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冷颜一脸的震惊掩饰不住,黑羽的功夫她是清楚的,竟然一点都无法撼动这道门,太诡异了。
“钥匙拿来。”季冷颜笑眯眯的看着他,神色相当纯善。
“没有~~姑奶奶,我没有钥匙,钥匙在管事那里。”男人只觉的脊背阵阵发凉,恨不得现在就死了的痛快。
白羽也给了他机会,扣住他喉咙的手一个用力。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男人脑袋一歪,不知是死是活。
季冷颜其实不要钥匙也一样,从头发上拔下来一个银簪子。
黑羽对着她点了点头,告诉她外头没人。
季冷颜拿簪子打开门的时候。
牢里头的两个人对坐着,面前是个棋盘,白子黑子势均力敌。
一个白衣飘飘,宛如谪仙。
一个紫衣妖娆,邪气入骨。
“哈哈~~我就说先来的是她吧,愿赌服输吧!”云隐啸音黑子落盘,拍手大笑。
“愿赌服输。”晏飞空转头,嘴角笑容温暖:“小妹,让你担心了。”
季冷颜看着面前俩货,气的跟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看吧看吧,我就说她肯定生气,怎么样?全都被我给猜准了,赔钱赔钱。”云隐啸音伸手找要钱。
“小妹~~”晏飞空摇头苦笑。
季冷颜觉得自己来的还是太早了,他俩那样的,就该关他几个月一年的,然后再给灭口了才像话。
他们在外头的都急死了。
里头的倒好。
看起来过的老滋润了,要什么有什么,人家也没虐待他们。
走到对面的牢房去吧侍书跟侍画俩给掐醒了。
俩小丫头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季小姐,我们这是在哪儿?”
“去看看你家公子吧,都得道升仙了。”季冷颜把她们俩给扶了起来。
俩丫头还是没反应过来,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头痛的要命。
“公子在哪?”侍画好久才出声。
“小妹。”晏飞空驱着轮椅在门口堵着:“小妹在生我气?你别听他乱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拿你打赌,刚刚是我棋输一着,愿赌服输。”
“早知道我就不来这么早了,我应该是耽误了你们俩二人世界了吧!”季冷颜又狠狠的瞪了眼跟没骨头一样趴在轮椅后头的云隐啸音。
“公子~~”侍画眼前一片模糊,生怕自己是在做梦,看着面前的人,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流。
“怎么哭了?”晏飞空声音有些低沉,抬头看着侍画他们:“都跟着过来了。”
侍书跟侍画两个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哭。
云隐啸音看着她笑:“小丫头,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就知道第一个来的肯定是你,你大哥还不信。”
“你们俩过的挺好的啊!”季冷颜反讽他。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俩都被憋死里头了,我们吃的用的东西,可都是我真金白银跟他们买来的。”云隐啸音笑容邪气:“还没说怎么找来的呢!”
“你们俩又是怎么被抓来的?”季冷颜懒得搭理他。
“大意了。”云隐啸音十分遗憾的摇头叹息:“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出去了再说。”
“外头的人你准备怎么办?”季冷颜知道外头的人很多,就这么闯出去,虽然好几个高手在,怕还是有些困难。
“当然是血债血偿,斩尽杀绝,斩草除根了~~”云隐啸音邪肆的俊脸上挂着近乎残忍的血腥笑容,声音诡谲的带着暴躁的杀气。
晏飞空没说话。
云隐啸音把手里的一个竹筒交给白羽:“去外头放了,你在外头看着,等人死光了,我们再出去。”
季冷颜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清楚的知道,云隐啸音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血淋淋的实话。
一刻钟之后,外头的惨叫声就传了进来,一声比一声凄惨,人死前凄厉的叫喊充斥着火光通天的山洞。
季冷颜不由咽了口口水,人命当真就是草芥:“你就不怕杀了无辜?”
“颜颜,你既然来了这里,就该知道的,外头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云隐啸音侧身站着,纤长的手指百无聊赖的缠绕着晏飞空的发。
那些人,害的他差点死掉。
所有人,都死不足惜!
所有人,都死有余辜!
浓烈的血腥味顺着山洞口飘进来,季冷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有些恶心想吐。
外头现在的样子,她已经可以想象出来了,绝对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小妹,外面的人,都是华西镇的,从百年前开始,他们的祖辈就开始私自炼金,锻造武器,炼金肥己,武器走私,去人市上买人,男的做苦力,女的做他们发泄的工具,不给吃饱,不给治病。”晏飞空明
显能感觉到她的不忍,可是外头那些人,做的是连畜生都做不出来的恶事。
“嗯~~”季冷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在意什么,隐隐的同情又是怎么回事?
死有余辜吗?
也是,干了这么多的坏事,还是祖祖辈辈都干,加在一起的罪孽,肯定是罄竹难书。
可就这么把人全都给杀了,她又觉得很残忍,血淋淋的残忍。
“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不是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有人会替他们报仇,也不是每一个被他们抓到的人,都有人会救他们。”晏飞空笑笑:“我很庆幸,你来了。”
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