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搂过来,让她吃了一口。我奶还蛮多的,但那味道显然和她幻想的不一样,她皱起眉头,但也没松口,转移了注意力,把玩着我脖子上的项链坠子。
那是我在里面时,繁音给我的,里面是念念的相片。她打开来,样子很惊喜,松了口问:“这是我吗?”
“是呀。”我赶紧拿手帕擦拭她脸上的奶。
她瞅了瞅我,把脸贴到了我怀里,声音小小的咕哝:“妈妈……”
“嗯?”
“你也想我的呀?”她甜甜地说。
“当然想你了。”我搂住她,说:“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和小妹妹都和妈妈呆在一起。”
“那爸爸呢?”
“妈妈以前就告诉过你,爸爸有一种很奇怪的病,不发作的时候他是好爸爸,发作的时候他就很可怕。”我尽量模糊掉精神病这个概念,免得她慢慢懂事后因此而自卑:“如果爸爸的病不能好,那你和妹妹就不能天天和他在一起。”
“噢……”她失望极了,且语气中是满满的不相信:“我之前每天都和爸爸在一起。”
“那是因为爸爸自己也很坚强,尽量没有让它发作,伤害到你。”
显然她感动极了,咬住了嘴唇,小声说:“可是我不想离开我爸爸……”
“我知道。”我想了想,说:“今天奶奶来找我,说希望让你爸爸吃药。但是吃药很难受,会让他觉得很痛苦,还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反应。等爸爸醒了,我就跟他去谈,要他吃药。如果吃药能把爸爸变得稳定,那也许就还有希望。如果不能,那就要离他远一点。”
念念点了点头,说:“如果是要支持爸爸,我也可以去的。我说什么他都答应。但是咱们不能丢掉我爸爸,要让他治病才行。”
我既觉得感动又觉得心酸,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就在这时,念念手里突然传来“吧嗒”一声轻响,我循声望去,发觉她把我的项链坠子给拆开了。
和照片一起掉落而出的是一块黑色的小芯片,样式和之前找到的略有不同,像是电子设备可以读取的类型。
我连忙拿起来,念念脸上的神情也由紧张变成兴奋。我来不及修复项链,先找来刚刚那一长条,将它们组装在一起。它现在看起来像个有头的东西了,也许我可以在电脑之类的设备上试一试。但我并没有带自己的电脑,公共的又不敢用,便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星星,我还没来得及说事情,她就开始哭,问:“你们为什么要关我男朋友……”
“先别说这个。”我比较着急我的事:“之前林叔说家里进了贼,损失清算得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她哭着说:“现在我知道他爸爸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了,因为你们关着我的男朋友。而且你还骗我,说他没有来过,你们是不是想害死他……”
“星星!”我严肃了语气,说:“这件事容后再说,我有更重要的事。”
她又发出一声:“还有哪件事比……”
“闭嘴!”我沉声说:“你爸爸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爷爷被那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你还想着那个卖你的男人?你以为你的事为什么会暴露!当时现场是不是只有他一个外人!”
她没有说话。
我等了十几秒钟,问:“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么?”
“嗯。”她似乎冷静些了。
“林叔说你被打晕了,你还好吗?当时有看到什么人吗?”
“没事的。但我什么人都没有看到,是突然被人敲了后颈。”
星星不是一点拳脚都不会,因此在这方面比一般孩子敏锐写,她这句话可能有水分,但我没有追问。只继续问:“损失清算完了吗?你爸爸机器里的资料检查过了吗?”
“我爸爸的资料肯定没有损失,因为资料不在书房外面,都在里间,那里只有我爸爸一个人能进去,也许还有您。”她说:“那边的门锁很坚固,机器也使用了最好的加密手段。即便是世界顶尖的专业团队也得破译好几天,而且如果您也没有资格开,那就只有我爸爸一个人可以打开。”
“那就好。”这要比那些钱重要得多:“书房一点损失都没有?”毕竟这么久了,他们肯定也要进行第二、第三次盘点。
“没有。”她小声说:“但我男朋友被放走了。”
“你爸爸调查了你的事,说你男朋友是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而且他还是父亲负责你的案子,本来还有些筹码,想跟他换,现在人一丢,就完全没办法了。”我说:“星星,现在你爸爸躺在icu,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家里是你爷爷说了算,我希望你不要糊涂。”
她沉默了一下,说:“您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吗?”
“也不全是。”我说:“我只是担心你被他们骗。”
“我爸爸和我说过,说我的事有七成概率不能顺利解决。我也从小就知道,繁家的人必须在任何时候都对家族内部的事保持绝对的沉默,否则整个家族里的人都会受牵连。”她的语气很认真,听起来很可靠:“我爸爸也告诉我,如果我进了监狱,想要过得舒服一些,尽快出来,就必须保持沉默,什么都不交代。否则只要家里一出事,我必然第一个死。道理我都懂,我没有乱来,我是真的没有看清袭击我们的人,但我觉得那是个女人。”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没有为什么,就是感觉。”她说:“但手刀和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