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出尽了风头,赵无敌得了韦团儿这样的大美人,可把座中一人给气坏了!
此人就是太平公主,她的眼中有泪光浮现,可她仰着脸,不让泪光凝聚。
倏然,她起身冲女帝道:“今日母皇高兴,女儿也为母皇献上一舞助兴。”
女帝拍手道:“好!朕好久没有看太平起舞了。”
自从她登基称帝以后,女儿对她无形中疏远了,成了她的心病。此时,见女儿主动献舞,理解为太平有意修补母女间的裂痕,怎么不让她高兴?
太平公主一袭红衣,腰肢扭动得飞快,整个人都模糊了,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太炽热了!
这是拓枝舞,对舞者的身体柔韧性和协调、平衡能力要求极高,一般人像这样高速转动,恐怕没几下就得趴下。
上官婉儿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看出太平公主有些不对劲,加上张昌宗刚刚提议将她赐予安王做妾,明显是要将她给踢出皇宫,不由得心中恼火,也向女帝请旨,下到场中与太平公主共舞。
一个红衣激荡如火,一个绿衫摇曳似杨柳,两个绝世大美人,引来满堂喝彩声。
一曲舞罢,太平公主微微出汗,莹白的俏脸上红扑扑的甚是喜人,将那股子媚态展露得淋漓尽致。
她对别人的喝彩置若罔闻,却死死顶着赵无敌问道:“安王,本宫舞得如何?”
“美,美得不可方物,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看。今日能观公主和上官待制一舞,此生无憾矣!”赵无敌道。
“哼!算你会说话。”太平公主见他服软,也不好再得寸进尺。
韦团儿得了女帝的赐婚,此时已经算是安王的女人了,如今别的女人在对安王那个……她本该生气才是,可韦团儿却仿佛没有看见、听见,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就在张柬之打算告辞的时候,女帝爆料了,指出安王的真实身份。他的母亲就是太宗皇帝的yòu_nǚ、大唐的安公主,并要太子李景、相王李煜以及太平公主日后和他多多亲近。
宰相们面面相觑,原来如此,怪不得女帝对赵无敌宠爱有加,视为子侄。他是安公主的儿子,而安公主是女帝最牵挂的人,可安公主不是早夭了吗?安陵就在秦岭中,哪里冒出这样一个儿子?
对此,女帝没有解释,也不屑解释。这些都是帝王的家事,可没有必要像臣子解释,只要太子他们表兄弟和和睦睦,就已经足够。
韦莲儿第一个反应过来,暗暗伸手在太子腰间掐了一把,然后夫妻二人起身请酒,并要表弟日后多到东宫走走,都是一家子人,可不要太生分了!
女帝本打算给韦团儿操办一个仪式,可韦团儿不愿,自称身份卑贱,能伺候安王爷已经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哪里敢再做它求?
对此,女帝随了她的意,毕竟不是安王的王妃,若大肆操办反而不合礼制。
韦团儿先行告退,拜别了女帝,自去收拾东西,然后前去安王府。
女帝举杯,众人继续开喝,一直喝到日落西山,方才作罢。
武攸宜送安王出宫,以免他迷了路,眼见着就要到宫门口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窗帘一挑,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庞,太平公主笑嘻嘻地道:“安王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登车一述。”
武攸宜连忙说道:“有公主引路,末将就先回去了!”
赵无敌也不在乎风评,他与太平公主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早就传遍了朝野上下,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他进了车厢,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怯怯地瞪着他,看眉眼似乎是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小小拜见安王殿下!”那姑娘道了名字,然后一骨碌起身,溜到车门外,和车夫坐在一起。
“岁月不饶人,一转眼,小小都成了大姑娘了!”赵无敌叹道。
“是啊,岁月如梭,时光荏苒,世间最被悲伤的事情莫过于英雄迟暮,美人白发……”太平公主念念有词,倏然俏皮地一笑:“噗嗤,干嘛要学人家伤春悲秋?瞧你的模样哪里有迟暮的迹象?就是本宫、也是容颜不老,芳华绝代。对了,你个狠心的家伙,一别十多年都不见我一面,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吗?”
“你已经嫁作他人妇,想也何益?”赵无敌淡然道。
“呸!还不是你不要人家,让人家不得不便宜了武攸暨,而且,还让他……那个了,都是你,都是你……”
太平公主又羞又恼,捏起小拳头就打了下去,然后又觉得不足以平息心中的委屈,索性一口咬住赵无敌的肩头。
咬啊咬,可口中除了淡淡的芬芳,却没有意料之中的血腥和汗味,她抬起头来,道:“本宫不管,反正小扬州就算在你的头上,她就是你的闺女。”
赵无敌迟疑道:“虽然我也很喜欢小扬州,可这样对武攸暨太不公平,公主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哼!他的感受?他能有什么感受?他敢有什么感受?”太平公主连连反问,以至于身子都在轻轻颤抖,道:“他平白得了个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害我失了身子,还敢争小扬州,反了他了!”
太平公主霸气外露,让赵无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太平公主将手攀在他肩头,柔柔地说道:“我等了你十多年时间,白贪了坏名声,却一直没有和你坦诚相见,你说我是不是太冤了?随我回府,今晚你是我的。”
赵无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