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一路风驰着赶回宋家,徐若萱的态度无疑把他心底最后一丝火星子也浇灭了。
他扯唇低低的哂笑,这样也好,不该是你的终归也不是你的,这个世界也不是谁没有谁就活不下去的说法。
想法倒是挺积极的,只是胸口的钝痛骗得了外人,骗不了自己。
宋煜刚刚回到宋家的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的家人似乎都没察觉到他出去了,整个宅子还是黑灯瞎火的。
他轻手轻脚的穿过客厅,想要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不想他刚刚到客厅就听到一阵声音:“看过了,心放下了吗?”
宋煜想要上楼的步子,突然一愣就顿在了那里。
他仔细的看了一会,才在沙发的那个位置发现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子,是宋西爵,他知道。
慢慢的朝着他走过去,声音透着几分暗哑:“我答应她救她出来,从此再见就是……陌路。”声音终归有些哽咽。
宋西爵闻言皱了皱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然后在慢慢的从口中溢出,似是在考量,好一会他才说道:“说清楚了,也好。”
他又吸了一口烟雾眼神里透着几分晦暗不明,低低喃的说道:“只是她身上背着的事,不好解决,你别惹祸烧身就行了。”
徐若萱惹的不是一般的事,陆钒昊都死了三年了,如今又被别人拿出来说事,还误导了傅景琛,这个人也是不容小觑。
只是现在我在明敌在暗,不要明面上交手无疑是最好不过的。
宋煜听了,抿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有些事他该怎么告诉宋西爵呢,好像是无从说起,既是无从说起,那就当这段事从没发生过吧。
没有开灯,客厅里照旧黑灯瞎火的,宋西爵估摸着时间也不早,就让宋煜一个人先去睡觉,自己还想再抽一根烟。
宋煜也没有多留,大概也猜到了宋西爵心里有不顺畅的事,不然以他哥半吊子的德行,怎么也是说不出今天晚上这番沉重的话的。
宋西爵一个人沉闷的抽着烟,烟雾迷蒙中,他想起自己这一个二个的兄弟好像都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
从前一直睥睨情场的他,似乎这一次也是湿足了,他呲笑一声,女人还真tm的是祸害啊。
一只烟不声不响的又要到底了,可他似乎还是没有想要回去休息的心思,摸出自己的烟盒,想再抹一支烟出来,不想烟盒里空空如也。
他烦闷的将烟盒扔在一旁的地上,夜这么静这么凉,但他仿佛都感受不到一般。
另一旁傅景琛和姜律也还没散场,两人喝了不少,但也都是似醉非醉的模样。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但是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些什么,问起来傅景琛也说不清楚,只是依稀记得似乎只是在回忆这三年里各自的生活。
他不深不浅的似回忆,又似感叹:“若是三年前,我和清歌都没有被催眠,那不知道今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对面的姜律没做声,只是低低喃的笑出了声,会是什么样子?他也在想当初若是命运的轮盘再偏差一点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或许不会有两个孩子,也或许清歌不会生那场病,更或者她压根就没和傅景琛离婚,他也死心有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那没发生的事,谁又真的说的明白呢。
以前老听人说时间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时间一长有些事你就遗忘了,后来再想起来感情也会淡了许多。
可再他看来,时间是酵母,他们的过往是一坛美酒,时间越长,美酒越是香醇。
对于三年前的事扪心自问他们到底有谁是把这件事彻底的放下的。
就连宋西爵那个懦夫都放不下,凭什么还的指望他放下呢。
两人沉寂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注意他们旁边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
陈昊然衣冠楚楚的看着贵宾席的傅景琛和姜律,想不到连姜律都回国,这潭浑水搅的也是够浑的。
看样子过不了多久,林嘉恒也会回来了,他的呼吸一滞眸色一深,还是要在他回来之前把自己的事处理好。
只不过今天这趟他也不算是白跑,倒是知道了傅景琛这么一个大的秘密,想想接下来他要怎么来好好的拾掇拾掇他呢。
嘴角翘起一抹微扬的弧度,扫视了傅景琛和姜律一眼,随后翘着嘴角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这会的时间也真是不早了,姜律透过昏暗的光线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腕表,已经十点快十一点了。
他皱了皱眉对傅景琛道:“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现在得走了,有空我们改天再聚。”
傅景琛点了点头,时间好像也真的是不早了,他墨黑的眸子对上姜律的脸,浅笑:“要我送你吗?”
姜律眉头拢了拢:“不用了,我通知我助理了。”说着他又打量了傅景琛几眼,随后道:“既然喝酒了,就别开车了。”
傅景琛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姜律也懒得去看他那副死样子,每次喝酒喝的半醉不醉他就是这个模样。
说完他也是摇摇晃晃的准备出去找他的助理了。
傅景琛看了看他的背影,笑了笑,他们之间有他插不进去的三年。
可陆清歌爱了他十多年,这十多年照样是他姜律插不进去的,他不信如今的清歌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他找了旁边的一个侍者,然后给他一笔钱……
清歌正看完了一档综艺节目准备睡觉了,旁边还没来得及关机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