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白司特别佩服她,陶知之是谁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每回来酒吧就她一个人从来不喝酒,当然,陶知之的身体他们几个都是知道的,只是这样的行为可真是略显另类高调了些,白司就特佩服陶知之,他觉得她哪儿哪儿都很厉害,所以是几个朋友里面对陶知之最积极的人了。
见陶知之不理他,白司也不放弃,就笑着推了推旁边正吃着蛋糕的安恬说,“甜甜,你说桃子这是怎么了啊,是工作上不顺心?还是在学校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负了?要不咱们去调查调查?”
“小白,你可真是闲得蛋疼。真可谓是桃子亲卫队队长啊。”说着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糕,撇头对着陶知之狠狠皱眉的表情若有所思。
程橙这个时候贼兮兮的凑过来,小声的嘀咕说,“我看啊,八成是被男人追了吧,看那样子就跟缠上了烂桃花似的啊。”
“喂喂喂,你们几个,别没事找抽啊。”陶知之见他们三个臭皮匠在那儿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啥的样子,总觉得自己背后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酒吧里面的灯光很是昏暗,吧台的服务生又是白司的老熟人了,自然不会在意这边几个人的打打闹闹,反倒是酒吧中心的舞台一派热闹,大概是今天又有什么新节目了吧。陶知之来这种地方从来都是被白司几个捣鼓着来的,她一不能喝酒二不会跳舞的,来酒吧到底是干啥她至今也没明白。
“桃子,咱们哥几个不是正关心你么,瞧你一脸的不开心,咱们多关心啊不是。”
陶知之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我看你们是好奇害死猫吧。”
“嘿嘿。”
三人连连点头。那可是真好奇啊。
“行了,别瞎猜了。就是家里给安排的相亲这事儿。”
“怎么,你看上谁了?”
“没,有个人天天到我学校门口堵我,给我送花送东西的,我挺烦,但偏偏他还有本事回回都让我收下东西。”陶知之咬了一口酸酸的柠檬,心想,自己下次再碰到他,一定要把东西狠狠砸他一脸。
“哎不就是追你么。你不想收就别收呀,难道他逼着你要了?要不咱们去套了麻袋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哎白司我说你整天能不能少想点儿馊主意!这是法治社会,打人多不好啊。”安恬慢悠悠的说着,然后转头就做贼似的跟程橙说,“程橙,走,回头咱直接找易东卸了那个人。”
白司:“……”
陶知之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一帮损友,真是半点儿忙都帮不上。还不如指望自己呢。
“欸欸,桃子,你平时不挺那啥的嘛,拿出你女强人的架势啊。给他两巴掌,告诉他,姑奶奶我的男人,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轮不到你,滚吧……之类的话啊。”程橙推了推陶知之的肩膀,说出自己的想法。
陶知之一愣。她想像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行。一来就上次在商场的时候,就觉得季容白恐怕还是有点功夫的,二来自己烦的并不是季容白这个人,怎么说呢,他能死皮赖脸的天天坚持来学校等她,其实她还挺意外。这种少爷,一般不都是特别没耐心的么,而且季二少爷也曾花名在外,怎么就赖上她了呢?关键是季容白送的东西她其实——也挺喜欢。不花哨,不随意,很精致,比如今天送一个纯金制的指甲刀钥匙扣的,明天送一个世面上没见过的特制小玩偶的,后天送一个车用装饰品什么的,关键还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有的丑得别致,一看就是季容白自己弄的。的确是花了点儿心思。
陶知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实话,一开始她对季容白就是没有兴趣的。甚至还有点讨厌,但是慢慢的,发现,这个人似乎,也不那么讨厌。
“桃子?桃子?”程橙几人发现陶知之竟然在走神,不由得啧啧称奇,“桃子该不会是迎来了春天吧?”
“去去去,你们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别给我添堵啊。改明儿惹急了我一个一个收拾。”
陶知之哼哼了两声,然后顺利的把几人的话题岔开,引入了另外的话题。
几人正是觉得夜太深准备回家了,陶知之一个侧身便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个挺眼熟的男人,正和一个女人搞在一起,打得火热,两人贴身的动作很是挑逗,男人似乎也沉浸在女人的诱惑中深陷不已,陶知之皱了皱眉,这个男人——不是张潜么。
“桃子,怎么了?”
“看到熟人了?”
“……没有。走吧。”
陶知之撩了撩耳际的头发,一边走一边想,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那么,陈文丽怀孕着,她老公却出轨了?呵,有意思。
她当年和陈文丽之间的事情,恐怕只有他们两个才清楚,在陶知之心里,早已谈不上是朋友,只是……也算不上仇人罢了,那天遇见陈文丽是偶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罢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以为是过去了。可有的事情,永远过不去。只是她和陈文丽都装作过去了一样,而像黎雪莹那种女人,连装都懒得装。
出来的时候恰巧有一辆眼熟的车横在四人面前。
“咦,好巧。”季容白放下车窗,从车里探头出来吹了个口哨,跟陶知之打招呼。那惊讶的样子,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偶然碰到的。季容白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陶知之几人身后的地方,是个挺出名的酒吧,这个酒吧他也知道,是一个姓叶的人开的。似乎和程瑾安关系很好。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