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别的原因呢?”钟赢本身文采不行,常被圈里的各个富家子弟拿着取笑。独楚昭没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而且楚昭也算如今皇子中得民心的一个——自己原先真心崇拜敬仰的人身上突然有了污点,在钟赢心里好比明珠蒙尘。
现在他看到了这个污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楚昭是不是真的做过这等子事儿,而是想着是不是有人陷害他。
哥哥的反应和祖父父亲一样,纵使感叹多次毓秀仍不得不再叹楚昭这人把控人心的能力,简直炉火纯青。
“是非定论,咱们看过便知晓了。”说着又看着魏渊,“能进去吗?”
魏渊武艺高强,自然进去不成问题,她想问的是能不能带她进去。眼下毓秀只想让自明白楚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钟府已经是内忧外患,若是这未来的掌权人都如处雾里,那才真真的令人堪忧呢!
但昭王府毕竟戒备森严,楚昭细心谋划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在这样的小事儿上出纰漏。哥哥和魏渊都有武艺傍身,或许不会引起侍卫注意,若然是带上她就不一定了。
魏渊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毓秀只觉得可能自己为难他了,便道,“若是不行你和哥哥进去便好,出来将事情转述给我。”
魏渊扭头,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并非不可以。只是小姐知道昭王府戒备森严,小姐又不通武艺,怕惊动侍卫,只能由属下带着小姐,恐会有冒犯之处——”
一旁的钟赢连忙说,“我可以带着妹妹进去!”
,不大愿意相信他,“没得计较这么些细节。魏渊,你带我进去吧。”
钟赢瞧着毓秀不理他,连忙委屈的喊道,“我也可以带你进去啊!”妹妹是没听见吗,为什么不理自己,钟赢觉得他很委屈,又安慰自己可能是她耳朵不好没听见。
那么大一个块头毓秀就算没听见也不能没看见,“哥哥是忘了柳公子吗?他也不通武艺,你不带他谁带着他?”说着便看向魏渊,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得罪了。”低声说了这么一句,魏渊垂身抱起毓秀,飞身上了墙头。他功夫清俊,抱着人在瓦片上踩过也没留什么声儿。
后头钟赢瞧着两个人走了,瞧着柳侑也颇有些无奈,要不是这拦路石头自己好端端一个妹妹怎么会被魏渊这厮占了便宜,别以为他看着大大咧咧就不知道魏渊对他妹子什么心思?
要不是他武功比他好他早就上去打人了!
说是这样说,但钟赢心里确实佩服魏渊。武夫和旁人思想终究不一样,旁人眼中名利权位胜于一切,可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谁的拳头硬谁便说话算话,魏渊要是能护的住毓秀,便是将妹妹嫁给他又如何?
可惜魏渊听不到他这心里话,否则平日里绝对不会取笑府里的大少爷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我抱着你上去?”钟赢看着柳侑,眉眼皱成一团,像魏渊那样,两个大男人的不太好吧?
柳侑也是有些自愧,“怪某平日里只顾着读书,不通武艺,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眼看这酸腐书生又要自责出一篇长篇大论,钟赢连忙背着人跟了上去,几个人是走空路,那姓苏的走的是地上,哪有天上快。
王府又和民间家宅格局不一样,走过好几处水榭花台,还不到正院子。
几个人很快便跟上了苏仕明,瞧着他走过一侧带着池塘的花园,经过那里下人的牵引,才往后走进了主院子儿。魏渊飞身带着毓秀下来,“便是这里了。”
身后钟赢带着柳侑也已经赶到。魏渊耳聪目敏,便由他打头悄悄摸摸的跟着苏仕明进去,路上他注意清除障碍物,又为身后的毓秀和柳侑提醒,也防了钟赢这个马大哈踩了什么机关发出声响,一路有惊无险的总算倒了终点。
面前的屋子装饰华美,门口又有各色奇花。两侧均是护卫严格把守,苏仕明推门进去,护卫又把门控着关上,看样子两人是要密谈。
毓秀看着这一幕有些着急,她进来便是为了让哥哥看清楚昭的真面目,如今重兵把守着,听不清那进来有何意义。她一着急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旁边的魏渊。
魏渊看她这幅略带委屈的眉眼,一时竟然没忍住用手轻轻扫了她的峨眉。而后又似乎被烫了手一样,连忙松回,“小姐若是想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也不难。咱们上去听就是了。”他楚昭总不能在天上还派了重兵把守吧?
说着便横抱着毓秀,脚下一动已经上了房顶。
不同于刚才在瓦片上踏行,如今要长久的趴在这里偷听,一方面魏渊怕毓秀耐不住弄出声响,另一方面也怕瓦片太硬膈着她,便让她枕着他的胸口,自己又偷偷掀开了一只瓦片。
旁边的钟赢二人也很快倒了,钟赢瞧着毓秀半趴在魏渊身上,连忙小声斥道,“像什么样子,赶紧下来!”
毓秀也觉得这姿势不妥,但到底自己是个女儿家,体力不如男子,怕弄出什么声响也只能不拘小节了,冲哥哥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便伸着头朝里面看。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楚昭发问,声音仿佛有些急切。
苏仕明先是姿态恭敬的拱了拱手,然后才向他汇报起了最近的情况,“周家几个都要了,这几人才学不错,要了无非是想在科举上更稳一步。”他又道,“周家陈家也算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家,属下觉得王爷不妨舍弃这点蝇头小利,卖他们几个面子,也好对日后成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