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为彩凤的智商感到着急。
“我们公司的钱将来也落不在她口袋里,他们家的钱才是他们家的钱”
“万一她当了老板娘呢?”彩凤突然说。
她这话的逻辑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这一次,叫我发现她的思路虽与我迥异,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她这没着没落的一通假设,看着是些玩笑话,但最后一条在我们学金融的看来,真是笔好买卖。地产跟金融结合一直呼声很高,专业叫法是地产证劵化。而联姻又是财阀家族之间最喜好的结盟方式。未来真是大有可为啊!
这两周我们都很兴奋,我,林静,终于从一个学生变成职业精英了!虽然自知距离精英还有很大距离。我给自己一年时间。
一周培训完成后,我们这些新来的童子军开始完成最初级的指派拜访任务,说的好听是指派拜访,其实是帮助经理和业务骨干们跑跑腿,送资料、送礼物、送活动请柬之类。从客户角度看,这样会让经理们更有层级感,身份更显尊贵。
这个夏天,我和彩凤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套房子,虽然很旧很简陋,也很小,可被我们布置得很温馨,令我们最满意的是,再也不用熄灯,我们想开灯就开灯,还可以做饭。彩凤感叹,原来上下床不用爬梯是这么惬意,四年来,她一直睡高低床的上床。然后傻笑好久。
多年以后,我经常回忆那段时光,虽然很穷,但很温暖,暖暖的感动到灵魂深处。
那时的我把未来想象的太好,竟不知那已是我此生最幸福最温暖的时光,也从未敢想过后来的我竟落得一生遗憾,失意孤独。
新人总象打了鸡血,每当我们按时下班,看到骨干们彻夜加班赶制要发布的项目资料时,都会无比羡慕,是啊,那时候连加班都轮不上我们,菜鸟是不用加班的。我们唯一能单独完成的,是每天提前二十分钟到办公室,她打扫业务五部,我打扫业务二部。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二部办公室植物繁茂,窗明几净。方舒也经常会来找我,她代老板行使些项目稽查的责任,会到各业务部来调资料。她告知我,我们班还有两个同学况洁、和朱尧也来了这个公司,分别在三部和七部。那时的我们,都努力的想适应这里的一切人和事。可我总觉得就算你赤诚得想把心掏出来,人家也觉得毫无用处。
一天我正浇花呢,美娜姐冷冷叫我:“你进来一下!”
我进了她的小单间,看她阴晴不定的样子,有些忐忑。
她抬头望向我:“你是清洁工吗?”
这是问的什么话?“嗯?不是!”
“那你每天都把心思放在打扫上干嘛?”
“我……我……”我结结巴巴。
“脚勤手快固然是没错,但工作能力仍然是你在公司立足的根本!”她抬眼斜视着我。
“我明白,可……可……目前还没什么头绪,”我心虚得说话都有些喘。
“晚上十点在公司门口等我,带着你那小基友一起吧!”说完,她踱着高跟鞋,甩着大红色的lv包包出去了。
中午,饭后我跟彩凤一人一杯酸奶在露台的长凳上说起这事,彩凤兴高采烈张嘴就来。
“是叫我们加班吗?我们终于也能加班了!”
在我们公司精英们都加班,彩凤思维倒置,觉得加班就是精英,梦寐以求想加班。
“加你个大头鬼啊,加班就该在办公室等,干嘛在门口等!”
“也是啊,那是去干嘛呢?”
“晚上十点是干吗的时候呢?”我们俩想破了头。
“单独培训呗!”身后一个好听的男声。
我转过身,楞了一下,那一微笑就上扬的嘴唇,是黎昕。我心脏突然狂跳,脸上烧了起来,听彩凤在耳边:“经理好!”我也赶快结结巴巴:“黎学长,哦、哦、不是,黎经理好!”,这是从学校分别后第一次面对他,之前由于长时间暗恋他,这会儿做贼心虚,节操崩溃,表现得一塌糊涂。
他似乎也是看出了我不适,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你们两都很不错,就是还没找对工作方法,我拜托了美娜姐给你们开个小灶,她的方法通常很有效!”
“哦哦,是这样啊!谢谢你啊!”他拍我我就更加不适了,都要昏倒了!
偏偏彩凤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时候还拆我台:“呦,林静,你怎么啦?脸红成这样!”
交友不慎啊!“哦,是吗?天太热,太热,你们两聊,我们二部有事儿呢,先走了”然后狼狈逃走。
整个下午,我在工作间隙哀叹自己竟然这么没出息。恨得死命掐自己大腿。
两年前的春天,学校里有个书法展览,我跟彩凤去瞧,我那身衣服没口袋,便装了满满两口袋瓜子在彩凤口袋里,边走边吃边看边聊。
“咱大中国的字真美腻歪了!”我边感叹,右手边伸手去她兜里摸瓜子,瓜子呢?这么快就被吃完了?刚想缩回手,感觉手给另一只手给捉住了,缩不回来。
转头一看,就对上黎昕凌厉的眼睛。
“这么明目张胆,我得夸你胆大还是骂你笨呢?”一低头,手正好伸在他衣服口袋里,被他捉了个现行,很明显,他误会了!这种情况,换谁都误会。可刚刚明明是彩凤在旁边的,这死鬼跑开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下误会大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捞瓜子,你不会以为我是小偷吧?”我一紧张激动脸就烧,肯定涨得通红。“彩凤,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