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子——”身体腾空地瞬间,刘少奇的嘶吼声震得我鼓膜一阵生疼,整个过程只是瞬间,我都没来的及叫出声,身体就一下子撞到什么东西上,然后被震得弹起来,又重新摔回去。
这种撞击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我稍微缓了一下,听见刘少奇撕心裂肺地叫喊声从上面传下来。
这下面一片漆黑,我看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从上面手电光照下来的情况看,我摔下来的距离并不高,最多一层楼。
我撑坐起来揉了揉后脑勺,刘少奇的声音小了下去,隐约能听见六儿爷在跟他争吵,从摔下来到着陆,整个过程快得我都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摔下悬崖就结束了,除了摔得有点疼,我基本没什么感觉。
可对上面的人就不同了,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三米,但是在他们看来,我现在已经被划归为“生死不明”的范畴了,我听着上面两个人的声音,本来应该回应一声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的,却突然不想说话。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来适应现在的环境,同时简短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摔下来的人换成刘少奇,估计我也本能的跟着跳下来。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幸好刘少奇比我理智。我刚冒出这个想法,上面灯光一暗,我一仰头,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朝我砸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人就已经砸到了我身上。
摔下来都没这么疼,我全身都骨头都像是被砸碎了一般,胸口一阵钝痛,身上的人呻吟了两声,慢慢从我身上爬起来,抬起右手,手电光朝我脸上打过来,我本想抬手挡一下,胳膊更是疼的动不得。
“小方子!你没事吧?”他看清了我,急忙从我身上下去,收了手电要扶我起来,我顿时就怒了,哑声道:“你他娘的下来干什么?”
我在心里暗啐了一声,心说丫还真是禁不起夸,刚说他理智,他娘的居然就给我来了一回感性的!
“你说老子下来干嘛?”他也怒了,抽手就是一拳,愣是在我心口给收住了,反冲我吼,“老子让你他娘的别冲动,你他娘的为什么不听?”
我张口刚要解释,六儿爷对我出手时我就已经冷静了,就在我准备火速跟他们商量对策时,谁知道这俩人配合的那么默契,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结果刚抓住机会,我脚下就踩空了,他娘的到底是谁冲动?
我话刚到舌尖,还没来得及开口,六儿爷就挂在龙锁上,将自己也给放了下来,一个后空翻落在我们两个中间,生生把我的解释和刘少奇的脏话都给堵了回去。
“运气不错。”他“唰”地一下收起龙锁,在我跟刘少奇脸上扫了一遍,眯眼一笑,“别吵,当心引来东西。”
我抓住了这两句话中的重点,急忙忍痛爬起来,“什么意思,难道这里……”
“看看就知道了。”他右手灵活地拨弄了两下,将龙锁收回来往身后一别,同时反手从后面掏出一样东西扔出去。
那东西带着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伴随着销声,这里整个亮了起来,照明弹的光持续了一分钟,这一分钟足够我看清下面的情况: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两条巨大的树枝交接处,照明弹的光不足以照到崖底,我目光所能及的范围内看到了两条巨大的藤蔓,这两条藤蔓不依附任何东西,凭空屹立在这里。
看清楚了这里的环境,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自己的福大命大,刚才坠落如果稍有偏差,我可能就会错过藤蔓,直接摔到崖底粉身碎骨,或者错过了这条藤蔓,再被藤蔓下面的部分接住,也可能因为距离太大而受重伤。
想到这一层,我立即不怪刘少奇落点准了,落点要是不准,我连骂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照明弹的光彻底消散下去,六儿爷“啧”了一声,叹道:“没看清楚。”话音既落,扔出第二枚照明弹。
这一次,我借着照明弹的光仔细观察了一下藤蔓,这两根藤蔓的直径几乎都在两米左右,如果不是藤蔓的弯曲程度惊人,或许称之为“树”更加贴切。
两根藤树上我目所能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分枝,不过每隔一截就会有一片巨大的叶子,叶子的形状很特殊,我只能根据它的颜色和生长方式判断出来那可能是叶子。
看到这里,第二枚照明弹的光也消耗殆尽,六儿爷没有扔出第三枚照明弹,似是而非地说了两个字,“原来是这样。”
“什么?”我看到的东西都只是表面能看到的,他这话一出口,我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这……”六儿爷张口刚吐出一个字,刘少奇突然跳起来一把掐住我的胳膊,深情款款、一字一顿地念了一句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你丫发什么春!”
“不错。”我话音刚落,六儿爷突然接了一句,“是连理枝。”
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这么有默契,居然都开始打起了哑谜,我诧异地在两人脸上各扫了一遍,刘少奇勾住我的肩膀,卖了个关子:“听过崇吾山的传说吗?”
我摇头,他就接着说:“山有畏兽,名为举父,亦有鹣鹣,比翼而飞,有举父的地方,就有比翼鸟的地方,有比翼鸟的地方,就有连理枝,之前六儿爷跟我说你们在雾里看到的东西时,我就猜到了一点,没想到,还真让爷给猜着了!”
他兴奋起来,“如六儿爷所说,十年前那些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