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脸藏在傅景琛的怀里,她的颤动傅景琛自然是能够一清二楚的感知到。
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清歌的脊背,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的感觉,苏老见状,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苏老走了以后清歌依旧没有挪动,傅景琛也任由着她去了,过了好一会,傅景琛感觉自己怀里传来一阵抽噎的声音,他顿了顿,然后抬手准备在清歌还挂着泪痕的脸上擦。
可是他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清歌就已经双手抓住他的毛衣,然后脸往上狠狠的一蹭,傅景琛一刹那间有些失神。
等到清歌擦完脸抽噎了一声,然后离开傅景琛才回过神来,暗忖这丫头,然后低头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湿润的毛衣。
傅景琛嘴角浅浅的笑了一下,刚刚清歌的这个动作,突然让他想起了四年前那个肆无忌惮任性的让人发指的小姑娘。
其实,傅景琛现在想想,若是她一直这么任性,不谙世事到也还好,只是经历过的事终究不能回头。
可好在,一年前他没有傻到真的丢掉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现在这张结婚证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就是牵绊住清歌最好的利器。
想了想,他迈着大长腿也踩着楼梯下楼,苏老爷子刚刚谈完事以后,就顺便拐去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清歌在苏家也是有自己的卧室的,只不过当初因为她很喜欢苏家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所以特地要在一楼要了一个人卧室。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家也一直把她的卧室所保留着,清歌下楼就熟门熟路的去了自己的卧室。
傅景琛看到清歌的脚步,自己也没有犹豫,径直更上去,在清歌进门转身关门之际,他像一条滑腻的泥鳅,一下子就转进了清歌的卧室,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清歌看着被他挤到后面,她当即就抬手指着傅景琛:“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的卧室。”
傅景琛把门扣上了然后才回头看着她:“我知道是你的卧室,但是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难道不该睡一张床?”
说起夫妻这两字,清歌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动,虽说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误会了傅景琛,但是她这么久以来对他都是抱着恨意的,一时半会想要和他好好相处还是不容易的。
何况她觉得自己今晚已经对他表示出了自己所有的歉意,不过就是差一句对不起而已。
清歌收回指着他的手,然后绕到一旁,小脸上染着几分别扭的说道:“有的事可能是我误会你了,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并不适合同床共枕。”
清歌的声音你自己的放低了很多,连着头也不自觉得低下去了几分。
傅景琛此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不适合同床共枕啊?”
清歌顿了一下,然后懒得和傅景琛这么多废话,反正说到废话,他总是一样那么多反驳的理由,清歌走进来,然后反手一推将不防备的傅景琛整个退出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再傅景琛反应过来之际,“嘭”的一声,门和傅景琛鼻尖的距离,若是说的精确一点那空怕是只有几毫米吧。
傅景琛愣愣的还想说些什么,于是他站在门前对着清歌说道:“下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明早起早一点,我们一起回去接儿子和女儿。”
不大的声音,却足够上面窥视着两人的苏老听见,他是有些耳背了,也有新疆人老花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却是看的如此清楚,停的也如此清晰。
他愿以为这个秘密回随着他一起被埋进土里,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竟然还能让人把这事从新在她的面前提起,尤其这个人还是他那个外孙女。
他盯着底下看了一眼,傅景琛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意,而屋子里自己的外孙女还什么都没说。
苏老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其实这种感情他明白的,一个人正真的陷入了爱情,不管对方做什么在自己的眼底那都是最好的。
只是这种感情,他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年轻人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他拦在中间也未必挡得住。
翌日清晨,傅景琛洗漱好了坐在餐桌前还没看到清歌的身影,他正想去叫醒清歌的,身子刚刚一动,正在喝粥的苏老就率先开口:“若是下次有空就记得带我的重孙子回来看看,我不想自己死了还没见过我的重孙子。”
傅景琛微微一顿,随即嘴角挂着刚刚好的笑容:“好,我知道了。”
老人一边喝着粥连个正眼都没抬的就说:“还有不管我和清歌发生了什么,我永远是她的外公,”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想要叮嘱一些什么,放下了手里的动作,仔仔细细的看着傅景琛。
“当年的事,不管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你现在知道多少,你只要想跟清歌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别去刨根问底。”苏老说完又低头喝了一口粥。
但是苏老最后一句叮嘱的话却让傅景琛起了心思,苏老这么说那肯定代表他知道些什么,他抬头带着几分试探的说道:“可是,如果当年挑事的人威胁到了我跟清歌的生活呢?”
苏老抬头看他:“无论怎么记得别掺合就好,你们还年轻,跟那他们抖伤了不值得。”
这一次还不等傅景琛开口,就看到清歌从旁边房间里洗涑好了走出来,饭桌上的老女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再提刚刚那个话题。
倒是傅景琛看到清歌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