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双目赤红,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浑身的肌肉都在爆发,凸出的一股股青筋冒出膨胀的血脉。
张强疯了,自己所有地计划都被破坏了,但是要因为这样就让孟获放弃千羽虹,他做不到!
一旁的律师心惊胆战,恨不得就此消失。
孟获声音低沉,瞥了律师一眼:“你走吧,把这张废纸一起带走!”
律师赶紧说是,捡起被蹂躏成一团的离婚协议书,夹着公文包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律师一出门直接撞上了安乐,把安乐给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律师赶紧摇头,劝安乐千万不要进去。
安乐有些疑惑,觉得这段时间孟获的心情这么好,哪有以前那么可怕,完全没有把律师的提醒放在心上,大刺刺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在安乐打开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冻住了,被里面弥漫开来的冷气冻得浑身僵硬。
安乐打了一个哆嗦,悄悄收回了脚步,准备偷偷退回去。
“安乐。”魔鬼的声音响起,把刚要离开的安乐生生纠了回来。
安乐心里暗叫一声苦,慢悠悠走到了孟获的身边:“小孟啊,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这暖气坏了啊?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也要笑眯眯的嘛。”
“安乐,张强疯了,千不会跟他离婚了。”孟获没有心情跟安乐闹,烦躁地捏着鼻梁,“我现在心情很差,真想把千直接缩在我身边。”
“小孟你要冷静一点,这可是犯法的。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是这么做了,就算千羽虹喜欢你,她恐怕也会恨你。”安乐吞了一口唾沫,觉得孟获的想法太危险了。
孟获突然冷笑了一声:“恨我是吗?那把比得不到要好。”
安乐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觉得孟获的这份感情太浓烈,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起,更不要提被束缚得喘不过气的千羽虹,怎么能承受。孟获执着的东西太少了,一旦认真起来,太恐怖了。
安乐赶紧坐在孟获的身边,不停告诉孟获不要做傻事:“你要知道就算你把她留在你身边,她的心里还是张家人,你这等于是亲手把自己跟千羽虹的距离推远了。”
“张强逼疯了自己,也差点把我逼疯,我会给千羽虹机会,她下不了决心,就让我来帮他决定!”孟获眯了眯眼睛,流露出危险的目光。
千羽虹在听见张强情况严重的消息几乎都要崩溃了,好不容易鼓起要和孟获在一起的勇气全都被打破了,只能让她龟缩在现在的环境里逃离不了。她没有办法什么都不抛弃,她做不到。
年关接近千木已经关店放假了,神游的千羽虹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最冷清的精神病院,即使是新年,这个地方依然雪白一片,没有灯笼更没有鞭炮,就连医生护士都少得可怜。
千羽虹走到了病房前,那扇可以和外界沟通的小窗户已经被封死了,只能听见里面时不时的撞击声音。千羽虹伸手触碰小窗,喃喃自语:“强哥。”
如果强哥没有疯就好了,那自己就不会遇到孟获,也不会产生喜欢这种情感,就不会因为这件事那么难过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领养的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着年。
千羽虹哭泣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圈住,随后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背后传来,是孟获的味道。这个认知让千羽虹颤抖起来,连忙挣扎开来,想要推开孟获:“孟先生,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孟获的手臂就像是枷锁,纹丝不动,把千羽虹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怀抱里。孟获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千羽虹的脖颈,才觉得慌乱的心脏有了一些缓解。
千羽虹挣扎无用,穿着粗气没有了办法,最后只能任由着孟获拥抱自己,也纵容自己最后一次享受这个拥抱:“孟先生,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再相遇吧。”
孟获收紧了手臂:“下辈子?我不信,我只信今生,我要你,只要你。”
“孟先生!”千羽虹咬紧了嘴唇。
孟获在千羽虹耳边说:“千,我给你时间,这个新年是我给你的最大的宽限。你好好想想,这个家真的是你想过的生活吗,你真的可以完全忘记我生活吗?新年过后给我答案,我给你最后一次心甘情愿走到我身边的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
千羽虹被孟获的话吓呆了,心里的不安在涌现,似乎已经隐隐猜到孟获会做什么。千羽虹咬着脑袋,抽泣着说不要。
孟获却是狠了心,丢开了千羽虹,快步离去。
千羽虹睁大了眼睛,赶紧去追孟获,结果只看见了离去的车辆的影子:“孟先生!”
千羽虹大喊着,不停拨打孟获的电话,她害怕了,害怕孟获会有过激的举动。如果她的答案不变,那孟获会做什么?
这个新年千羽虹过得很痛苦,不能和木槿夏一起度过,家里的婆婆一直骂个不停,听得自己都麻木了,做饭也好,打扫也好,都像个木头人一样失去了灵魂。
千羽虹很痛苦,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也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她想孟获,想能看见他的笑脸,还有跟他相处的愉快心情。可是对她而言都是奢望,她肩膀上的责任太重,怎么可能放得下,她走了,婆婆怎么办,强哥怎么办?
当木槿夏说要回来的时候,千羽虹说了好,她知道槿夏回来不仅仅是看苏贝贝的下场,还有对江瑾和的顾虑,因为江瑾和来找自己问过槿夏的下落。
但千羽虹没想到的是江瑾和竟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