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迷恋哥,哥就是一个传说!
这就是赵无敌用来糊弄大自在的理由,其间蕴含着各种玄妙,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同遗失的上古联系起来。
在大自在看来,赵无敌定然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以进入一个上古秘境,得到了上古传承以及其间的各种好处,方才修炼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这并非是大自在的胡思乱想,不久前前来挑战的南山擎天,不就是来自南山秘境吗?既然有一个南山秘境,谁能肯定不会有第二个?
其实,赵无敌还真不是糊弄他,将他朝邪路上引导。以他的诡异经历,那可是跨越了时空,贯穿了时间长河,从未来来到了当世,比起那南山秘境还要神奇和不可思议。
赵无敌又说道:“当日蒙大师赐以美酒大肉,盛情款待,甚是感激。此番不知大师何时返回吐蕃,也要安排个日子让赵某回请一番。”
大自在看着遥远的西天,眼中有那么瞬间的不舍和留恋,可转眼间,什么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泓清水,无波无澜。
他两手合十,朗声道:“梦已破,就再也回不去了!大自在本是梦中人,梦既然破了,又何来大自在?
梦起梦碎,缘来缘去,自此世间再无大自在,只有一个行者!
赵兄的盛情小僧心领了,就此别过,小僧要走遍这茫茫世间,看遍天下山河,历尽人间悲欢。
至于赵兄,你我既然在这红尘中争渡,总有相见的那一天。”
他变了,眼中的悲与伤全都不见了,就连眉宇间的那一抹淡淡的阴郁也消散了,整个人变得平凡而朴实,就像是一个游历世间的学子,哪里还有一个高人模样?
大自在,就是如今的行者,伸手一指解除了鸠摩什的禁锢,轻笑道:“此间事已了,就此别过,待大师回归大雪山时,还请转告明王,就说他的恩德,且容小僧来世再报了!”
鸠摩什被禁锢了行动,不能言语,可却并不妨碍他的听力。他已经知道了大自在的打算,不由得既悲又喜。
悲的是大自在自此将浪迹天涯,再也不会重归大雪山了,天下之大,想再见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可他终究是打消了寻死的念头,给了他一个念想,难相见,不等于就没有相见的机会,总比生死两相隔要好的多。
在大雪山上上下下,能让鸠摩什膜拜的只有两个人,除了大德明王,就是大自在了。
他知道大自在的秉性,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是劝不回头的,也就不再相劝,以免横生枝节,再起反复。
鸠摩什对着大自在拜了下去,在赵无敌看来,比当日在大佛前还要虔诚,他一连拜了三拜,肃然道:“阿弥陀佛,尊者保重!”
他没有起身,而是挪动身体,又对赵无敌拜了一拜。
这个人先后两次击败了尊者,可以说尊者之所以混到今日的惨状,全都是因为此人造成的。可终究是此人劝回了尊者,让他断了寻思的念头。
是耶?非耶?
鸠摩什不由得苦笑,实在是说不清楚。因此,他还是对赵无敌拜了一拜,但自始至终,却没有说一个字。
大自在不再寻死了,改名行者,欲踏破山河万朵,去人世间寻找自己的道。
他挥挥手,就那么消失在人群中,转眼就不见了。
而随着赵无敌击败了大自在,吐蕃和武后之间的这场赌局也就不存在了。如此一来,作为吐蕃副使的鸠摩什也就没有理由再赖在白马寺中,只好收拾东西,带着从人前去鸿胪寺中,收拾首尾。
两个和尚都走了,赵无敌来到星乐旁边,对这个兴奋地过了头的疯丫头低声道:“快走,人越来越多,待会就走不了了!”
“人多怕什么?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叔叔师父的无敌之姿……呀,叔叔师父,你拉我干什么?”星乐还在喋喋不休,却被赵无敌一把给提起来,如风般绕过人群,钻进轻车中。
赵无敌在进入车厢的同时,就吩咐车夫启动,一刻都不想耽误。
此番,他只是来解除赌局,替太平公主解除厄难,可不想被人当作上古异兽围观。
人们正陷入亢奋中,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彼此大喊大叫,尽情地发泄着,以至于都没有发现主角均已离去。
而就在他们从亢奋中醒过来,找不到青衣少年时,全都茫然了,待看到裴清瑶时,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纷纷打听起来。
裴清瑶很不爽,也很不耐烦,因为常山赵氏出了一个惊艳万古的妖孽,对于裴家以及其它各大圣地来说,将来就是一段暗无天日的黑暗岁月。
而且,她今日是流年不利,先是被番僧折断了长剑,继而又被赵星乐各种显摆,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不过,倒也不用担心裴清瑶再次寻死,因为她想通了。纵然是常山赵氏出了一个惊艳万古的妖孽,那又怎么样?赵无敌终究是赵无敌,又不是你赵星乐天下无敌,本姑娘绝不服输,一定要将你踩在脚下!
她心情不好,哪里有心情和这些看热闹的人啰嗦,将断了半截的长剑一提,伸手一划拉,便从人群中硬生生划拉出一条通道,找到了她的红马,绝尘而去。
而此时,赵家的轻车早就离开了白马寺,车夫似乎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在前方的路口朝右边一拐,马车转入了一条冷清的街道。
“郎君,小娘子,接下来是回府还是……”车夫隔着车门问道。
车厢里,星乐小腮帮子气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