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方大猷发出的时候,漕运码头就已经失守了;到了当天黄昏时分,济宁州就丢了,仅仅隔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整个兖州府,又都落入了南京右镇的手里。
不得不说,秦牧风的手太快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滕县,济宁、兖州,尽数落入自己的控制中,连同济宁兖州附近的十多个县城,一同落入了秦牧风的控制之中,王师南来,天下震荡,那个曾经追随朱杰大杀四方的秦牧风杀回来了!
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方大猷的加急文书方才到了京城,原本,多尔衮还没有太过在意,不就是几千明军吗?当不了什么事情,有方大猷坐镇山东,抚标营再加上当地的卫所官兵,很轻松,方大猷就可以召集到上万兵力,即便是不能击溃明军,起码也不至于丢了济宁跟兖州府,一小撮明军,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仅仅过了一天,济宁、兖州的快马急报就再次传了过来,这一次,不一样了,滕县、济宁、兖州等地,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尽数易手,两天时间,兖州府境内十四个县城全数望风而降,再次落入了明军的控制,而且此次统领明军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秦牧风!
多尔衮登时就急眼了,实在是方大猷太废物了啊,单单是方大猷麾下的抚标营就有不下六千兵力,再加上当地济宁与兖州的兵力,足足有上万兵力了,竟然才一天时间,就让人家明军给屠戮了一个干干净净,从方大猷而下,兖州府以及抚标营将领,超过两百人全部被斩首示众,至于当地的官军更是伤亡惨重,在南京右镇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该死的!秦牧风!”
多尔衮当然知道秦牧风了,当初就是他追随朱杰出使满洲,那是朱杰麾下头等心腹悍将,厉害无比,骁勇善战,几乎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在满洲的时候,他就亲眼见识过秦牧风曾经一个人单挑六七个八旗精锐,眨眼间,就给全部放倒在地上,即便是豫亲王多铎都未必是那个小子的对手,更加令人感到可怕的是,这个小子才刚刚二十岁出头,未来随着阅历的增加,还会更加可怕!
当然,方大猷死了,多尔衮并不心疼,这就是一个废柴,死了也就死了,他麾下的抚标营同样战力平庸,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停留在济宁周边的那些江浙的税赋钱粮可是一块天大的肥肉啊,上百万两的银子,还有百万石的粮食和马料,这些东西足以让十万大军安心作战了!现在济宁跟兖州府的所有钱粮都被明军又给夺回去了啊!
“摄政王,山东刚刚投降,民心未定,如果任由那个秦牧风在山东肆无忌惮的折腾,那陈演的招降可就白忙活了……”
一旁的阿巴泰沉声说道。
“我知道!”
多尔衮脸色阴沉,多铎在大名府一带推进缓慢,遇到了天威军的强力阻击,济尔哈朗虽然推进很快,然则不算是山西,还是陕西,都是偏远贫穷之地,对于战局没有太大的影响,如今好不容易,山东的刘泽清与方大猷直接投降了,没有想到,现在秦牧风率军出击,将鲁南搞得大乱,这可是麻烦了。
“传令给多铎,让他立即调动刘泽清的山东镇,火速回防山东,从大名直奔泰安州,务必将秦牧风的明军挡在泰安以南!”
多尔衮喝道。
阿巴泰连忙说道:“摄政王,刘泽清的山东镇向来懦弱,当初我们入关劫掠时,他们的山东镇就从来都没有露过面,这样的战力,如何能够使秦牧风麾下明军的对手?单单让刘泽清回防,即便是他手下有两万多兵力,只怕也没有多少胜算,只怕要误事的……”
多尔衮心头一震,不错,阿巴泰说的不无道理,这个方大猷不就是吗?手底下掌握着近万兵力,竟然仅仅支撑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被秦牧风给杀得落花流水,连小命都扔在了济宁,刘泽清即便是比阿巴泰强,也强不到哪里去,一旦刘泽清也遭遇败绩,那山东可就真的完蛋了。
“那依你的意思呢?”
多尔衮问道。
阿巴泰沉声道:“启奏摄政王,以臣之见,不如以谭泰为济宁将军,专司负责山东的军务,率领一支八旗精锐进入山东,然后命令刘泽清率领山东镇一部协助谭泰,有谭泰坐镇,我们方才能够确保山东安全!”
“谭泰?”
多尔衮有些犹豫,谭泰却是能力不错,不过,若说就能够与这个秦牧风平分秋色,却也未必啊,能够稳稳压住秦牧风一头的,整个满洲除了鳌拜之外,几乎不做第二人想了,不过,现在鳌拜乃是多铎手中的王牌力量,想要让多铎放人,只怕多铎是不会同意的,这个小子发起脾气来,连自己的话都不听啊!如果阿济格在就好了,阿济格武艺绝伦,而且久经大敌,足以将秦牧风完全压制住!
“好吧,既然如此,传令给多铎,为人谭泰为济宁将军,负责山东一省军务,刘泽清为山东巡抚,自接旨之日起,谭泰与刘泽清,率领正蓝旗五千骑兵精锐,山东镇一万精锐,返回山东,务必竭尽全力,击退秦牧风,确保山东安全!”
多尔衮沉声喝道,“还有,我们如今兵力严重不足,自保倒是问题不大,但是要继续进攻,拿下江南,却是力有未逮。给盛京的英亲王送信,不要再盛京猫着了,率领三千正黄旗精锐,同时调动耿仲明的汉军一万,立即入关驰援!到了他阿济格处理的时候了!”
一旁的陈演沉声道:“启奏摄政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