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泄密事件,突然让白小雅觉得身边处处都是陷阱。
每个人都在或多或少的做着一些事,合力将她推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那林柏呢?他是推她下去的那个人,还是会拯救她的那个人?
这种等待结果、等待审.判的感觉,不仅不好受,还令人恐惧。
“对,我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她们看的,但我对你的心,千真万确,因为我不想让你再被林家的人伤害,我希望你离他们远远的,越远越好。”
于磊抓过白小雅的胳膊,回答的那么肯定,仿佛林柏就是那个深渊。
白小雅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悲痛欲绝了,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更差吗?
苦涩地笑了两下,发现无论如何也挤不出笑容。
“我本来就不该出现你们的生活里。”
白小雅放弃了,她也不想再和于磊多说话,没有力气了。
“小雅,你需要什么就直接告诉我,我不仅是男人,我还是个律师,我会用我的专业保护你。”
律师,经他怎么一提醒,白小雅倒是突然想起于磊还是个律师,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然而希望就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林柏的名字时,化为泡影。
“算了,我不需要,我认命了。”
白小雅抓了抓包,抹了抹湿润的眼睛,从于磊身边逃开了。
要说律师,林柏能找到的律师,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如果他不想相信白小雅,就算她找十个八个律师,又有什么用。
白小雅回到别墅,在客厅里站了好久,一种与林柏分离在即的第六感汹涌而来。
沙发上、餐桌旁,林柏的身影一次次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当初他们签订那个协议,就是在那张餐桌上签的。
相同的是,来到他身边时,白小雅对他了解的甚少,如今,白小雅依然看不透他。
来到厨房,往日为他做饭的一幕幕,似乎还清晰地在眼前。
白小雅不敢再看这房间里的一桌一椅,关了灯,飞速上跑回了二楼,他的卧室、他的书房,摆设依旧。
白小雅在他的床上坐了好一会,自从林母走后,她和林柏同睡一张床的日子也结束了。
曾经的亲密,忽然就变成了疏离,好像那一切,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忍不住打电话给林柏,于是从他的卧室逃离。
回到自己的卧室,白小雅不敢开灯,脱了鞋,绝望地躺在床上,心沉重的犹如乌云密布的天气。
眼泪也不听话似的无声滑落在枕头上,她在黑暗中,望着头顶隐隐约约的天花板,心,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小雅被一阵浓烈的烟味呛醒。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睛一看,房间里开了灯。
林柏正坐在她的床头,手里拿着一只快要吸完的烟头,眼神漠然地盯着白小雅。
“你回来了?”白小雅赶忙坐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的难看,白小雅不由地多擦了两遍脸颊。
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他似乎刚从公司回来,衣服都还没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脸上新长出来的胡子,使他显得更有男人味。
但同时,白小雅也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无形的拉开。
终于,他扔掉手里的烟头,淡然开口:“你和刘春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白小雅简短地回他。
白小雅以为即使所有人都误解她,或者故意歪曲她和刘春的关系,但至少林柏是知道的。
当他也对她质疑的时候,白小雅浑身立即竖起了坚硬的刺。
“张组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
林柏说的那云淡风轻,白小雅却听得咬紧了牙根。
“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白小雅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应该警告过你,不准再和他联系,可你没有听。”
林柏避开白小雅的视线,目光移向窗帘的某处,“白小雅,你和他接触的每一次我都知道。”
“你一直在调查我?”
白小雅只觉得血往头上涌,在他面前顿时有种做小丑的感觉。
林柏没有回答她,良久才开口:“我给过你太多的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
“我只是太恨他,太想让他这个丧尽天良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白小雅急切道。
“但我没有和他合起伙来泄露公司的设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卡里就多出了一百万。
“而且那张卡,是前几天刘春他妈妈给我的,说是在家里收拾出来,还给我,至于丁玲玲,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刘春的表妹,她是林桦招聘回来的……”
白小雅越说声音越低,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在说谎,明明事实就是那样,说出来却让人觉得那么好笑。
林柏静静盯了她好久,轻轻开口:
“你想跟我说,这是一个陷阱是吗?林桦和刘春一起联起手来陷害你是吗?你和丁玲玲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白小雅百口莫辩,他都不相信自己,说什么还有意义吗?
“好,我和刘春和丁玲玲是什么关系,你不是早就调查了,早就知道了吗?”
白小雅说完,不再说话。
林柏盯着白小雅,眼神里仿佛风平浪静,却又像隐藏着许多汹涌的情绪。
良久,他的脸上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白小雅,你把我当傻子吗?”
白小雅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