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筱吃痛,伸手挣扎着要推开他,男人的手用力地禁锢着她的下颚,“我只警告你一次,顾逸清我会收拾,你别自作主张。”
女人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半响才说道:“你昨天也说了,今天早上就会把思思找到的。”
“思思不在他手上。”连慕言的手跟着眼眸顿了下来。
早上她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康助理就给连慕言打了电话,报告了他的调查结果,思思确实是在游乐园和王奶奶走丢的,摄像头的记录显示她是被一个染着金发的男人给抱走的,那个男人的身份还在调查中,不过一开始康助理的调查方向是从顾逸清身上下手,所以查到了一些他觉得奇怪的东西。
三年前,他买了大量的咖啡因药品。
据他的了解,顾逸清的病情完全不需要用到这玩意。
“你查清楚了没有?怎么可能不在他的手上!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如果不在他的手上,那么思思会在哪里?
夏安筱的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连慕言,他是个杀人犯!”
一开始对林家姑姑下了杀手,后来又对她起了杀意,现在是霍修明和思思……
她深呼吸着上前一步,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林姑姑的案子是怎么结的?他找了替罪羊?”
女人抬手拉着男人的手臂,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要他入狱,你刚刚说的,只要我开口,你就能做到,怎么样?这个做得到吗?”
只要他定罪了,顾家那边自然不会认这个有丑闻的养子。
她发现那些策划了很久的计划在顾逸清身上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她现在不求其他的,只要她身边的人都安安全全的,只要顾逸清远离他们。
她怕了,霍修明伤成了这个样子,即便思思失踪的事情不是他做的,难不保他得知思思的存在后,会对思思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顾逸清这样的人,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安筱。”连慕言眼神深邃地直勾勾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他抬起双手落在女人瘦弱的肩膀上,“你冷静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就被夏安筱挥开了,女人摇着头很是失落的后退了几步,苍白的小脸上神色看起来难过异常,“我不想听你其他的话,你就说,能不能做到?”
从前不是没有信任过他,可是她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满城当她是杀人的嫌疑犯,即便是如此,都还没有保住她母亲的遗物。
赌注,有过一次就够了,谁也不是天生的赌徒,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倾覆所有,就为了赌一个不知道的明天。
“我能,但是我不会这样做。”男人深邃湛湛的眼波微动着,他看着冷笑着快要哭出来的女人,抬步上前,“他就付出这样的代价,你真的觉得够了?”
夏安筱和过去的人断的一干二净,他费了那么多的人力,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找出她当初入院流产的病例记录,可是她流过产,这个连他都要从霍修明口里得知的事情,顾逸清却知道。
其中缘由虽然不清楚,但他也猜得到,这事情和他必定有关系。
每次夏安筱提到他,情绪都非常的激动,向来理性的她,可以做出种种偏激的事情来。
闻言,女人愣了愣,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连慕言,“不够吗?”
“要我教你几次?要报复一个人,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好的结局。”他抬手将女人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安筱,我会帮你的,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你不用听,用看的。”
以前对付夏家的时候,他就这样说过她,他总说她性子太急了,平时无关紧要的事情倒是比谁都冷静。
女人微愣,她看着眼前温淡的男人眉宇之间有了几分的疲倦,重逢之后,还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他。
原本温和的眉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扬着凌厉,而此刻,他干净利落的面部线条还透着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戾气。
他对顾逸清,从前有兄弟的情谊在,现在不过是商场上的敌人,他不过只是会打压顾家的权势,但如果算上夏安筱的这一笔账,那就不仅仅是压制着顾家这么简单了。
夏安筱受过伤,他怎么可能不会心疼。
但是她现在一面对顾逸清就太过偏激,谁也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切都交给我,你也可以交易的加大筹码,我只要你在我处理顾逸清之前,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事后,我可以放你走。”连慕言顿了顿,“你要离婚……我也同意。”
要只好她的抑郁,就先要处理好顾逸清。
如果离婚对她病情有好处的话,他也愿意。
女人纤细的睫毛动了动,连慕言所说的,确实让她很心动,可心动之余,心更多的确实泛起了疼。
绯然的红唇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原来她对他也是有不舍的。
“好。”她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做。”
话说完,她却是哭了,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低低的抽泣着。
无缘无故的哭,她知道是自己犯病了。
坐进车里的时候,连慕言的手机振动了几下,男人修长的手滑过屏幕,康助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连总,抱走思思的男人查到了,他叫胡克,是夏意儿的人。”
不算是很陌生的名字。
当初夏安筱婚纱上的宝石丢失,就是林姑姑卖给了这个人。
思思的失踪并不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