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宁佳冉回过神后看着那个自称是自己二舅舅的中年男子有些恍惚的说道。
那中年男子热泪盈眶的看着宁佳冉,不断的搓着手:“是我的不对,是今日来的太唐突了,还望王爷王妃见谅。”
顿了一下后继续说:“今日打扰王爷王妃了,一些薄利还望王爷王妃笑纳,若以后有用得上我们徐氏一族的派人传一声便是。”
说罢行了一礼便准备起身离开,楚泽傲没有说话,看着宁佳冉,这种事情还只能宁佳冉自己来处理。
只见宁佳冉站起身道:“且慢,今日既然来了,那何不将好好说上一说,而且不不是很了解母亲,之前这么多年也不曾与母亲一边的家属亲近过,故而刚才没能回过神,还望见谅”
宁佳冉的话说的很委婉,将刚才自己的失态原因表明了,同时也正好留下了那中年男子,更十分委婉的表达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不满。
那中年男子听到宁佳冉挽留自己,眼上欣喜的表情更甚,点着头坐下自我介绍了一番。
原来这中年男子是宁佳冉母亲的二哥名唤徐良庸,宁佳冉的母亲在徐氏一族排行最末,嫁给宁诚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
而徐明素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名唤徐良峥,二哥就是宁佳冉眼前的中年男人徐良庸,还有一个三哥名唤徐良武,如今兄弟三人共同执掌徐氏一族,此次搬迁到宜城,便是这兄弟三人共同决定的。
“敢问二舅舅,不知外祖父此次可一同前来了?”当宁佳冉徐良庸说徐氏一族举族搬迁到了宜城后,便开口问道。
没想到宁佳冉这话一问出口,徐良庸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男子和那名女子眼神都暗淡了许多。
许久之后,徐良庸身后那名年纪稍长一些的男子才缓缓开口道:“外祖父他老人家在去年便离世了,尸骨埋葬在了江浙那边。”
说话的这名男子可以算是宁佳冉的表哥,也是徐良庸的大儿子,名唤徐博彦,而他身后的那年纪稍小一些的男子是徐良庸的二儿子名唤徐博峰,在后面的那温婉的女子是徐良庸的大女儿徐晚晴。
此时这三人脸上都带着悲戚,宁佳冉听了楞了一下,低下了头,缓缓道:“外祖父生前也不曾去拜见,倒是我这个外孙女的不孝了。”
楚泽傲在一旁感受着宁佳冉身上的自责,轻轻拉过宁佳冉的手握在手心,尽管楚泽傲手心是有着夏日毒发的冰冷,但是却传递给了宁佳冉心灵上的温暖。
徐良庸抬起头看着宁佳冉:“也不怪侄女你,这么多年父亲一直懊悔为何没有到京城去照拂照拂你,让你在你母亲离世后被扔到那偏远的蜀郡去。”
“怎可怪外祖父,让外祖父挂心了,这么多年在蜀郡有芍药姑姑的照拂,过得并不比在京城差。”宁佳冉一边说着,一边感觉到内心暖暖的,原来家人便是这样的,有血缘的纽带,便是时隔多年也能传递温暖。
不过徐良庸听到宁佳冉提起芍药,倒是有些吃惊同时感慨道:“芍药?是你母亲当初的侍女吗?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在!”
“是,芍药姑姑现在也在宜城,二舅舅可要见一见?”宁佳冉抿唇一笑,温婉的说着,却没有注意一旁的楚泽傲已经派卓昱离开前厅去请芍药了。
徐良庸看着宁佳冉的面庞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徐明素,目光史更加温柔了不过徐良庸也很清醒,知道自己小妹已经离世,所以并没有说错一句话。
而宁佳冉看着自己二舅舅和表哥表姐,便知道自己母亲家定是家教严格的,虽是经商之人,但是想必也是饱读诗书精通礼数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南徐氏虽在政权之上并没有什么建树,也从不参与政治,但却一直按照权贵之家的礼仪规矩来教导子女,故而徐氏一族的子弟与人经商时让人非常的舒坦,时常会有一种文人墨客的感觉。
很快卓昱便带着芍药来了前厅,赶着后脚到的就是宁诚,楚泽傲不光派人请了芍药,也请了宁诚过来,毕竟难得的家人团聚。
芍药一走进前厅便是看到了前方的徐良庸,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就盈盈拜了下去:“多年不见,奴婢见过二爷!”
芍药是打小就跟在徐明素身边,因此是十分熟悉徐氏一族中的族人,而且也跟着徐明素受到了良好的礼仪教导,而且这么多年虽然都没见了但是徐良庸还是有着当年的轮廓,芍药还是能认出来的。
“快起来吧,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跟当初跟在素儿身边的时候一样!”徐良庸知道芍药因为宁佳冉身份已经是水涨船高了,故而也不像对待下人一样对待芍药,反而是起身去搀扶了芍药,这让芍药是受宠若惊。
同时徐良庸也看到了后脚进来的宁诚,楞了一下随即将芍药缓缓扶起,便眼睛定定的看着宁诚,宁诚其实有些尴尬,因为徐明素去世还有宁佳冉的缘故,宁诚并不太好意思见徐氏一族的人,但此时想逃也是逃不掉的了。
“侯爷也是多年不见啊!”徐良庸这一下语气便有些生疏了,对于带走自己妹妹,最后还让自己妹妹一个人孤零零离世的这个男人来说,徐良庸是打心底里不喜欢,可是他又是自己侄女的父亲,徐良庸也并没有特别的不客气。
宁诚也听出了徐良庸语气的生疏,只能是尴尬的摸摸鼻子:“确实多年不曾见了。”说完便行了一礼。
宁诚行礼的时候徐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