措就会让他身败名裂。而且,虽然秋桐目前只是集团三把手,但按照秋桐目前在猛进的态势,说不定那一天秋桐取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应该对秋桐带着高度的警惕和敌意的,他内心里应该对自己的现状带着深深的危机感的。
当天中午,方爱国告诉我,按照我提供的线索,他们发现那两个人了,正骑着一辆摩托车四处溜达,他们已经跟上了。
当天,方爱国没有再和我联系,也就是说那两个人没有作案。
第三天,还是没有动静,那两个人依旧骑着摩托车在到处溜达,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作案对象。
第四天,还是没有。
我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当然不相信这两个人会改邪归正,但拖下去对我实施自己的计划是不利的。
不过,我也有些无奈,只能等。
转眼到了周末。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方爱国打来电话:“易哥,这俩小子终于下手了!”
“哦。说,要说得详细具体!”我说。
“今天早上7点半,这俩小子就从租住的地方骑摩托车出了门,一出门就被我和建国盯上了,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他们骑车先去龙华路口吃了早餐,然后就在那一带溜达着,9点多的时候,他们到了解放路中段一家商业银行储蓄所门口,在马路对过抽烟,边不停地看着储蓄所门口。
这时,储蓄所里出来一个带包的年轻妇女,出来后骑着电动车往右走,包斜背在肩上,这俩小子就骑车跟了上去,那妇女走了没多远就拐进了一个车人稀少的小巷子,那俩小子跟了进去,迅速贴近,坐在后面的人突然就伸出手抓住那妇女的挎包,猛拉猛扯,那骑电动车的女人接着就被拉倒了,摔在地上。
那小子接着摸出刀子割断了挎包的背带,那女人反应很快,死死抓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