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说要罚她,她还自己跟自己杠上了!
想到那女人现在指不定脆弱成什么样儿,他心凌乱起来,烦躁的垂了下方向盘,就调转车头,向他上次离开的那栋别墅开去。
那里应该是她家,而她刚完成了任务,又身负重伤,只会呆在两个地方,家里或者组织里,医院是她最不可能呆的地方。
身份原因,太容易暴-露!
他将车扔在路边,大步流星的朝着别墅大门走去,本能的向用异能穿越而入,却想到这样非常不礼貌,便站在门口按了门铃。
他连按了三下,然后站在门口等着,瞪了约一分钟的样子,里面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拧了拧眉心,又狠狠的按了几下门铃,继续站着等着!
许久,约三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来开门,他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化作紫光穿越进去。
客厅中,浓重的药水味弥漫着,柔软的沙发上躺着一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
无邪脸色大变,立刻上前,却见女子紧紧蹙着眉头,满头大汗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的白色浴袍被鲜血染红,漂亮的锁骨处,臂膀处,甚至脸上都爬上丑陋了鞭痕,非常深刻。
不难想象她之前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刑法!
还有她的手指,微微泛起肉皮,白骨铮铮露在外面,整个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无邪呼吸一窒,眼底一片复杂,心脏泛着微微的疼,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没多久,又一辆轿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口,无邪打开-房门,一位俊雅的年轻男子提着医疗箱走了进来。
“小邪邪,你又受了什么重伤吗?快来,花花给你看看!”男子脸上挂起温柔的笑容。
无邪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我,是她!我朋友,快给她看看!”他用眼神示意沙发上的女孩。
男子挑了挑眉,目光挪向沙发上,扫了眼女孩的情况之后,脸色微变,语气都有些不满了,“又是进了刑堂的吧,不是我说,你们搞那些东西做什么?让我来瞧瞧……呦,这不是夜夏吗?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你脑子有坑啊!”男子毫不留情的指责着他。
无邪闷声吃下这个哑巴亏,是他打的,算是他打的好了,“你费什么话,快点帮她看看!”他直接大声吼回去,眼底都泛着微微的血红。
男子唇瓣微张,完全没想到向来心平气和的兄弟竟然会有这样浮躁的一面,立刻拿着医药箱乖乖的走到夜夏面前,为她医治。
一边处理夜夏的伤势,一边偷瞄无邪,随着夜夏伤口处的敞开,他明显看到无邪的脸色越来越差。
可能是他动作弄疼了夜夏,昏迷中的女子痛苦的闷哼着。
无邪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再次冲男子吼道:“会不会轻一点!”
男子:“……”
一番检查,男子大概了解了夜夏的伤势,因为男女有别,他不要太冒犯,只是留下一些配置好的药放在桌上。
然后转头冲无邪道:“只是皮外伤,以她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有太大问题,休养了一年半载的,就彻底复原了。这是复原的药,外敷加内服,找个小姑娘帮她清理下身上的伤口,然后敷药吧。”男子说然,便开始整理自己的医药箱,忽地,男子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身,怪异的看着无邪,“小邪邪,我第一次看你这么紧张啊!而且你向来不带任何女子进你家门的!这一次破例了啊……”
“这是她家,不是我家!”无邪定定道。
男子的眉头挑的更高了,“原来是她家啊!那就更奇怪了!她的性子要比你冷得多,别多是男人,就算是女人她都冷漠的紧,怎么可能让你进她家门!你们杀手你都是讲究住处保密、行踪保密的吗?”
“这孤男寡女的……”说到这里,男子忽然眼前一亮,猛地看着无邪,“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了吧!或者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喜欢她?”
无邪瞳孔猛地放大,杀人的戾气宛如狂风暴雨一般射向男子,男子直觉不妙,立刻转身就跑!
无邪这才收回杀人的目光,看着虚弱的不成样子的夜夏,目光放柔了些。
喜欢她……他喜欢她吗?
他站了许久,轻叹一声,弯腰轻轻将女孩抱起,顺带拿了男子留下的药上了楼。
他轻轻解开她身上的浴袍,生怕弄疼她,虽然之前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可此时真的要坦然面对她,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然而,随着她的肌-肤裸-露在他眼前,他紧张之感全数褪去,心脏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样,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么叫血肉模糊,以前他受伤的时候他没注意,也没在乎过,可现在他算是真的体会到了。
望着那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伤,他手中拿着药却不知如何下手,这些年来,他跟她外出做任务,没少受伤,他也曾为她担忧过,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担忧的背后竟是这样的。
到底有多少个日夜,她是这样昏迷的躺在过得!
她一个女孩子,又是怎么样挺过这些年刀头舔血的日子的!
他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却从没听她哼过一生,埋怨过一句,叫过一声疼,此时想想,他真的打心眼里为她感到心疼。
他轻缓的为她上好药,缠上绷带,因为伤口的缘故,并没有在帮她穿衣服,将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便转身下了楼。
为了防止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