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修建一个这么大的大门,绝对是个浩大的工程,我走到平台的边缘,用手电照了照门,看着门上青苔生长的痕迹,估摸着至少有上百年没有动过了,我不是学生物学的,光看青苔看不出什么名堂,想知道门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还得凑到跟前去看了才知道。
鬼子又往下放了几米绳子,我擦着平台边缘下去,下面没多高,绳子放得够长,鬼子放绳子的时候我还站在平台上,没有上面绷紧,我几乎是直接跳下去的,有绳子做缓冲,落地的时候只是脚底被震得发麻,没磕着碰着。
我落地的地面,是土质的,我蹲下按了按,这里的地面很奇怪,有点像现在运动场上普遍使用的塑胶跑道,就是那种,你用脚踩在上面,似乎有点韧性,一踩一软,但是真正用手去按的时候,它又很硬,会咯手。
地面被挖得很平整,地下有很多砂砾,踩在脚下时又完全感觉不出来,反而觉得很舒服,我往前走了一段路,走到十米大门跟前,这个门太大,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我一个人站在下面,简直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门上的青苔长得很厚,我从兜里掏出军刀,拿刀背刮下来一块,足有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掌厚,刮掉青苔的地方露出大门的本来面目,我扔了青苔用刀尖刮了一下,大门上多了一条划痕,从划痕的深度和我力度来看,这个大门应该是花岗岩的,花岗岩是地壳的主要组成部分,硬度高、不易风化,单是表面的色泽就能保持百年以上。
现在我国的金门地区,很多庙宇都是用花岗岩造的,看岩石表面的风化程度,这个大门至少也是千年以前的东西。
我一直觉得古人比现代的人更牛逼,这么大的花岗岩大门,要么是从别的地方运石头来组装的,要么就是就地取材,直接依山而建,如果是依山而建,我实在想不出这门该怎么打开,推拉门还是旋转门?似乎哪一种都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还在研究大门,上边突然传来大叔的声音,“小子,下面什么情况?你还活着吗?”
我差点忘了自己不是来考古,是来倒斗的,这大石门上的学问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研究,我朝上面晃了晃手电筒,高喊道:“下来吧!”
我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嗖——”地一下落在我身后百十来步的地方,率先下来的人百米冲刺似的冲到我身后,仰头照了照大石门发出一声惊呼,“哇!”
我朝他晃了一下手电,看到他一头黑发,不禁翻了个白眼,都到墓里来了,少白头怎么还不出来代替这个傻白甜?“他”能放心“他”这个“弟弟”?
这货用工兵铲在大石门上撅了一块苔藓下来捧在手里,两眼发光道:“哇,这么大的墓门,我要带点东西走,等见到我哥,一定要告诉他,我也下墓来了!”
我看着他在一边莫名其妙的兴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找到了“女郎腰”,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他,他有人格分裂这事,省得他总是干蠢事!
大叔跟鬼子下来看到大石门,似乎也被它震撼到了,只是没有表现的和他一样傻。
大叔问我刚才是不是遇到什么了,在下面磨蹭什么,我没告诉他,我把这趟倒斗当成了考古在研究大石门的历史价值,就说我在想法子开门,这不算扯谎,我刚才的确是在想这个门应该怎么开。
大叔晃着手中的手电照了照,我也开始认真找起开门的机关,大石门几乎和苔藓融为一体,门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个石灯台,约有两米高的样子,这下面的面积恐怕比半个足球场还大,这么大一片黑暗中,单靠我们手中的一点光源,想找某些东西,无异于海底捞针。
我说:“叔,试试灯台有没有用。”
大叔还在门上撅青苔,看样子是想把青苔全撅掉了再动手,听到我的话,点点头道:“鬼子,掌灯!”
鬼子不仅肌肉练得好,个头也高,比那个灯台矮不了多少,踮脚都能看到灯台里有什么,这两个灯台点燃后,照亮了整个石门和门周围的东西。
我关了手电在石门周围找机关,这种事我不擅长,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看看旁边有没有能活动的东西,动了动两个灯台都无济于事后,一边还在撅青苔的大叔开口了,“你小子在干嘛呢?赶紧过来找钥匙孔。”
“钥匙孔?”我走过去,不解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大叔解释道:“龟虽寿就是这个大门的钥匙,赶紧找找看有什么地方能把钥匙放进去,你研究那玩意儿能研究出出路来吗?”
我虽然知道没有龟虽寿在手,就拿不到“女儿腰”,可我没想到原来我爷爷他们当年下来一趟,连大门都没进去,不过也对,如果他们进去了,大石门上的青苔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拿了工兵铲帮着大叔一块撅青苔,鬼子也在帮忙,我看鬼子下手的力道,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当时挖墓道大叔不让他动手了,他一铲子下去,花岗岩的大石门都缺了个口子,我赶紧让他别动手了,到一边去看着,别回头把钥匙孔给捣烂了。
撅青苔不是体力活,但是这石门这么大,不知道钥匙孔在什么位置,也就不知道撅到什么时候去才能找到,我最不喜欢干这种瞎猫等着碰死耗子的活,碰上了还好,碰不上岂不是要饿死?”
这种时候本来就很急躁,一看那傻白甜还在一边捧着一块青苔犯白痴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