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妙音给俩个孩子戴了玉佩,俩孩子攥着玉佩不松手,她笑着逗他们:“谢谢你们王爷姐夫啊。”
季冷颜撇撇嘴,一脸的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什么姐夫,我现在还没嫁人呢!”
“好,娘错了~~”夜妙音怕她发火,赶紧改口。
这按理说两个人就算吵了架,现在也该和好了,怎么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由不得人提上半句的样子。
季冷颜本来以为就他们跟着一块儿去呢,谁知道季雨蝶也来了,坐在马车里头在门口等着呢!
上官恒倒是没跟着,自从上次被君临珏给狠狠的教训了一番之后,就跟销声匿迹了似的,再不敢出来鬼混了。
季安勋知道自己在季冷颜面前没什么话语权,看了夜妙音一眼,让她帮忙解释一下。
“颜颜,你姐姐她身子重,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你父亲前两日没让她过去,今日跟我们一块去。”夜妙音小心翼翼的跟她解释。
“哦!”季冷颜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抱着铜钱上了自己马车。
季安勋脸色泛白,气的不行,他一个做父亲的都示弱了,她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自己跪她跟前求她原谅不成?
“老爷,颜颜就是嘴硬心软,她心里头都清楚着呢!”夜妙音也想着让他们父母两个的关系早点破冰,能缓和下来再好不过了。
可是看颜颜的态度,根本就没有要言和的意思。
这丫头自从回来之后,脾气倔的厉害,也不是一言半语的就能劝好的。
寒山就在京郊,离京城大概有二十里。
罗堂庵早在天宸建国之前就存在了,是皇室跟贵族女子出家的地方,里头的师父很多都是看破红尘,或者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一身青灯古佛为伴。
季冷颜昨天让白羽去买了这罗堂庵的消息,得知这罗堂庵20年前遭了大难,整个被山洪给冲垮了,后来是有位神秘的好心施主捐了钱重建的。
而那位好心的施主,就是颍川王君元雍的妻子,也是君如蔓的母亲。
她就觉得有猫腻,现在看来,这猫腻还真不小。
君如蔓这次不管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她敢不老实,还想着害人的话,她不介意送她一程,到地狱里头跟她闺女相聚去。
马车到山脚下就不能再上去了,都是手工开凿的石阶,蜿蜒而上,崎岖,但四周风景不错,野花遍地,倒是很赏心悦目。
“姐姐。”季雨蝶喊了她一句,掩去眼底所有的恨意跟不满,声音柔和带着悔意:“姐姐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季冷颜回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贱人不犯我,我也不会犯贱去犯人。
“那姐姐,咱们一起走吧!”季雨蝶眼睛红肿着,声音沙哑,疾走两步还被跟着的丫头给劝了两句,说她怀着身孕呢,小心身体。
“妹妹,你这怀着身孕呢,千万别靠近我,大师给我算命,说我阴气重,万一你这出了点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季冷颜笑眯眯的看着她,声音柔和似水。
季雨蝶身体一僵,眼底神色一暗:“姐姐开什么玩笑?”
“妹妹不信邪的话,不妨跟我一起。”季冷颜看着她,笑得越发绚烂。
季雨蝶知道她说的话八成都是胡说八道,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一定不能出任何差池,如果不生个孩子保住自己主母的位置。
以她现在的身份,肯定会被上官家嫌弃,说不定上官恒那个混蛋真的会休了她再娶。
夜妙音听完她跟季雨蝶的对话,拿她没辙,哪个大师说她阴气重,她倒是要好好的找那大师问问,凭什么说她女儿阴气重?
季安勋知道季冷颜不想跟季雨蝶走在一块,故意的找的借口,可他也不能说什么。
铜钱也不要人背,一身的素色衣服显得她越发的亭亭玉立,这段时间长了不少,身条看起来更好看了。
季冷颜从路边掐了朵小红花给她别头发上。
“小姐,咱们去吊唁的。”杜鹃提醒。
季冷颜又掐了朵白色的顺手别在杜鹃头发上:“这样就行了吧!”
杜鹃:“……”
当我没说。
人家是吊唁的,死了女儿的,心情难过,死了妹妹的,心里也不好受,心地善良的,心里想必也很伤心。
就季冷颜跟去踏青赏花一样,时不时的指着一束野花问杜鹃好不好看,还要她记住自己看中的花,等会儿下山的时候捡了拿回家里头。
季雨蝶看着她的身影,眼底神色阴狠,气的紧紧握住了拳头。
娘亲是昨天晚上才派人跟她说季冷颜要跟着一块儿来的,计划有变,原来是只想那两个孩子的,现在既然她送上门来,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所有的一切,他们现在所遭受的所有苦难,全都是这个贱女人一手造成的,现在就要让她有去无回。
还回来摘花呢!
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回来!
“闺女。”季冷颜伏在铜钱耳边耳语:“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很坏?”
铜钱点了点头:“很坏,特别坏,娘亲,她很可怕,咱们应该让爹爹带人过来保护咱们的。”
“咱们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没有人能跟着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的知道吗?”季冷颜笑笑的在她耳边呵气。
铜钱有些痒的往后撤着身子避开:“娘亲,铜钱会努力的。”
杜鹃也隐隐能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无奈宠溺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