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警察果然早已经来过了。
林总的老婆孩子尸体虽然找到了,但却还没有跟那边抓住林轩的人搭上,现在就处于一种,那边只是抓了两个疑似的犯人,而这边还在紧锣密鼓地找凶手。
我们还没有回到酒店的时候,石诚已经跟我说了,关于林轩的事情我不要多嘴,只说自己一进来就睡着了,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我纳闷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们难道不能向警察说明这些事情都是他干的吗?”
石诚说:“我们是林总找来捉鬼的,现在鬼没捉到,却把他亲侄子逮了进去,以后没办法跟他交待。”
我对石诚这种态度非常不满,提着声音说:“你顾忌林总的脸面,那你有想过他老婆孩子的惨状吗?不能因为林轩是林总的侄子,就要罔顾别人的性命吧。”
石诚看着电梯已经到了顶层,急着脸说:“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你先按我说的做,等我们回去,再跟你细说。”
因为是石诚打电话叫林总过来,所以很明显警察就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问他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尸体?
是分开审讯的,我不知道石诚怎么说,不过警察问起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按照石诚教的说法应付了过去。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新的问题,就是昨晚我们明明三个人住在这里的,现在却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从外面回来的。
那么另外一个人去了哪里?
这种事情警察只要一问林轩,就会知道我们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不知道林轩会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而石诚又会跟警察说些什么。
到中午的时候,早已经干透的尸体被带去给法医鉴定,而我们录过口供以后,也让暂时呆在酒店里不能出去,同时呆在这里的人还有林总。
警察走了以后,石诚跟林总坐在外间客厅的沙发上,他们两人的神色看上去都有些凝重。
林总说:“你看到她们了是吗?”
石诚说:“对,看到了,她们现在很苦,走不出这里,不能投胎,处在半人半鬼的状态里。”
林总说:“那我能做些什么?”
石诚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他:“你似乎知道这个事情是谁做的?”
林总这次停了好久都没有说话,中间还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的手一直在抖,虽然杯子里的水并没有满,但却还是洒出来很多。
我也给石诚倒了一杯水,自己就坐在他身边,从他的神情上来看,好像比刚开始坐在这里的时候从容一些,但是他的眉头紧皱着,脸上现着一种黑不黑,红不红的颜色,反正很古怪,也不正常。
林总说:“这件事情到这里,你通常不再插手吗?”
石诚没有犹豫地说:“就算我不想插手都不行了,警察会问我们,而且连冥界的阴差都可能会找上我。”
林总怪怪地看他一眼说:“你真的能通阴阳?还可以看到阴差?”
石诚不卑不亢地问他:“林总这么精明的人,如果外界传的都是假的,你会相信吗?又会把我请到这里来吗?”
林总往沙发上靠了靠,十指插在头发里,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嘴唇虽然刚刚喝过水,但还是干裂的,面如死灰。
就连声音都有些不正常,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似地说:“那这个事情到最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石诚说:“害人的,得到应有的惩罚,死者超度重生。”
林总瞪着泛有血丝的眼睛问他:“那我怎么办?”
石诚也转头看着他问:“你自有你的因果,自己最清楚啊。”
林总又把十指插进头发里,甚至把头低下来抱着,看起来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早已经没有昨天我们见面的时的丰采。
过了很久,才又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祈求说;“石老弟,这个事情你能帮帮我吗?”
石诚的眼里带着一丝丝的红光,我看着是有些怕的,所以走开了一点点,借着给他们重新加水的机会,又往室内别的房间里看了两眼。
也就是这两眼,让我发现这个房间真的不同寻常,之前我们来的时候自己一点也没注意,现在看来,突然觉得有种特别凝重的感觉。
这套房子本来是在酒店的顶楼,如果做为家居其实是有些奢侈的,但是对于林总这样的人来说,要么是别墅,要么就是这样的房子,但是一般的人又大多会选择住在别墅里,反而是他带着老婆孩子生活在这里让人有点惊讶。
而且房间也很奇怪,四个睡房分别靠两头,门对着门排开,而第三面墙则是打通的洗浴间和厨房,就算隔开的有书房,会议室之类,还是会觉得这样的房子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除了大的空旷,就是一种排开杂乱的压迫感。
石诚问他:“我能帮你什么?”
林总声音里带着一种特别难懂的艰涩说:“我们家里兄弟三人,我是最小的,两个哥哥,那个时候学习成绩都比我好,但是最后却都早早缀学,出去做工,所有赚来的钱都用在我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心里好像积压了无数的怨气似地说:“我背负着一家人的希望,从一开始到现在,所以我……。”
说到这里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净光。
两眼红的一点也不输给石诚,不知道是心里带着愤怒,还是带着不甘说:“所以我有今天的成就,跟他们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