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澜最后苦笑道：“我不能和你说很多，但是我欠了孟家太多了，孟老爷子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他，我顾云澜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甚至我的母亲也会在一场大病中死于非命。而菲冉，我之前很对不起她，曾经误会过她，却导致了一些无法挽回的损失。她的心脏病也是因为我。”
说到这里，顾云澜的眼神里满是愧疚，而且，甚至顺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我知道顾云澜是很讨厌抽烟的，因为他父亲抽烟，而顾家若不是因为父亲的昏庸和，被美色迷惑，根本不会倒。
他只有在压力很大的时候才会抽烟，更何况是抽得这么狠。
我忙拉住他的手道：“那我不问了，你也别抽了，好吗？对身体不好。”
忽然，周围的一切蓦然安静下来，我顿了顿才意识到，我现在的定位是一个蛇蝎美女，怎么会说出这种黄脸婆才会说的话？
我偷偷看了顾云澜一眼，果然他带着点奇怪看着我。
我忙松开他的手，哼了一声道：“怎么？我也是女人啊，有点贤惠不好吗？”
顾云澜就哼笑了一声，还将一口烟吐在我的脸上，淡淡的烟草香味，还有他有些迷离的眼神，那个异常成熟而充满魅力的笑容，仿佛相片一般，深深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低着头，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样的感觉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我记得这样酸酸甜甜的体味，只在我和他当年热恋的时候才出现过。
心里不知道是苦涩还是甜蜜，我只能拼命拴住那差点脱缰的理智，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
我们两个就这么静静坐着，竟然也不绝对尴尬，就好像这样熟悉到无论做什么都开心的地步。
直到他一根烟抽完，他将剩下的烟塞到我手里，笑着道：“那你帮我保管着，以后约束我，照顾我的身体就靠你了。”
哗啦一声，我绝对心里的心花随着他的花刹那绽放。
顾云澜走了好久，我还在回味，回味他今天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
最后我抱着那包烟，用力嗅了嗅，一下子滚到床上，低声对自己道：“林若诗，你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呢，还讲什么浪漫感情？你被打脸打得还不够吗？”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还是小声说：“你不觉得顾云澜并不爱孟菲冉吗？他对她的愧疚那么大，所以才会对她那么好。而他刚刚那些笑容，那些亲密的话语，可是对你说的，你可不是他的恩人啊。”
“可是，他对我好难道不是因为霍启明吗？男人的话你也信啊，多少甜言蜜语，最后都只变成了穿肠毒药。”我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我在床上备受煎熬，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自然顾云澜早就离去。
可看到桌上热腾腾的早饭，我的心花再次争先恐后开了起来。
以至于，我在参加霍启明召开的第一次董事大会上的时候，神不守舍，几次递错了文件，霍启明看了我一眼，我紧张死了，忙拼命道歉，并且在后面狠狠约束了自己的心，没有再出什么大错。
可，等快下班的时候，霍启明还是将我叫到了办公室。
其实我是有些尴尬的，因为我和他曾经算是朋友吧，但是现在却是他作为老板要狠狠训斥我，我绝对心情很微妙。
敲门进去后，忙又拼命道歉道：“霍总，真对不起，我今天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请你不要生气。”
霍启明忽然笑了起来，指着面前的沙发道：“坐吧，我看起来那么吓人吗？”
我心里吐槽，你不是吗？不知道老员工背地里都叫你笑面虎？说你看着和和气气，万一真的有人出错，你淡淡几个字就能让男人想哭。
但我表面上，就是毕恭毕敬坐下，不想将私人的关系带到工作上。
结果，霍启明又喷笑道：“你别紧张，为什么走神，我猜是因为顾云澜忽然对你好到奇妙，是吗？”
忽然被他说破，我不但一点惊喜都没有，还觉得之前的欢喜就好像一场梦，忽然就了无痕迹。
我苦笑道：“您真聪明。”
“我不是聪明，我和顾云澜一起长大的，他想什么我很清楚，他只是想要对付我而已，因为他真以为小苹果是你和我生的孩子。”霍启明也说得很直接，我只觉得口里苦涩，却只能点头道，“我也知道，只是——”
“只是你还是喜欢他？”霍启明嗤之以鼻，“那我刚刚的话算不算当头棒喝。”
我顿了顿，老实道：“谢谢霍总提点。”
霍启明又斜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想和他复合？”
我忙摇头，他就道：“你是准备和他再生个孩子，用来救小苹果？是吗？”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羞愧，其实这确实是我的初衷，可是最近，和他在一起却并慢慢沉浸在他偶尔施舍的温存里，我真是——
霍启明的眉头皱了起来，欲言又止，最后叹气道：“那你最好除了和他上床外，不要和他在别的地方牵扯太多，不然，受伤的就是好女人，女人就是这么一种太重感情的动物，那些坏男人就是利用这点，害了多少好女孩。”
我苦笑道：“那您呢？也会去害好女孩儿吗？”
霍启明看着我，有些烦恼地道：“曾经想害过，但是我不确定自己的心意，而她也太苦了，我不想害她苦上加苦，所以——算了吧。”
他笑得很洒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