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没办法撤回,我傻愣愣地盯着屏幕看了二十分钟,可傅厉琛连发个问号过来都没有。
我泄了气,赤着脚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满脑子都是他和蒋初云在公寓里依偎的画面,最终无所适从地给金子打了个电话,她是个夜生活族,这个时间点绝对还没睡。
“歆歆,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金子果然没多久就接听。
“金子,我好难受……”我抱着手机蹲在地上,话说了一半就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完全发不出声来。
“怎么了你?哭啦?”金子一问我哭得更起劲,她一边哄着我一边说她马上就过来。十几分钟后佣人通报说陈小姐来了。
我顶着两个泪汪汪的眼泡去开门,她被我的样子吓到,拉着我在床边坐下,又去洗手间拧了毛巾来给我擦脸。
“是不是傅厉琛又欺负你了?”
我咬着下唇惨笑:“他跟我说分手……还和蒋初云同居。”
“这个渣男!”金子直接骂起来。
我低下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跟我在一起后,提过两次分手,第一次他追着我去巴黎,可是这次、这次他没给我打电话,我发信息他也没有回……他是认真的。”
金子皱起眉头:“等会,蒋初云是个什么鬼?”
我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金子听完抓耳挠腮:“这么说这个蒋初云不是一般角色,还特么是个初恋?嗨呀好气哦,傅厉琛是不是有毛病,人家当初可是甩了他跟别人结婚,他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听到这句话我眼泪瞬间吧嗒掉下来:“他爱她啊。”
傅厉琛那样的人,骨子里霸道又占有欲强,连韩西洲多看我两眼他都要教训人家,蒋初云甩过他跟别人结婚,他把人弄死都有可能,可他非但没有,还为了她跟我分手,这样的举动,唯独深爱可以解释。
“那朵白莲花挺厉害的,不过歆歆你表现得也太弱智了。”金子恨铁不成钢地瞪我,“白莲花摆明了是故意激怒你,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让男人厌烦吗?就是声嘶力竭和竭嘶底里的时候,你还傻不拉几跟着她的节奏走,在傅厉琛面前又骂人又动手,让他觉得你是个泼妇。”
厌烦我?
我咬住了嘴唇,差点又要掉眼泪:“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告诉你,女人天生自带做作功能,她装你就比她更装,男人不就吃楚楚可怜那一套嘛,她哭你也哭啊。”
傻愣愣地听完,我磕磕巴巴地问:“可、可万一他只吃蒋初云那一套呢?”
金子干脆利落:“那就证明在他心里你的地位不如白莲花!”
有些事其实心里一直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和面对,金子说穿了真相,也戳中了我心里最害怕的点,当下恼羞成怒:“你说了等于没说!”
金子斜睨了我一下:“我早就跟你说了,男人这种玩意玩玩就好,难道你还想跟傅厉琛过一辈子?你自己想想可能吗?”
我噘嘴不高兴:“你就是说着好听,当初你还说不嫁苏云呢,怎么就订婚了?”
金子表情顿时有点不自然,别开头不看我:“别拿我比,我们情况不一样。”
不一样吗?
不,我们都一样,都是为了情之一字。
……
当晚金子在唐门陪我睡,第二天我要去公司,她让我顺路送她。
路上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一看又是韩西洲约我一起吃饭,我让金子帮我回拒掉,金子却盯着韩西洲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韩西洲,是不是上次赛车比赛输了被逼着喊你姨妈那个?”
“是他,他和唐氏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金子忽然兴致勃勃.起来:“那他是不是对你有兴趣?”
提起这个我就烦:“成天耍我算不算兴趣?”
“嘶~我家歆歆桃花运还挺旺的嘛。”
我嗤之以鼻:“都是烂桃花。”
“烂桃花也是桃花。”金子用胳膊肘捣捣我,“歆歆,我帮你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试探出傅厉琛心里有你没你。”
心里本能一紧:“什、什么?”
金子笑而不答,用我的手机回了条短信给韩西洲,竟是答应他今晚的邀约,我急了,连忙伸手去抢手机:“你答应他干嘛?我不要和他吃饭。”
金子看着信息发送成功才把手机还给我,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答应了这场戏才演得下去呀。”
她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我却莫名感觉那将会是个馊主意。
下班后,我被金子半推半拉带去一家西餐厅,韩西洲坐在窗边,单手支着脑袋看着窗外,我看见他时他也看见我,唇边的笑意瞬间深了几分。
我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金子已经溜走,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刚才那个是我朋友,她非要我来的。”
“我知道,陈白金,陈家的小姐。”韩西洲自动忽略我后半句话,对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后者立即送上来一个长方形的大礼盒,我一看,那盒子里装着露出鲜嫩欲滴的红玫瑰。
“送给你的。”他把礼盒往我面前一推。
玫瑰花不能随便收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把盒子往回推:“无功不受禄,你还是去送别人吧。”
“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韩西洲伸手在礼盒里摸了几下,摸出一条精致漂亮的白银链子,“手伸出来,我帮你戴上。”
“不要。”我身体后倾,再一次含蓄又直接地提醒他,“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