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消化她的话,她为什么说我特别,我不是秦漪喜欢的女孩子,右手的鼓包是什么玩意,它喜欢我又是什么鬼?
我心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可她一个都没有回答,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竟然穿透门退了出去。我迫切地追了出来,没有追到女鬼,却发现外面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似乎还有尸体漫开的恶臭。
不过按覃清的话说,这地方以前是义庄,后面又连着乱葬岗,有尸臭再正常不过。我犹豫着,走到秦漪面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见是我,稍稍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条道,让我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地方,竟然停了一具打开的棺材。躺在棺材里的男人我……我也认识。
来收集民俗进行采风的祁教授?
他安静地躺在棺材里,紧闭眼睛,模样非常安静。村民交头接耳,纷纷讨论他怎么躺在棺材里。至于祁教授带来的几个学生,脸上尽是惊愕,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尤其是暖暖,眼眶微红。
站在一旁的祠堂管理员大爷,在自家丫头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模样为难地看着众人。“那个,你们都知道这地方以前是义庄,之后虽然改了祠堂,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具尸体送过来,让我埋在后面的乱葬岗。我年纪大了,身边又只有一个丫头,所以和丫头商量,腾出一间屋子专门堆放棺材和尸体,寻到黄道吉日或是有青壮劳动力帮忙的时候再一起下葬。”
老人言辞恳切,说刚刚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原本停在角落里,留给自己死后安葬的棺材里突然睡了个人,以为是恶作剧,还对他恶语相加。只没想到躺在里面的,竟然是祁教授,他叫不醒他。连忙招呼几个年轻人,把棺材搬了出来。
“所以,他死了?”我压低声音问了秦漪一句,伸长脖子把男人打量了圈,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模样安详。既不像死于意外,又不像生病离世。
“他,死了。”秦漪说得简明扼要,却突然一把将我抓住。
他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但没想竟然捉了我鼓包的右手,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疼,没想一簇火光从鼓包的地方溅出,瞬时把他的手灼伤了好大一块,伤口触目惊心,我心疼得赶忙要把手缩回去。
“等等。”秦漪突然叫住我,没有松手,只是改了姿势,变成握住我的手腕。我惊诧地看着秦漪,很想问他唱哪出?
“我不会松手,你也休想逃出我手心。”秦漪一字一顿地说,言语恳切、坚决。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就握手吗?他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再说了,他就算松开我的手,我也会站在他身边。
不然,我要去哪里?
小叔叹了口气,走到棺材前探了下祁教授的脖颈,遗憾摇头。“他已经断气很久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人死了就是命案,我们还是报警,让专业人员过来趟吧。在此之前,现场维持原样,大家都散了吧。”
小叔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报警,和电话那边的警察稍微解释了下这边的情况。之后人群听话地散开,祁教授带来的那几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下还是散了,回到屋里。
只他们的表情,多少有些奇怪。
我犹豫着,秦漪给到我一个眼神,“谣谣,我们也走了吧。”
我点头,却不自觉地回头看了棺材一眼,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脑中却突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场景。
…………
我看到祁教授半夜举着手电,几乎抹黑地走进停放尸体的房间,因为光线昏暗又不清楚里面的环境,所以他只能试探性地朝里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停在了那盏不起眼的空棺前。
按祠堂管理大爷的话说,这幅棺材是他留给自己的,阳寿尽了,便把身子放入棺材,埋在土里,葬在后面的乱葬岗里,就算死得其所。如果死后还有人记得,那就清明重阳一年两次祭拜,来上柱香即可。
可祁教授却目光炯炯地盯着棺材看,眼珠简直在放光,嘴里还在喃喃说着什么。他用手轻轻地抚摸棺材,表情和看到金条的守财奴一模一样。
我惊诧自己的眼睛怎么会看到如此场景,更惊诧祁教授的身后,不自觉地竟然探出个鬼脑袋,它咧开嘴笑了笑,抬手一下……
把祁教授推进了棺材?!
祁教授挣扎着想从棺材里出来,但小鬼拦着不许,用手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活活闷死了……
甚至它还在祁教授死后,将手停在他瞪大的眼睛上,轻轻往下一滑,帮他将眼睛闭上。然后轻缓耸肩,嬉笑着、闹着离开……
“乐谣,乐谣?”我被吓蒙了,秦漪叫了我好久,才把我游离在外的魂给唤回来。
我正正地看着秦漪,“怎……怎……怎么了?”
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往我的头上赏了一个暴栗。“还问怎么了?你说我叫你多少声了,你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大白天,你做白日梦吗?”
我摇头,白日梦都是美梦,我……我做噩梦,算,算哪门子的白日梦?
“走吧。”秦漪再催促了句,带着我朝覃清住的地方走去,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虽然院子里多了具棺材,棺材里死了个人,但丝毫没有惊动到覃清,他也没想过凑热闹……
“你呀。”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引得秦漪各种嫌弃。他抬手敲门,特别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乐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