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一起在那棵开满毛绒白色蒲公英的合欢树下许愿。我说我和你要做永远的朋友。你也说要和我做永远的朋友。
那时的我们天真烂漫,单纯的真心以为树精灵会满足我们所有的愿望。
回想起那时的我们,只想说,一颗普普通通的树怎么可能会有魔力,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一些事不用说心里都明白,那情谊是我们曾经过往的友谊。
我们一起偷偷藏在床下,你把珍藏了好久的糖果拿出来与我分享,我们在静谧慵懒中无声的笑着此处无声胜有声,我还记得你那鬼灵灵的浅笑。突然,我连忙捂住你的嘴,装作机密的样子把食指放在轻翘的嘴唇边,示意你不要惊醒午睡的肥猫咪。我们一起信誓旦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没想到此地经年,我还是那么那么在乎你的,友谊是一种胜于糖果的朦胧的甜蜜就像夜里梦到无比美丽的花仙子一样开心。只是那情谊是我们曾经过往的友谊。
林蔚然。
林蔚然在手机的记事本用spen写到。然后将它保存起来,却没有发出去。
“老公,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彭思晨问,付静怡也望了过来。
林蔚然自从从机场回来就一直面色惨白,虽然他努力在她们面前挤出笑容,可是谁都看得出他的心里并不快乐。
“没事。”林蔚然说。
“老公,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闷在心里会闷坏的。”彭思晨说。
“嗯,我知道。”林蔚然说。
“那就好,我给你泡面吃吧。”彭思晨说。
“等等。”林蔚然说着拉住彭思晨的手。
“怎么了?”彭思晨转身。
怎么了……
仿佛那一幕再现。
离别那天,他拉着她的手,她转身笑着看着他说很快就会再见,可是那次再见已是十多年以后。
林蔚然常常想,当我们默默地走过这繁华的四季、走过喧嚣的人群时,内心究竟还会不会保持自己所要期待的那种平静。
当某些感情如颜色般退去的时候,一切的相知、相识,都早已注定了要分离。一件件往事所留下来的美好,都会永远的在我们的脑海中消逝,不再记起,因为我们想忘记了,害怕去承受,不敢再回忆过往的时刻,在脑海中萦绕的黄梁之梦,带给别样的疼痛。
而自己是不是应该默默地留守心灵深处的感情在这份绵绵的湿度,浸透着无法排遣的忧伤,挥别这秋日的悲凉,让心轻舞于阳光之中,将曾经的一切搁浅,抛诸脑后。
回忆曾经的人情冷暖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但是生活却正是因为有了苦涩才会显得勇气的可贵。
林蔚然松开彭思晨的手,“谢谢你。”
“谢什么……”彭思晨说着温柔的笑了笑去泡面去了。
太阳掩映着日出的光影,折射出温馨浪漫的颜色,染红了整个天空。
那些光线追逐着地平线的轨迹,就像自己回望斑驳的流年和成长,林蔚然站在原地,蓦然回首才明白,那些旧时光的美,充斥着无法派遣的压抑。
它们就像一把尖刀插进他的心灵深处,不容牵动,这伤口时刻警醒自己,青春以已不可阻挡的远离了的身体和神经,匆匆地擦肩而过,此刻的自己才明白岁月的长河里,没有谁可以凭栏听风雨,淡看江湖路,每个人都被各自的俗事缠身,我们没有佛祖的大彻大悟,没有遁入空门的勇气,我们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承受来自各方给自己的压力,为生存而努力。
因此,所有人不仅要为自己而活,也在为所有与我们相关的人而活,为父母,为朋友,不能意气用事,也许当我们的冲动带给自己一时的快感,却留下了难以挽回的伤痛,伤了自己也伤害了关心我们的人。
林蔚然本想将杨琳作恶的所有证据和盘托出,让杨琳永世不得翻身,杨琳的罪行恐怕不是学校的处分可以解决的,退学毫无疑问。
林蔚然手上的证据就够杨琳吃好一阵子,不过林蔚然倒是相信杨琳可以脱一些罪,也可能不用坐牢,不过她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在这个本该清净,简单的校园里嚣张跋扈,肆意践踏这个美好的地方。
可是此刻,林蔚然淡然一笑。
还有彭思晨,林蔚然看着彭思晨那忙碌的背影,她那姣好的身材,还有娇小的双手为自己泡的面,都让他安心。
林蔚然情不自禁的从后面抱住她纤细的腰身,浅吻她的侧脸。
“旁边有观众呢!”唐吕夏歌突然道。
“就你坏事。”林蔚然没好气道。
“喂喂喂,话说除了我一个观众以外还有另一个观众也是你请来的吧?”唐吕夏歌旧事重提道。
“没情调。”林蔚然说。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吵了,老公,你的面快好了。”彭思晨说着揭开盖着的塑料纸。
“好香。”林蔚然说。
“彭思晨,帮也也泡一碗吧。”唐吕夏歌说。
“别帮她泡。”林蔚然说。
“林蔚然,你找茬呀。”唐吕夏歌说。
“不带这么欺负人吧。”林蔚然说。
“我怎么欺负人了?”唐吕夏歌说。
“还不欺负人,看看你电脑桌上面,几碗泡面了,又有几碗是你自己下来泡的?”林蔚然说。
“都是我自己泡的!”唐吕夏歌说。
“都是彭思晨帮你泡的才对吧。”林蔚然说。
“你还真疼你老婆呢,哼。”唐吕夏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