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梁小友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温暖传入四肢百骸,安琪的心从新活了过来。
她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盯着梁小友,“梁小友,刚刚的我是不是很可怕,就跟疯子一样?”
手指戳了戳脑袋,她淡淡微笑,“李嫂他们说,我这里有病。”
梁小友沉默,眼神变深,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安琪,你没病,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安琪苦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她握了握手里的一次性纸杯,眼神投向杯子里微微荡漾的水,眼睛暗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跟佳佳看了部恐怖电影,晚上回来就做了噩梦。我梦到了个死人,可现在这个死人好像不愿意只成为我的噩梦,她在侵入我的生活。刚刚,我就是在那幅画像上看到她对我笑,才会忽然大吼大叫的。”
眼神躲闪,她不敢看向梁小友。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会认为是无稽之谈。
而她现在肯定被同学们认为是做了亏心事,或者是当成了疯子吧?
梁小友的心里涌起心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抑下去。
“你说的有病又是什么意思,跟这个有关吗?”
安琪点点头,“前几天我从山道上摔倒,正好摔到了头。”
她把刘海离开,让梁小友看到额头上的伤疤,“这个伤疤哪怕消不了也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里……”
手指指向后脑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是梁小友专心的听,肯定听不清楚。
“这里有团淤血,它会让我出现幻觉,更令人难过的是,它的位置特殊,如果弄不好,我就废了。现在整个a城都没有医生敢给我动手术。”
梁小友倒抽一口气,“怎么这么严重?还有,你见到的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还有,”
他顿了顿,咽下苦涩,“你的老公是怎么看的?”
为什么有他在身边,你还如此不安?
目光投向远处的操场,那里的男女正在挥洒着青春。安琪勾唇,与他们相比,明明是同样的年纪,这段时间的精力,却让她有种苍老的感觉。
“他公司有事,出国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至于我看到的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会,她继续说道,“她以前跟我老公在一起,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跳海自杀了。”
听到安琪的话,梁小友觉得里面很有问题。
从农庄回来以后,他一直跟祖父梁辉学医,眼神沉了沉,他的语气认真严肃,“安琪,那个女人死了多久了?”
“应该有三年了。”
“那她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你跟你老公不是刚结婚吧?”
安琪凝眸,这也是她想不通的问题。
摇了摇头,她将水杯放到石桌上,“我也不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梁小友点头,起身,“走吧,有家饭店的清淡菜肴做的不错。”
将疑问埋在心底,他握了握拳头,决定暗地里查查这件事。
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鬼?
就算安琪说是幻觉,可他看得出来,她心里并不这样认为?
上完课,安琪谢绝梁小友送她的好意,站在路边,打算打车回家。
或许是高峰期,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空的出租车。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安琪便朝前面走了几步。
一辆红色跑车很快开过来,慢悠悠的在她身边开着。
然后,车窗摇下,露出萧绝的脸。
他把手支在车窗上,笑容温和,仿若不晒人的朝阳,“上车,我送你回去。”
安琪一直觉得萧绝这个人很违和,看上去温文儒雅的他,开的车却是骚包的大红色,看上去却有种诡异的和谐。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安琪拒绝,却被萧绝的车挡住了去路。
眉头微皱,萧绝长得好,虽然才来第一天,可在学校里算得上是名人,她不想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萧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绝笑,直接下了车,盯着她手里的资料,“你帮我整理资料,我送你回家,这很公平。”
安琪打量着他,看得出来萧绝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将资料递给他,“萧老师,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正好交给你。”
恰巧一辆空的出租车过来,安琪招了招手,见萧绝不接,直接绕过他,把资料放在他车的副驾驶座,然后坐上出租车离开。
萧绝没再阻拦,看着驾驶座上的资料,那幅素描画像放在最上面。
他无声的笑了笑,笑容邪魅而诡谲。
“安琪,你还真是有趣。对沈亦寒这么忠贞,要是他跌进了地狱,你是跟着跳进去,还是转身离开?这还真是让我好奇啊!”
安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疲惫,她看着后视镜里,萧绝的背影,眼神闪了闪。
这个萧绝,很奇怪!
回到别墅,依然没看到沈佳佳,倒是林泽出乎意料的在别墅。
而更奇怪的是,李嫂跟林泽之间的神色有些奇怪。
直到看到他们手之间的保温桶,她才找到了奇怪的原因,“你们这是?”
林泽邪魅的笑笑,桃花眼里波光流转,看起来帅极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没有丁点的不好意思,“我这是来蹭吃的,太想念李嫂的手艺了。”
安琪笑,“想李嫂的手艺,下次我让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