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牧风风华绝代的一枪,刘泽清直接就看傻了眼,太快了,自己根本就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死亡,距离自己竟然是如此之近!
电光火石之间,身边的一个亲军陡然挑起,将刘泽清从战马之上直接撞了下来,刘泽清侥幸躲过了一次大劫,不过,亲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被秦牧风的长枪穿了一个一个透心凉,口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吼!
“去你妈的!”
秦牧风气的牙龈疼,要不是你个混蛋,老子这一枪就要了他刘泽清个狗日的小命了!
秦牧风一抖银枪,枪上挂着的山东镇亲军的尸体径直飞向了半空中,待要再回来寻找刘泽清,此时的刘泽清拼命逃窜,已经隐入了秦军之中,已经被亲军重重包围了起来。
刘泽清脸色苍白,双腿都得跟筛子差不多,真他妈的悬,再也不露面了,太危险了,就差那一点点,自己就会被穿在那杆银枪之上啊,那滋味可是太难受了!
刘泽清不敢再次露面,剩下的山东镇的官军自然是士气更加低落了,被骑兵们一路追杀,运河之上,河水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尸堆如山!
运河对岸,现在的谭泰气的暴跳如雷,眼睁睁的看着山东镇的官军落入了明军骑兵的追杀围捕之中,自己干瞪眼,没有半点脾气啊,毕竟自己的骑兵可没有本事飞过运河去,这里的运河足足有四五里宽,两三丈深,最深的地方,甚至超过了四丈,水流湍急,跳下去了,那就是一个死啊!
好不容易,对岸的船只方才行驶了回来,谭泰立即喝令骑兵登船,开始强渡大运河,只要能够踏上对岸的土地,那对岸的那些骑兵就算是死到临头了,他们的兵力不过两三千人,可是自己足足有五千精骑,对岸还有近万的步兵呢!
“传令,每艘船上都给老子上人,挤满了上,全速向着对岸靠近!驰援刘泽清!”
谭泰身先士卒,手中拎着大砍刀踏上了大船,向着对岸冲了过来,一百多艘船只,满载着两三千的骑兵,直奔对岸!
刘泽清不断地向着运河之上回望着,看到船只们开始载着骑兵向着东岸开过来的时候,心头登时兴奋起来,怒吼道:“传令,所有的将士都要给本帅顶住啊,满洲的精骑马上就要到了,只要满洲精骑过了河,咱们就必胜无疑了!”
看着一艘艘的战船再次驶了回来,山东镇的步兵稍稍安定了一些,起码,心头不在那么恐惧了,满洲精骑啊,那才是真正凶名威震天下的劲旅呢!
不过,刘泽清只怕要白高兴一场了,八旗精锐厉害是不假,但是那是说在平原的野战之中,冲锋起来的满洲八旗确实势不可挡,纵横天下,难遇对手,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今天的八旗精锐是正在渡河的八旗精锐,在大河之上,八旗就不是八旗了,比之山东镇的步兵也强不到哪里去,更何况,秦牧风早已经在岸边给八旗预备了一道大餐!
看看运河之上的近百艘大船已经行驶到了距离岸边不足百步的距离,五百火枪手早已经等待多时,火枪营游击将军杜柏涛一声断喝,火枪手开始了凶猛异常的射击!
砰砰砰……
如今运河上的大船,距离河岸不过一百多步的距离,正是火枪威力与精度最适合的距离,战船之上,谭泰为了将八旗精锐尽快运到东岸,恨不得连大船的鱼框里都塞进一个骑兵去,甲板之上,早已经人满为患,骑兵如此的密集,哪怕是火枪兵闭着眼睛,都不会射空!
这一次满洲精骑倒霉了,如果是羽箭的话,倒是还好说,大不了挥动马刀,将羽箭磕飞就可以了,但是子弹又快又急,而且还那么小,满洲精骑的刀法再好,也没有办法阻挡子弹的靠近,一发发子弹呼啸而来,径直在骑兵的身上钻个窟窿,骑兵们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这还不是最倒霉的!
最倒霉的是,有的子弹没有集中骑兵,而是击中了骑兵胯下的战马,骑兵中弹,那还可以忍着,不至于丧失理智,但是战马又不是人,哪里能够忍受得了剧痛,一个个战马引颈长嘶,疯狂的跳动起来,甚至有的战马直接受创带着骑兵直接跃入了运河,更有甚者,受惊的战马四处乱窜,这小小的战船哪里还能够容纳的下,非但自己带着主人掉入了运河,连带着,将其他的骑兵同样撞入了运河!
掉入河中的骑兵一个个在运河之中拼命挣扎着,凄厉的呼救,这个时候,船上的将士躲避岸上的射击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够顾得了河中将士的死活?
现在虽然已经是正月了,然则运河也是刚刚解冻没有几天,河水冰寒彻骨,甚至河水之中还带着冰碴子,随着河水撞在骑兵身上,那就是头破血流,眼见的掉入运河的骑兵一个个是都活不成了!
虽然火枪兵不多,仅仅不过五百人,但是,要命的是现在骑兵在大船上动弹不得,连躲闪的空间跟遮挡都没有,一百多步的距离,偏偏手中的弓箭还射不了那么远,只能被动挨打,谭泰眼睁睁的看着漕船上的骑兵一个个掉入了运河,心疼的嘴角吃抽搐,特么的,这可都是正蓝旗的精锐,这么死下去,可是亏死了!
可是,偏偏河对岸的那近万兵力还不能弃之不顾,那可是近万兵力啊,山东镇的主力!
“前进,全速前进,冲过去!”
谭泰口中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只是,横渡大运河,这漕船的速度哪里能够快的起来?嘈船满载骑兵,在河上的行驶速度不要说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