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来,小姐。”贾布一面拖住我的脚,一面说道。
艾瑞想象不出他会遭遇怎样的厄运,因为他是一位律师,还受过大学教育,而此刻身处楼梯上的所有其他人也是同样。
我就没有如此的自信。我算不上是一位地道的文明人。
这真是个崭新而又有趣的想法,但和我在下午的许多念头一样,都得留到闲暇时再去细想。前提是我还能拥有闲暇时光。
在楼梯的底端,又是一扇房门,林纽的妻子颇有节奏地敲击房门。快击三下,跳过一下,再快击两下,我将其牢记在脑子里。接着就听到了门锁弹开的声音。
黑发平头的帅哥——贾布——打开了房门。
“我给你们给我带来了两位客人。”他热情地欢迎着,并说道:“好好参观!”他的高尔夫球衫整齐地塞进打褶的裤子里,脚上的全新耐克鞋一尘不染,胡须剃得干干净净。我很愿意打赌,他每天早晨肯定要做50个俯卧撑。贾布的一举一动中都流露出激动的心情,他确实为了某事而兴奋不已。
为了逃命,我极力尝试“读出”贾布的心思,但却因为过于焦躁而无法集中精神。
“林纽先生,我很高兴你能来这儿,”贾布说,“你妻子领着我们的客人参观掩蔽处时,或许您能来看一下我们的贵宾房。”他冲着逼仄的混凝土甬道右面的房门点了点头。在甬道的尽头和左边,那还各有一扇房门。
我讨厌走到地下室深处。我已经试着用幽闭恐惧症做借口来离开这儿。既然我是被威逼着走下楼梯,我此刻发现这真是我的大失败。发霉的气味,眩目的电灯光,还有幽闭的感觉,我憎恨这些感觉,不想待在这儿。我的手心直冒冷汗,双脚仿佛被固定在地面上,寸步不想移动。
“艾瑞,”我耳语说,“我不想再走了。”我的嗓音中流露出的绝望情绪并无多少效用,我不愿听到自己的这种废话,但却不由自主。
“她真的需要回楼上去喘口气,”艾瑞抱歉地对其他人说,“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俩这就回楼上去,在那里等你们吧。”
我转过身,盼望艾瑞的请求能够奏效,但却发现自己正注视着林纽的面容。他的笑脸不复存在。
“我想你们俩需要在那里的另一间房内呆一会儿,直到我忙完自己的事。然后,我们会好好谈一下。”他说话的口吻不容讨论,同时他的妻子打开了一扇房门,里面只有一点点地方,摆放着两把椅子和两张帆布床。
“不,”我说道,“我拒绝那么做。”与此同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林纽。我本人非常强壮,那时因为体内拥有丧尸血液的原因,所有尽管林纽长得人高马大,他的脚步还是踉跄了一下。我以最快的速度往楼梯上跑去,但是有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脚踝,我随之痛苦地摔倒在地。我的身体撞上楼梯的边沿,左脸颊、胸部、臀骨、左膝盖全都被撞得痛死。撞击如此地猛烈,我差一点就要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