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在得到加力后,一步步接上了队尾,不时在几架大车之间跑来跑去的军需官雪野少尉,喘着粗气回头望了一眼。正奇怪落尾大车旁、怎多出两人之时,管田英四连忙边走边解释到:
“雪野少尉,这两位是15旅团的通讯官,多亏他们的帮忙,我们才不至于掉队。”
“多磨、阿里嘎多,两位辛苦了!”雪野赶忙称谢到。
“不客气,都是帝国军人,很荣幸帮到阁下。”那少尉说的,附近的多人都能听到。
说完,两名通讯官像是有任务地、一路地快步往前赶,逢马车便帮忙推上两把,不知不觉便跑到了队伍的前列。再紧跑几步,对着一位骑在马上的少佐,立正报告道:
“少佐阁下,本人是15旅团的青丘,特来报告阁下,‘15旅团已开拔,距离贵部20分钟路程’,天皇晚睡,必胜。”
“吆西,少尉辛苦了!请转告你部指挥官,我们在奉天城等你们,可不要来晚了。必胜。”
随着少佐往前行去,少尉两人退后几步、让开行军队列,脸上露出‘必胜’的微笑,目送着整只队伍,并在仍然处在队尾的管田英四肩膀上拍一下,以示鼓励。
待日军消失在视野中,他从身上掏出一只蒙着红布的手电筒,朝右后方按出一阵一串信号。当看见远处一个红点隐约地闪几下,两人又再缀着日军的方向而去。
“报告,蛇尾发来消息,敌16联队将准点到达,点火装置已安放妥当。”某通讯兵报告着。
位于古城子村的东方基督教堂内的黄伟康,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开启无线电干扰,掐头去尾打中间,通知大石桥准备。”
营口正东方向的大石桥铁路旱桥一旁,几名日军严阵以待、端着步枪警戒着,一名军曹半蹲着、正对手中的信号器检查着。5分钟以后,从旅顺开来的第一趟军列将通过这座旱桥。
‘噗、噗、噗。。’突然,站在旱桥两端的日军士兵、每人的前胸后背都不少于两个窟窿,顿时死翘翘。
那军曹听到轻微的异响,刚抬头转身查看,一只黑影从桥下暴起,快速、悄无声息地一手勒住军曹的脖子往上提、一手拿过他手中的信号器。
军曹腿短,不管怎么乱蹬,双脚均挨不着地面。其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直到双腿双臂完全垂下。
这时间里,又5个黑影从原野里快速奔来,怀抱着什么物件于旱桥之下捯饬不到一分钟,完事空手上到路面轨道上,将铁轨边那几个日军尸体扔下旱桥。遂有四人拾起地上的步枪,像模像样地执勤。
大石桥铁轨边上,一身着日本军装的黑影,勒着似乎是同类的日本军曹脖子,大咧咧地以信号灯照着地面,一路很轻松地拖着走着,说道:
“这、这里,都给我搞干净。看看其他的地上有没有血迹,有的便给清理了,一会见机行事。”
说完,正走到铁路旱桥中部的他一松手,日本军曹自由落体、掉下旱桥。
桥下有一人一边动作、一边嘟哝:“靠,老子一个狙击手,帮你们干这粗活。”
他将5个日军尸体一一拉入桥下的隐暗处,左手打向右手:“就这手欠,又没女人摸,抽个签都倒霉。”
远处一束灯光刺向夜空,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小至打,列车越来越近。
‘新’军曹一手遮住刺眼的火车头灯,刚好掩盖自己潇洒英俊的面容,另一只手将信号器打开,于身体一侧画着圆圈。
火车头眼看快要接近,新军曹将手中的信号器一扔,与轨道边执勤着的几个鬼子兵,几乎于同时跳下旱桥,往铁路两侧飞奔。
“有情况,刹车、停车,快快的。”
火车头上的观察员很机灵,见状连忙让机师紧急制动。整列火车上的人与物品,在作用力下、顿时全往前倾和倒下跌落,惨呼和叫骂声顿起,各节车厢内均一片混乱。
列车上的军官们相当称职,亦东倒西歪或撞击得头昏眼花间,手抓固定物、遂大声叫道:
“敌袭、敌袭,戒备戒备。八嘎,八、啊、嘎。拿起你们的武器,快,快快的。。。”
而此过程中,6人已奔到近百米的某个地界,身子一窜、如钻地鼠一般、失去了踪影。
止不住去势的军列,于滑行中,车头刚好开过旱桥。那个军曹突然从地里冒出半截,他嘴巴里蹦出一句:“去死”。手中的什么玩意按下,接着赶忙蹲下、双手抱头掩耳。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连续响起,旱桥连同桥上没挺稳的军列车头与前几节车厢飞上了天。
爆炸处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变形的车厢和铁轨、翻到的车厢内鬼哭狼嚎。。。
6个黑影分别从铁路两侧的地洞中冒出头,短短观察一小会。见军列中后部的车厢,急急忙忙跳下不少衣冠不整、甚至于没有武器在手的日军。完全看不到黑暗处的自己,几人便不约而同向远处狂奔。
军列急刹车,未被爆炸波及的车厢里,挤成一堆的活人和清醒之人,即使知晓发生什么,除了在忙乱中找到自己的、或能使用的武器朝车厢外的黑暗中瞎乱射击。
除此之外,便只得快速展开自救和救援,遂什么都再干不了。
他们不需要再污蔑谁谁破坏南满铁路,战争已然发起!
与此同时,鞍山、本溪等往沈阳方向的铁路边,相隔不多的时间里响起一样的声音:
“倒计时开始,10。。。32